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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选择,让我参加司菲的节目,或者默认她比我重要。”

“麻烦到前面左转,我要回学校宿舍。你慢慢选,在你选好前,不用来找我。”

傅岳的脸色很差,一言不发地把她送回了学校。

他的车子一开走,阮夏就有落泪的冲动。

她相信无论傅岳做什么,都是以她为先为她好,所以并没有真的气他。

可是她再喜欢傅岳,也不代表甘愿让他全权安排今后的人生。

她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所以才没安全感。

她逼不了司菲开口,只能逼傅岳。因为所有的人里,她只逼得了傅岳。

明明是她被糊弄,可却莫名其妙地感到愧疚。

阮夏情绪低落,不愿意独自呆在宿舍,便拿出手机,找江以萝她们陪自己。

长假的最后一天,司菲接到了傅岳的电话。

听到他约自己见面,明知道是与阮夏有关,司菲仍是止不住激动。

她约傅岳去酒吧,傅岳并无异议。

过去她一直是以清纯矜持的形象面对他,后来才知道,他居然喜欢没脸没皮的那种。

成名之后,司菲自信了不少,也相信论风情,自己并不比阮夏差,便一改往日的形象,用性感的深v长裙配浓妆。

她故意晚了半个钟头到,傅岳果然已经在等了。

过去他也总等阮夏的。

司菲脱下风衣,期待从傅岳眼中看到惊艳,可惜他礼貌地微笑寒暄后,就收回了目光。

司菲要了瓶红酒,替自己倒了一杯后又给傅岳倒。

“我不能喝。”

司菲收回了手,暗暗深呼吸,想平复因紧张而不停乱跳的心脏。

她面带练习了无数次的妩媚笑容喝了口酒:“听说你住院了怎么回事我这一段太忙,想去看看你,总抽不出空。”

“没什么事儿。不好意思,你这么忙还找你出来,我找你是”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二十年总有吧你非得跟我这么客套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儿,不就是为了司斐吗,待会儿再说她行不行我怕听完心情变差,白白浪费一瓶好酒。当我求你,你等我喝完再提她。”

傅岳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我长话短说吧,她想参加你教学生的那个节目,她记不起来以前的事儿了,这我和你说过。她对你没恶意,只是好奇以前的事儿,之后你们一起录节目,如果她问你什么,你不理她就行了。当我欠你一个情,之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第34章

司菲冷笑了一声,一言不发地又倒了杯酒,自顾自地喝。

傅岳的耐心耗尽,先一步开口:“你回国后发展得似乎不错,不过你一直在国外生活,人情世故上或许不是太通,事业顺不顺,两分靠天赋,八分靠人脉和经营,经营得不好,再努力也是白费。”

司菲闻言一脸难以置信,隔了许久才问:“傅岳,你这是在威胁我”

“谈不上。我只是不想重提旧事,你不搭理她就行了,这要求应该不算过分。”

“不过分我的家和人生都被她毁了,你要我面对她的时候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真的不过分”

见傅岳沉默不语,司菲继续说:“当初我父母可怜她一个人,才把她接到家里照顾,她却反过来勾引我爸爸和他婚外恋,还间接害死了他。我家破人亡还不算,因为名字和她像,流言传来传去,居然有人认为是我和养父苟且,如果不是她,我何必只身一人回国”

傅岳沉下脸,冷眼看司菲,过了半晌才说:“不想面对她,你干脆回英国吧,节目也不用录了。本来就是不实的传言,隔了这么久,不会有人记得了。”

“不实的传言你是真的信她,还是在骗自己我爸怎么对她你难道没看到亲生父亲也没有那么宠的她对你和对我爸根本没分别,像她那样从小和妈妈长大的,有恋父情结也不奇怪”

傅岳不想再听下去,径直站了起来。

与其说不让阮夏接触司菲是不想她继续纠结过去,倒不如说想彻底和过去斩断联系的是傅岳自己。

若是司菲和阮夏提起这些,以阮夏的性子,必然不肯白白让人指责,一定要刨根究底,拉着他回英国找回忆。

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新开始,他只想过平静无澜的生活,丝毫不愿意再提起司载阳这个名字。

他相信阮夏不会介入别人的家庭,但若说一丝暧昧也无,阮夏和司载阳的确超出了普通关系司载阳对她实在好过了头。

若没有私心,作为阮夏妈妈的老朋友,当初司载阳也不会反对他和阮夏在一起,更没资格坚决不允许阮夏搬到他的公寓。

而如果他和司载阳的意见相左,阮夏也从来只听司载阳的,这是他最介意的。

司载阳虽已年近五十,但作为颇有名望的华裔首席指挥家和名校教授,岁月赋予他的魅力和风度远大于衰老。

和恋父情结无关,学校里的年轻女孩爱慕他的比比皆是。

傅岳无意深究这些,更不希望阮夏想起司载阳,继续为他的死而愧疚,他只希望她一辈子别想起这个名字,记起和他有关的事儿。

傅岳十分享受作为女朋友唯一的依靠,被她全心全意依赖的现状。猛然听到司菲提起早已被抛到记忆深处的不快,只觉得无比厌恶。

司菲停顿了片刻,追上了傅岳。

“傅岳,你公平一点好不好我做错了什么她害我失去父亲、名声被毁,我连不原谅她的权利都没有你不想她知道以前的事,为什么不是她避着我,而非得是我避着她”

司菲的确是无辜受累,念及此,傅岳停下脚步,道了声“对不起”。

看清傅岳眉宇间的不忍,在酒精的蛊惑下,司菲一时冲动,抱住了他。

“对不起,我不该惹你不高兴。如果她来问,我会让着她,当不认识她。你知道我没法拒绝你,我刚刚只是太不平衡、太嫉妒她了,不论她做多过分的事,都有人替她买单可是你明知道我一直喜欢你,还这样要求我,是不是”

“不好意思,我之前不知道。别人的感情,我也不关心。”

猝不及防间被司菲抱住,片刻地错愕后,傅岳立刻推开了她。

他不是第一次被表白,所以知道干脆的拒绝、让对方恨自己不近人情,远比客套地说“谢谢你喜欢我”要负责得多。

“我知道你有记恨阮夏的理由,所以你刚回国时来找我,我才会让禇君帮你,你有今天的成绩,全靠禇君力捧。这算是我替阮夏补偿你。所以你记住,阮夏不欠你什么,你不用不平衡。”

傅岳说的是“阮夏”,而不是“司斐”,司菲明白,这是他变相地在暗示自己。

司菲绝望地想,原来他之前帮自己只是替别人赎罪,并非在怜惜她。

她记忆中的傅岳,从来都是温和的,她幻想过无数次向他告白,岂料竟得到这种回答。

她本以为即使他不接受自己,也会抱抱她,宽慰她。

“所以,她勾引我爸害死我爸,我还该感谢她给我创造飞黄腾达的机会”

“你也被人传和司载阳有不伦恋,你是被冤枉的,阮夏为什么不是勾引,害死散布虚构事实、损害他人人格,是诽谤。”如果之前只是暗示,那这一句,便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