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不展,这种奇怪的举动该是某种行动的前兆。虽然战前百姓撤离是正常的,不过他们怎么知道三方联盟要发起攻击。会出现这种情况仅有夜刑纵死了的消息在城中传开了,不过瀛洲夜家是绝不让这种情况发生的。那么究竟为何。
殇河见其余两人愁眉不展,暗中却是阴阴一笑,这种情况当然是他最想要的,至于他希望做什么,除了他自己谁都不清楚。
胜栗想了想,“不知瀛洲那边会出什么招数,只是我们不能放过如此时机,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动手吧”
他呢喃着,“只怕混入城中的士兵也该被招打乱部署了,太多百姓撤离,他们反会显得太明显了,这一战未必那么简单。”
第三十四章 攻心
更新时间2010619 13:23:41字数:3223
胜栗稍微想了一会,看了殇河一眼,那眼神很复杂,也看不出他是怎么看殇河的。他沉吟几句又恢复原状,与两人商谈其中一些细节,定下攻城的时间便将会议散了。
殇河先撤出营帐,口中微吟,“明日便要攻城了,看来除了今晚便再无时间了,虽然想将她留在身旁,只是她依然执着,为了计划却也不得不将她杀了。”
说话间,他到了副营帐,小亭被绑在一根粗大的柱子上,蒙在脸上的黑纱也让卫兵除去,露出狰狞可怖的脸。
如今小亭中了那“郁人秋水”的香气,效力尚未过,殇河便解开在她身上的绳子。小亭眼神涣散,怕依然神智不清,在其间她也不知咬了多少次舌尖,否则此时怕是昏睡过去。她见着殇河,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只是想将你留在我身旁。”他内心也会有恐惧的时候,夜暮晴依然是悬在他头上的利剑,若小亭能助他,在军帐中也不怕夜暮晴。只是除此之外也该有其他想法吧,他也知自己其实是活不长的,那么会希望在生命之末有人陪在自己身旁。虽然小亭不是云诗蕴,可至少或许自己曾经在意过她。
他只是一个自私又任性的男子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早在八年之前,我们之间便再无可能。而且许多时候都是我的一相情愿,也许你从未喜欢我。”她说得缓慢,也不知是因为那“郁人秋水”还是因为心情太过沉重,“你,只是想利用我去达成你的目的。”
殇河将小亭扶起来,那一可小亭的右手缓缓提起。殇河一瞥,“事到如今仍想用这钢爪杀我,那么你也太傻了,想引我动手杀了你吗”
他将小亭扶到他的营帐,让她坐到自己的主位,然后便转身出营帐。那个是最后一个机会了,是生是死,全由她自己去做抉择吧。
小亭有些疑惑,不知殇河要做什么,此时营帐之外刮起大风,风将殇河摆在案桌上的书本掀开,夹在书本中的一张信纸被刮了出来,直接贴在小亭的脸上。小亭将它取下,只看得数眼,脸色微变,然后呈现的更多是迷惑。
只是小半会儿,殇河才带着饭菜走了进来,摆在小亭跟前,“你为了杀我,该潜伏些时候了,肚子该饿了,吃些东西。”
小亭却不理会这个,反问,“你故意让我看到那张纸”
“有时候,那张纸比我说的话更能让你相信吧。喔,该说许多人都认为慰殇河所说的便只有谎言,所以那些话才不是由我亲口告诉你。”
“那些是真的吗”那些疑惑仍留在她脸上,久久不能褪去,她似乎在纸上看到一件不可能的事,或许该说是慰殇河不会去做的事。
“你说呢你会相信吗这件事得看你了,就算我说是,你也未必信我,这一切都该由你自己去做决定。”殇河说得很冷漠,他的右手藏在身后,手中紧紧攥着一柄匕首,然后他缓缓闭上眼睛。这一刻他也猜不出小亭的决定。
小亭沉默着,尽管她一直在对自己说眼前这个男人绝不可信,但她怀念想启口说“愿意”。这八年来一直在坚持着什么,在怨恨他什么
怨恨因为他的一言之差害了整条村该不是这个,他本身也是个受害者。那么怨恨他什么是啊,怨恨他为什么没能从那个军官手中将自己救出来。越是理解他的机智,那股怨恨便越深。这也许对当年十岁的殇河苛刻了些,但若非爱得深了,条件也不会这么苛刻。
那么该回答“愿意”,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她却说不出口。因为矜持还是因为君少她自己也说不清楚,那两个字便卡在她的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殇河却吐了口气,右手张开,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发出“铿”的一声,他脸露微笑,“我明白了,以后我的生命便交给你。”这个笑容大概也有些发自内心吧。除了云诗蕴他倒未曾对哪个女子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小亭似是在对自己说,“因为我恨你,所以我爱你,所以让我成为你的盾吧”那是一种沉溺,一种无法自拔。只是她咬着嘴唇,有些话她没有说出来,“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恨你,所以会成为剑。”她下定决心,如果殇河做出偏离轨道之事,她会杀了他。可也许她自己也明白,到那个时候,未必下得了手,又或者已是由不得她了。
殇河也该了解小亭的想法,不过他没在意,这样已经足够了,你没将整个心给她,又怎能对她心存其他目的而怀有芥蒂。事情正向着他期待的情况发展,只要明日攻下瀛洲,那么便真的没回头路了。
第二日一早,三方联盟的兵马已全调集起来,胜栗与魏名成两人与殇河说了些细节之后便各自领三万兵马出发了。
小亭与饮夜歌两人躲在暗处,并没有明着跟在殇河身后。殇河领着五千兵马向黑岸坡进发。那黑岸坡离品受城也不是太远,大约四个时辰便到了。殇河登上高处,向四周扫视,那黑岸坡也就一个山丘,不会太高,也不会太陡,五千骑兵藏在此处一点问题也没有,而且又可以从高处往下俯冲,再加上坡面较平躺,于骑兵来说自是再好不过了。
小亭突然出现在殇河身后,“胜栗的确名不虚传,在这地势一道倒是看得真切,懂得选择此处与你。”她稍停一会,说道:“瀛洲那方该如何”
殇河向北方望去,那儿正是瀛洲的所在,他说道:“我猜那群百姓逃离瀛洲自有夜家的计策在其中。夜刑纵虽不在,可若就此将夜家当成傻子,那么我方才是傻子。夜家该是发现我军有细作混入城中,可无法将其找出来,便将百姓驱逐出城吧,胜栗打火攻的如意算盘不灵了。不过由于兵力上的差距,再加上夜家群龙无首,这瀛洲也该是攻得下。”
“占领瀛洲之后呢”
“魏名成该留守瀛洲,毕竟儒车觊觎此城已久,瀛洲攻下之后对儒车的好处最大,魏名成是不会放过此城的。而胜栗也意不在此,氓国若要从瀛洲攻入萧骑,必须从鸿国经过,,那样太费时间而且意图也太明显了,所以氓国要的是南方疆营。”殇河用手指弹了一下额头,“南方疆营正堵住氓国与萧骑那条相通的羊肠道的出口,只要攻下南方疆营,萧骑所谓的群山屏障也就失去了。所以到时候该由胜栗亲自领着兵马往南方疆营攻去,我想魏名成也会分一部分兵马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