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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烫的一缩手,忙捏耳朵。元知暮见状忍不住笑,不再想那些烦心事,拉过她手轻轻吹着,“都这么大人了,你就不能稳重些么”

其实,手也没有那么疼,在元知暮看不见自己神情的时候,顾回咧嘴笑的得意,在元知暮抬头时又尽数化为委屈,泪眼汪汪地看着她,“疼。”

“都烫红了,这可怎么批折子”元知暮轻轻摸了摸,心中暗怪取药的人太慢,心疼道。

“那就不批了吧。”顾回开心回道,折子一天两天不批的,有什么关系魏宁在旁边见着,直想扶额,我的殿下哟,您这也才没下限了吧这要传到陛下耳里,您还不得被扒皮抽筋啊

“哎哟。”顾回手被猛得一捏,疼的哇哇直叫,不解的看着元知暮,谁知元知暮理也不理她,她竭力挤出的几滴眼泪也无济于事,自己哪里惹到自家亲爱的了想了想元知暮转变时候的情形,自己不批折子她不是该开心吗,那就不是这个原因咯那是为什么

、十九

“知暮。”顾回唤道。

美人却似没听到一般,扭头就走,徒留顾回在身后一脸错愕,死起码先给个罪名吧

一个小太监慌不择路地跑过来,和魏宁耳语几句,魏宁神情渐渐变得严肃,“殿下,大事不好。”

顾回带人匆匆赶到曾经的尚王府时,顾千绍刚带了人闯进去,门前还有打斗的痕迹,见状顾回止不住冷笑,孤的好大哥,你可真是能耐了。也再顾不得威仪,撩起袍摆跑向顾千绍走的方向,如今孤可不会再让亲近之人受到丝毫伤害。

“太子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顾千绍见着顾回,看她额上还有汗珠,深知她是匆匆赶来,太子殿下的眼线,可真是好样的,只是,到底是谁呢

“大哥,想这些有的没的,可没用。我留着你的暗桩,是给你面子,你查不出来我的眼线,可就是你自己没本事,不能怪我。”顾回挥开扇子,缓缓扇着,原本该是清俊风朗世家公子,却因着这吊儿郎当的语气,生生把气质拖成了纨绔子弟。见顾千绍还要硬往里闯,“刷”地立在了他面前,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威胁道:“再往后,可就是内宅了,虽说孤如今已入主东宫,但大哥擅闯,也不太好吧。”

“不过区区一块宅地,太子殿下如此在意,莫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顾千绍凝眉怒视着顾回,常年身居高位,不怒自威,更何况如今的确包含着滔天的怒气,顾回却没什么反应。

“顾千绍,当心孤治你以下犯上之罪”顾回气急道,四姐在她府中,虽未明说顾千绍也该有些风声,他如今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以下犯上本王还以为殿下早忘了长幼之分,如今该庆幸了,殿下竟还记得上下尊卑”顾千绍朗声大笑,见着顾回气急模样,心情更是畅快,正要说话,忽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呵斥“住口”

看清来人时,顾千绍早已愣作了石人,见着来人戴着面纱时,顾回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回去,却因顾千绍石化的样子再度提了起来,挡在顾千韵面前,喝道:“给孤统统退下”

顾千绍带来的人见顾千绍没表示,还有些迟疑,魏宁见状,对身后侍卫使了个眼色,将不听号令的,一个个架了出去。难得这些人没敢反抗,这一系列事坐下来,并未花费太久。

“四妹”“四姐”

院中只剩了顾氏兄妹三人,顾千绍顾回同时唤道,不同的是,顾千绍语气里满是惊喜和掩饰不住的激动,顾回确实带着担忧和劝告。

“不过几年,看你们现在都是什么样子”顾千韵取下面纱,看着争锋相对的二人,恨铁不成钢道。从前相亲相爱的兄妹,如今为了权势,竟成了水火不容的仇人一般。纵然今夕如不往昔,但为了这些过眼烟云迷了眼去伤害自己亲人应该吗

被自己的妹妹这样训斥,顾千绍竟无半分不悦,上前拥住顾千韵,泣道:“我还以为,以为你已经”后面的话不知是因觉不祥不愿说出,还是太过激动,哽咽以致说不出话。顾千绍素来给人感觉气质清华,温润如玉,如今竟哭的如孩童一般,顾千韵看着也觉难过,轻拍着他背后安慰他,使眼色给顾回,顾回却当没看见一般将头扭去一边,她才不想去安慰这个自大狂。

“这么多年了,四妹你看起来还是这么漂亮。”顾千绍毫不在乎形象的用衣袖抹了抹泪,看着顾千韵感慨道,“大哥都老了,原本害怕去了下面你认不出来我,如今可放心了。”顾千绍如今已年逾四十,相对于年纪本就小些又保养得宜的顾千韵,以及刚过二十整龄的顾回来说,的确是要老了许多。

“大哥看起来,还是这么有风度。”顾千韵拿帕子替他擦了擦脸上犹存的泪痕,笑道。

见自己四姐对大哥关怀备至的样子,顾回嘟着张嘴挪了过来,“四姐,我手今天烫伤了,还没来得及包扎呢。”

“恩怎么会烫伤的”顾千韵拉起顾回手看了看,都起了水泡,拿出药膏来给她抹了抹,触手处一边冰凉,说不出的舒畅,“知暮没照顾好你吗”若是从前,她定会打趣“你的王妃”,只如今顾回贵为太子,大哥又在一旁,她还是很自然的唤起了“知暮”。

顾回抬起手来闻了闻,“四姐,这药真好闻,你送我一瓶吧。”

顾千绍虽不是武夫,甚至只是个力气比书生强一点的读书人,也很是瞧不惯顾回这般的耍赖卖痴,不过烫了下罢了,哪里需要如此

见这俩人依旧看不惯对方的样子,顾千韵责怪的看着顾回,“怎么能那样和大哥说话呢快和大哥道歉。”

顾回从小便不怎么见着顾上德,顾千绍于她来说,是兄长,亦如父亲,因而之后对顾千绍的所作所为,她才会那般心伤,亦那般排斥,在她心中,她的大哥早已不在了,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不过是想抢走自己东西的隐王罢了。

见顾回扭扭捏捏的半天不吭气,顾千韵气闷地戳了戳顾回额间,“这么多年礼仪都学到肚子里去了么”要坐稳储君之位,哪里是这么容易的呢

“大哥,对不起,孤,我不该那样说话。”顾回吭吭唧唧的,终于还是不清不远的道了歉。

“太子殿下的歉意,臣下可不敢收。”顾千绍转过身子,淡淡道。

“你”顾回闻言便又要与他理论,却被顾千韵拉住了。

“我们三人也许久未能一块儿聚聚了,今日不如我亲自下厨,咱们也好好说说话”认定顾千绍前来并无恶意,顾千韵也放下了心中的警备,提议道。

顾回拥着顾千韵,她比顾千韵,还要高出好些来,这么见着也没有违和,亲密地靠在她肩上,笑嘻嘻道:“我听四姐的。”

席间顾千韵告退数次,孕吐愈发严重了,待到顾千韵再次回到席间,顾千绍忍不住问道:“四妹,这是谁的孩子”见二人都有些讳莫如深,猛的站了起来,“难不成是”

没有人否认,顿时怒目圆瞪,“他人在哪儿我说为何你就在京城,老七却迟迟不带你认亲,原来是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