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一针见血问:“你觉得他在意这些”
“他不在意,但你没有薄音的同时还没有这些,你们许家的存在只是在我一念之间”
许念冷声道:“钟时光,你就是仗着你爷爷是军区老将军,你真当我们许家不堪一击”
她终于气急败坏了
“对,我就是仗着了,怎么着”许念神色难看,我突然有些无力道:“既然不想听我这么说话,以后就真的不要来找我,如果你想抢薄音,你就尽量去烦他,当然前提是你能见到他。”
薄音敢单独见她让我心塞,我真的会废他
绘画的心情没了,我直接带着庆开车离开,我突然想知道许念和薄音从前发生过什么。
不,我是想知道薄音怎么残忍对待她了,我是想了解这个男人到底怎么残忍了
开车回到钟家老宅,爸妈看见我都很惊讶,我打了声招呼就回到房间看那副画。
那副叔父曾经看过的画。
他说这背影清高,冷漠,嗜血,厉气很重。
是的,许念成功了。
她成功的影响了我现在的心情。
到晚上的时候,我开着车去了昨天那个地方,点了相同的菜,等着昨天那个人。
他出现的那一瞬间,庆飞快的射了出去,他带着庆过来坐在我对面。
他兜了一件深色的大衣,身后是璀璨的灯光,在冬日的寒冷下多了一丝温暖。
我有些无措问:“你了解薄音吗”
他如实说:“了解。”
“今天有人告诉我,薄音曾经残忍的推开了她,她说薄音没心,她说薄音不会爱人。”
他沉然问:“许念吗”
“你知道”
我惊讶的看向他,他指尖轻轻的敲了敲桌子,点头解释说:“我和云在军队服役多年,有些事即使不是特别了解,但也清楚一些。”
“他们发生过什么”我问。
“他们七年前是情侣,云和她分手原因好像是有一些矛盾,那时候许念闹过,但云很不耐烦,最后她离开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着急问:“什么矛盾”
“矛盾有一件事双方都做错了,但作为许念的立场,她认为云错的更多,而云的立场他却认为许念没有原则。她说的没错,云很残忍,不了解对方害怕的心,却执意的要分手。”
我问:“那件事不能告诉我吗”
“这是关于别人的和秘密。”他顿了顿,笑着说:“但你想知道,我都会告诉你。”
他说,七年前薄音和许念遭遇了埋伏,被人围堵在大海里,最后许念活捉,他先选择逃走离开,潜伏在附近,等待合适的时间救援。
埋伏我想起离开秦皇岛的那一天。
薄音一直想办法救她,但他太过于理智,一直等到安全大于危险的时候,等到增援到的时候,才决定拯救许念,甚至那时候他还冷静的分析敌我势力,以及自己部队的损失程度。
那时候的薄音,是个合格的军人。
但他却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这些了解他的许念也懂,她被拯救出来的时候全身都是伤,但还有一点许念泄露了机密,一些薄音告诉她的无关紧要的机密。
但就是这无关紧要的机密,害得他们回去遭遇了埋伏,损失了很多精英部队。
因为这事薄音受到了处分,甚至冷静的和许念分手说:“起码的原则你都不要了,那些与我出生入死的战友,因为你丢了性命。”
而许念说:“当时你拉我一把就可以救我,但你没有我被他们拷打要被强了的时候,只有这个办法我才能保全自己。”
那时候薄音闻言只是皱了皱眉,嗓音极其冷酷的说:“许念,我们分手。”
我终于明白薄音说的,她不配的意思了。
其实许念当时也只是想保全自己,她并没有想到自己透露的消息会这么重要。
她只是说了薄音行事的一些习惯以及回部队最近的那条路线而已。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许念当时也只是想保全自己
薄音说分手的确残忍,他不明白一个女人害怕被人强了的那份心思,我曾经经历过,舒一一绑架我那天一群男人围上来的时候,我好说歹说都没有用,那一刻甚至心灰意冷。
但好在薄音救了我。
而当时薄音选择了等待。
并没有及时救她。
第117章 还是出事了四更
我想起我和薄音遭遇埋伏的那。
薄音说了一句话。
他说:“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怎么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
其实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代表他和七年前的不同,那时候他懂得珍惜一个人。
坐在我对面的男人手指继续敲着暗黄色的餐桌,温和的语气说:“那时候,云也问我过自己做的是不是太残忍,我说是,他说和她在一起,他不能原谅自己,对不起死去的那些战友。”
薄音与许念,隔着别人生死的距离。
“云无心是真,但他也有思想,也会想这些问题,他所做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时光他现在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既然决定和你结婚,说明他真心想你做他的妻子。”
他这样安抚人的语气太熟悉,我抬眼愣愣的看着他,但只能看见一片白皙,清朗如画的眉目,以及那一片沉黑带着温暖的眸子。
“我们以前好像见过面。”
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对面的人也微微愣了愣,随即轻声说:“嗯,见过,除夕那天在薛青的坟墓之处,我们见过面。”
是吗只是那天吗
我摇摇头,他是庆里的雾,而在两个月前我还不知道有庆这个组织的存在。
曾经怎么会见过呢
如果没见过,怎么会感到熟悉呢
他陪我坐着,我脑海里想着这些问题,其实许念在当时的情况下别无选择。
她透露的真的无关紧要,只是运气不好碰巧撞在了这个点上,踩到了薄音的底线。
而薄音行事果然干脆利落,直接单方面分手,即使许念解释过,闹过也毫无用处。
我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从挎包里取出来看见大叔二字会心一笑。
即使之前,我还对他感到惶恐。
薄音清浅的声音问:“吃晚饭了吗”
“正在吃呢,你打电话总是提这事。”
“谁让你太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