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终日抱残守缺,不如一无所有。”萧菲儿刮目相看,愕然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你野心越来越大了。”
傅彻不和她说笑,一本正经道:“菲儿,那你有什么意见”萧菲儿一时拿不定主意,看了看甄桐和梁絮,反问傅彻道:“你真的三个都不可或缺”傅彻郑重点头道:“宁无莫缺,一个都不能少。”萧菲儿道:“我答应,我爹爹也不会答应的。”傅彻怅然一叹道:“是啊,你爹肯定不会答应,否则我也不会被他赶出青衣门。”萧菲儿不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你自己不告而别,关我爹爹什么事”
第四十五章 驰骋神驹惊恶迹 艰难蜀道觅檀郎4
傅彻从来不会搬弄舌根背后说人短长,何况萧青梵又是心爱之人的父亲,后悔一时口快说漏了嘴,笑道:“没什么,我说错了。”萧菲儿板起娇脸,质问道:“你说,是不是我爹爹要把我许配给你,而你告诉他自己情意另有所钟,他一怒之下把你赶出来了”傅彻心知瞒不过她,点了点头无言承认。萧菲儿生气道:“你真傻,我爹爹赶你,你就走啊,你不晓得去见我嘛,害我伤心难过。”傅彻抱住自己头道:“我是很傻,是我不好。”甄桐做个顺水人情道:“菲儿,那你就说说他离开后你怎样了吗”萧菲儿听她称呼自己菲儿,感觉怪怪的,不敢相信瞧了瞧她。甄桐写意侧了下头,报以一笑。萧菲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大肚能容,自己若再小肚鸡肠,未免有份,回以一笑。
化干戈为玉帛,这是傅彻喜闻乐见的,可他明白倘使不知趣点破此层微妙,萧菲儿决不会轻饶自己,故权作不见,只管拉住梁絮纤手品鉴。梁絮莞尔道:“你做什么呢”傅彻喜笑颜开道:“姐姐,我发现一个问题。”梁絮细语详询。傅彻指了指窗外天空笑道:“姐姐你看现在太阳快下山了,而这些江湖朋友进酒家大都是为了吃午饭的,到现在还不走,莫非要连晚饭也一起吃了。”
梁絮本以为他发现什么重要问题,没想到是闲话说笑,为之失笑。萧菲儿“嗵嗵”作响地敲打了一下傅彻道:“死傅彻,桐儿要我先说,你听不听”傅彻说到底唯有任三女摆布的份,万事难做主,哪轮得到他说不听,忙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萧菲儿揪揪他耳朵,笑道:“三人切,这个名字挺好的,以后我们都这么叫你了”傅彻叫苦道:“桐儿,我觉得你那个小名更适合给菲儿用。”
甄桐笑道:“你讲话可得小心,一旦说错惹的祸可大了。”萧菲儿奇道:“什么小名吗”傅彻得意忘形,好了伤疤忘了痛,笑道:“貂婵,刁蛮难缠。”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萧菲儿扯住他耳朵,坏笑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傅彻暗恨自己犯贱,无事找事,陪笑脸道:“好菲儿,我错了,你先放手。”萧菲儿不依不饶,坚决要扯断他耳朵。
恰在这时,只听”砰”一声,一人飞堕到一案上,桌案倾倒,周围杯盘狼藉。傅彻四人举目看去,坠落之人正乃魏风,他是被赵云一掌击飞的,伤重不起。赵云七分醉三分醒,斜身指着魏风,醉醺醺道:“今日我且饶你一命,你若死不悔改,下次再见可就没这么好运了。”木漱菱睨视赵云,玉脸煞寒,柳眉竖起,杏目隐泛杀气。赵云剑眉一扬,傲然挺身道:“大圣女看不过眼想为他出气吗”
木漱菱有自知之明,以她自己的武功决非赵云之敌,欲铲除赵云除非能惹起众怒,可在座之人与赵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岂会触犯赵云这等绝世高手,所以她强行按住一口怒气。水芙香笑道:“赵公子武功一日千里,可喜可贺啊。”赵云不领其恭维,拂袖道:“你离我远点。”水芙香笑容未敛道:“在我看来,凭赵公子此时的武功,决不在当年江湖正邪十大高手之下,在这酒楼更可说无敌了。”
欧阳修年眼界之高,普天之下莫出其右,他从赵云出招的速度力量判定赵云武功已不输当今各大派掌门,酒楼中除却难测深浅的傅彻,几乎无人可与之匹敌。世上新人赶旧人,他才几月不履足江湖,江湖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秦怀远目睹赵云带醉逞威,武功之高惊世骇俗,自叹弗如道:“欧阳老哥,看来天下高手得重新排序了”欧阳修年道:“江山代有才人出,而今正值末世,天下大乱、才人辈出,高手难以一一罗列了。”
楼启农道:“英雄美人相得益彰,乱世出英雄,美人亦如雨后春笋涌现,谁能想到这小小酒楼会出现这么多绝世佳人呢”欧阳修年捻须笑道:“还是秦老弟福泽深厚,生了个天仙般的女儿,又有了个武功足以冠绝古今的外孙,难得的是这小外孙坐拥三美。”秦怀远却有一些伤感,叹道:“天妒英才,红颜薄命,彻儿如今锋芒毕露,树大招风,我就怕他要步父母后尘呀”欧阳修年道:“秦老弟你过虑了,傅彻这孩子不但不是短命相,而且身上隐约有一股仙气,注定是福大命大之人。”
傅彻看赵云大展神威,不胜欢喜,朝他遥递一手势,以示祝贺。赵云冲他笑了一下,意兴阑珊,其后又回了一手势,让他小心处理与三女关系。傅彻见他半醉不醒还关心自己的感情事,内心感激,暗暗责怪自己耽于儿女私情,没能与这可敬的兄长好好叙叙,也不能为他分忧。萧菲儿酝酿许久,得不到开口机会,这可等不住了,抱怨道:“三人切,你到底要听不听不听就走。”
傅彻笑了笑道:“不急,你说到天亮我也听。”萧菲儿打开话匣子道:“你走后第二天,爹爹告诉我你有要事连夜离去,不久就会回来。我起初很生气,决心重见时要把你剥皮拆骨。”傅彻听得不寒而栗,手足冰凉。萧菲儿得意微笑,捏捏他耳垂,接着道:“可是等了两个月还没有你的消息,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又去问爹爹,爹爹叫我再多等些时候。又过了三个月,我已经破译了那怪异文字,但你就是不出现,于是我决定出来找你,爹爹不同意,把我关了起来。他关我我就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