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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耿耿于怀,笑道:“对于杀手我从不会心慈手软的。”他说出手就出手,众杀手防之不及,兔起鹘落间已尽数受制。落到拭泪身旁时,傅彻轻叹一声道:“杀人者终遭人杀,何苦如此”拭泪愣然望着他没说话,如怨如慕。傅彻心下一软,解开她穴道,同时一道真气注入她经脉,助其疗伤。今时不同往昔,前些日子他受功力所限,尚不能将拭泪伤势彻底治愈,如今内功深如渊海,举手投足间已把拭泪的旧伤清除而尽。

他蹙了蹙眉道:“你好自为之,不是每次都能碰上我,碰到别人保命就难了。”拭泪一刹那间但觉很是无助,情动于衷,哽噎道:“那你说我不做杀手能做什么,难道真去做”傅彻心软道:“那是我戏笑之语,你别当真,像你这么美貌的女孩子,不怕找不到好归宿。”拭泪直直逼视着他,情丝千万缕,拨乱不可理。傅彻不是无情物,能从她眼里读出些东西,他避开她的眼神,道:“你知道你肩上那个火焰图形是怎么来的吗”

他是想查探拭泪是否是火部圣女,而拭泪却想到他看过自己的身子,脸颊刷的一下通红,道:“你问这个干嘛”傅彻道:“我也许能从中解开你身世,那样你就不是孤苦无依了。”拭泪哼道:“不用你假惺惺,要甩开我就直说,我绝不会黏着你。”傅彻诚恳道:“你别误会,我不是那意思。我答应你,只要你脱离一品堂,我会带你回中原,帮你找亲人,假如找不到,你就跟着我。”他讲完后惊觉这责任重大,暗恨自己不该轻率许诺。拭泪秀眸闪了闪道:“你说的是真的”傅彻笑道:“我傅彻像是在骗你吗”拭泪低下头,偷偷露出丝丝喜意,道:“那好,我告诉你。”她说着提剑便要杀了其他十二个杀手。

傅彻忙喝阻道:“你做什么”拭泪解释道:“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把咱们的事告诉韩一轼,那样岂非养痈遗患。”傅彻道:“韩一轼有什么可怕的,我自会收拾他。”拭泪本想说你不怕我怕,但转念又想自己今后要跟在他身边,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于是便把剑器扔下。傅彻点点头,以示嘉许。这时,站在船头的卑弥呼忽然一声哀叫,跌倒在地。傅彻急忙掠身而去,扶她起来。

拭泪紧跟其后,问道:“你怎么会认识她的”卑弥呼则道:“你和杀手也相熟的啊”傅彻自感这些事不重要,懒得解释,问卑弥呼道:“你到底中了什么毒”卑弥呼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拭泪道:“她中的是我们一品堂的鲛人泪,无迹无痕,半月后毒发,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傅彻道:“那你有没解药”拭泪哼了哼道:“我凭什么救她,不过她才中毒十二天,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她这样说就是有解药,傅彻道:“你都不是一品堂的人了,何必还这么倔强呢”拭泪冷冰冰瞪着他,杀手面目复露。傅彻摁了摁她纤肩道:“你怎么了”卑弥呼理解道:“公子,你不用为难,我即使死了也无所谓。”拭泪谑笑道:“你别想以退为进。”傅彻明白对付拭泪晓之以理是没有用的,只有动之以情,道:“卑弥呼姑娘,我先扶你到船舱内休息一会,我去找些山药,看能否暂时压住你的毒性。”

卑弥呼道:“公子,劳烦你先把我这两个侍女埋葬了,免得她们多受这风吹日晒之苦。”傅彻一一应下,扶她入舱躺下,而后解开众杀手穴道驱逐走,再将两少女就地埋葬。拭泪静立一边,袖手旁观。诸事完毕,傅彻朝拭泪招招手,叫她到自己身边来。拭泪爱来不来,姗姗而行。傅彻极具耐心,一脸笑意,待拭泪走到身旁,拉她一起坐在沙滩道:“你现在就把火焰刺纹的事详详细细告诉我吧。”

拭泪看了看他,欲说不说,斟酌良久才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刺纹从小就有了,小时候我生活在一个人很多的地方,别人都很疼爱我,五岁那年我独自出去玩耍碰到一老伯伯,也就是韩一轼,他骗我说他家里有很多好东西,我就请求他带我去看,而他却把我带到一品堂,训练成一名杀手,名号拭泪,意为拭干眼泪,绝情绝义。”傅彻道:“那你记得本来名字叫什么吗”拭泪想了一想道:“好像是叫火晓萱,哦,对了,我还记得大多数人都叫我圣女什么的。”

傅彻确信自己的猜测没错,拭泪的确是秘教火部圣女火晓萱,当下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她。拭泪长年生活在海域,对中原江湖之事不甚了然,也不清楚秘教是何等门派。于是傅彻又把秘教的事细细讲述一遍,拭泪这才对自己身世有了一个细致的了解。想到自己原本身份何等尊贵,却被韩一轼拐骗去当下贱卑劣的杀手,对韩一轼恨之入骨,为自己阴差阳错杀了韩劲松而大感快意。

傅彻开始推卸责任道:“现在你身世大白,将来我们回到中原,我就送你回火部,到时你便可以恢复圣女身份,那样就有许多下属保护,再无须害怕韩一轼去报复。”拭泪倏然色变道:“你嫌我是累赘,急着撇下我吗”傅彻狡辩道:“你怎么老是误会我的意思呢,我傅彻一言既出,岂是说变就变的。”拭泪道:“男人信不得,若非当初错信韩一轼那老贼,我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嘛”

海风吹过,海面波纹层层铺开,熠熠日光折射天地。傅彻心一下子飞到了甄桐身上,忆及两人漫步沙滩,言笑晏晏,何等惬意。而今两地相阻,再见无期,黯然神伤。拭泪见他愣愣出神,轻推了推他。傅彻回过神道:“你看这蓝天碧水多么美丽,谁能想到多天前曾有过大风暴。”“是啊,风暴来时,浪涛铺天卷地,好像要把陆地全都淹没了。我幸亏已远离海滩,否则只怕尸骨无存了。”拭泪接口道,“后来我听其他人说你和韩一轼那老贼比武掉入海里,以为你必死无疑,没想到你又活生生出现了。可怜韩老贼被浪涛一冲,一条命丢了九成半,现在还躺在病榻上,要痊愈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傅彻一直呆在鱼腹里,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顺便问了一下。拭泪屈指算了算,已整整过了一月零八天。恰当的说,傅彻是在鱼腹中度过新年的,而今天已是来年一月了。傅彻想及自己不知不觉中虚长一岁,喑然失笑。拭泪虽不明所以,亦不禁莞尔。傅彻抓住时机,切入话题道:“不晓得卑弥呼姑娘是什么人,为何有人要雇请追杀她”拭泪奇道:“你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