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已经猜到了,何深做了碟中谍,为了共同的目的假意投诚岳铭计划。
而他这次显然知道回去的下场,但他还是回去了,为了拿到想要的东西回去了。
我突然很心疼他,他真的没有必要去做这些,他真的没有必要去为难自己。
“傻丫头,哭什么”何深微微睁着眼睛,伸手紧紧握住我的手心道:“没事的。”
“你都这样了还没事”我心底难受的厉害,猛的松开他的手说:“我现在不想与你沟通,明知道会有危险还这样做你是笨吗”
“他们需要这样的我。”
他的一句解释让我难受万分,我连忙出门去了洗手间猛的用冷水洗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其实何深做的这些事我能理解,但更心疼。
分明是庆不要他,分明是他们放弃他,但他还是愿意为了他们让自己的生命陷入危险。
何深终究是何深,是八年前那个奋不顾身勇敢救我的何深,是那个愿意承担一切责任走在最前面的何深,他永远都是这么大义。
我冷静下来后觉得不该怪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刚刚不应该同他发脾气。
我走出洗手间转过走廊的时候,听见稚嫩的声音说:“父亲,你说妈妈会没事吗”
薄景喊薄音父亲,喊许念妈妈。
他对薄音心底感到生疏。
“会没事的。”薄音将他抱起来,抱在自己怀里声音轻柔的说:“她怎么会有事”
薄音背对着我,刚说了这话他转过身子看见我一愣,双手轻轻的抱着孩子疑惑的问我道:“你在医院做什么身体不舒服”
我摇摇头,笑着说:“没事,有个朋友病了,过来陪陪他,等会就回去了。”
“你这身衣服很好看。”薄音打量着我身上黑色的旗袍,评价说:“很适合你。”
“谢谢。”
我绕过他拐了两个走廊,回到病房对上何深望着我的那视线,我冷着脸说:“何深,即使你受伤了你也不应该隐瞒不报。”
“我只是不想”
“可你还是让我担心了。”
闻言何深笑了笑,主动认错道:“下不为例。”
他都这样态度良好了,我不想为难他也不想让他心塞,我转移话题说:“我回家给你煲汤。”
“谢谢你,时光。”
“笨蛋,谢我做什么”
我刚到医院门口,一辆车停在我的面前,车窗被缓慢的摇下,薄音淡淡的目光望着我,随即丢给我两个字:“上车。”
他的车后坐着薄景,那孩子充满敌意的望着我,我摇了摇头说:“我自己打车回去。”
“你上车,我送你回去。”
“我”
我最后是被他塞进去的,我郁闷的坐在车上低头沉默,半晌薄音问:“何深受伤了”
“嗯。”
他已经知道了。
“何深回来,你打算做什么”
我抬头望向薄音,他的神色很冷,我想了想犹豫道:“我也不知道,日子还是要过的。”
车子极速了起来,薄音淡淡的声音传来,沉静说:“我不会和她结婚。”
这个她是许念,没想到薄音这时候表忠诚,我笑了笑说:“没事的,这是你的事。”
“时光,有些事还无法对你说明但你要相信我,很快就会结束的。”
“嗯,我相信你。”
无论什么结束都与我无关。
“父亲。”薄景忽而喊他,薄音突然暴脾气道:“我教过你什么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车子被猛的停了下来,我错愕的望着突然发脾气的薄音,连忙打开车门下车,客气的说道:“谢谢你,后面我自己坐车回去。”
我牵着庆回到医院的时候,何深正靠在上看书,这书是哪里来的
何深见我来,似知道我的疑惑,放下手中的书笑着说:“是冯大夫送来打发时间的。”
他会有这个好心
我将病上的桌子弄出来,将饭菜放在上面,吩咐道:“我去冯大夫的办公室问问你的情况,看你需要养多久的伤。”
他立马解释说:“我这是皮外伤。”
“不许插话,不许反驳”
何深笑了笑,识趣沉默。
我走出办公室,庆也跟在我脚边,我在冯大夫的办公室问何深的情况,他说:“放心,暂时死不了,不过要住一段时间的院。”
我瞪了他一眼,他立马又解释说:“都是皮外伤,在医院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我哦了一声转身出门,却看见慕修远。
他抱着一束鲜花看见我也有些惊讶,我笑着说:“慕先生,来看望病人吗”
“嗯,看望许念,我曾经的朋友。”
曾经的朋友他们居然也认识。
我点点头绕过他离开,但走过一个走廊后,我又悄悄的跟上去,站在许念的病房外。
他们之间会有好事吗
“你怎么来了滚出去”
这是许念气急败坏的声音
“怎么忘了是谁将你救出来的忘了是谁给你了新的生命你怎么这么健忘”
这是慕修远淡定的声音。
他们之间果然有事情
许念冷冷的声音道:“但我也记得是谁推着我进了地狱慕修远我都这样了你究竟要做什么还想利用我到什么程度”
慕修远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愚蠢的女人你告诉我,他知道了吗”
他知道了吗他指的是谁
许念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现在这样只是没有戳破我,只是在等着回敬你”
他究竟指的是谁
“愚蠢的女人,早就告诉你这方法行不通,还要赔上你们许家,你不相信非得固执己见,如今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懂什么我爱了他这么多年,难道快要死去的时候还不允许我任性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