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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明白,他不会再用这个号码。

他走的很干净,只带走了他自己。

我进浴室洗脸,流了这么久的眼泪,眼睛都红了,都肿了,可没人再关心我了。

何深用了决绝的方式离开,用了最想成全我的方式离开,是解脱还是负担

我索性脱掉身上的衣服,将自己的身体泡在浴缸里,一放松就一不小心睡了过去,泡到晚上水特别凉的时候才惊醒过来。

我立马穿好睡衣给庆倒了一碗狗粮一碗水,然后就躺在上睡觉。

这一睡直到第二天晚上,醒来脑袋晕晕沉沉的,我伸手摸着额头,果然发烧了。

怀孕之后体质一直都很差,泡了那么久的冷水,第二天感冒也是很正常的事。

我说过,我不是一个会为难自己的人,也不是一个会折磨自己的人,生病了就该去医院,生病了就该好好的吃药打针。

我起换好衣服,拉着庆坐出租车去了医院,冯医生看见我来,笑话了我好一阵道:“你怎么三天两头的就跑医院,你男朋友呢”

男朋友何深吗

他在出院后的第一天就不要我了,是我的态度让他受伤,是我让他止步了。

我眼睛酸楚的没有接话,一个人下楼默默的交齐医药费,冯医生跟上来责怪道:“这些事吩咐来就行,你现在和我去病房。”

“我要住之前那间。”我说。

我要住何深昨天刚离开的那间。

我躺在上输液,想起自己两天都没有吃饭,我吩咐冯医生跑腿去给我买晚餐。

他闻言瞪了我一眼,说:“我不去,刚有个小伙子换完药听说你在,下去给你买去了。”

我惊讶问:“谁”

“薄家的掌权人,薄音。”

换药

我问:“他怎么了”

“他上次受过伤,这次来换药。”

上次是许念那次吗

“冯医生,是你故意告诉他的。”

他故意告诉薄音,我在医院。

第144章 薄瓷6000字

夜晚,夏日的京城又下起了雨。

有些事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明白何深的想法,其实在很早之前,在许念被抓的那一天,他都有了离开的思量。

许念被抓,薄景的身世被暴露,而很多事何深也渐渐地明白,而且他不想用爱来困住我,再加上一直为我着想,所以一直都在退缩,这一个月里他心里过的也是不安。

只是昨晚更加确定了他的决心。

昨晚他并非是真的想动我,而是需要给一个自己万分决绝离去的理由,他需要用这个来证明,我的心底始终都不愿意真心接受他。

昨晚我拒绝了他,终究将他亲手从我身边推开,让他一个人又回到了从前。

谈温凉告诉我说:“少将自己的选择。”

我问:“他选择什么”

他选择成全我而一个人离开这京城,选择回到岳铭计划里去吗选择孤独

何深对于我来说是什么是救命恩人,是恩师,是亲人,是朋友,是一直陪伴的成长。

我怎么舍得他又回到从前呢

我钟时光敢爱敢恨,可是到如今却变成这么一个犹豫不决,心思惶恐的女人。

谈温凉对于我这话,她实话实说道:“少将选择远离你回到岳铭,也是为了保护你。”

回到岳铭为了保护我

昨天谈温凉送我回邑城离开之前,又再一次偏向薄音说:“大校他一直在等你。”

等我什么等我回心转意

我伸手抹着眼角的泪水,忽而感觉情绪很乱也很低落,闭着眼不到两分钟又睡了过去。

而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何深去了一个他不喜欢的地方,梦见他身上带血,梦见他的眼睛目光灼灼的望着我,梦见他说他想我,也说希望我幸福。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边的男人,轻轻的笑了笑问:“你怎么来了”

“冯医生说你在医院。”

薄音只兜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衣摆塞进腰里的,咖啡色的皮带显得他略为不羁。

还有他的腕间还带着我送给他的黑色真皮手表,他貌似从来都没有取下来过。

薄音将打包的饭菜取出来,我眨了眨眼坐起身子,从他手中接过勺子自己吃起来,他坐在一旁看着我半晌不言不语。

他比平时显得要沉默许多。

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其实我一点都不饿,但无论我饿不饿都要进食,毕竟肚子里怀着一个孩子,他的营养必须要跟上去。

我将剩下的饭菜装进一次性的饭盒里,交给薄音,笑着说:“帮我给庆吧,它应该饿了。”

薄音从我手中接过去,微凉的手指擦过我的指尖,我猛的收回来轻轻的捏住被角。

“还不愿告诉我实话吗”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从我手中接过饭盒起身放在病房的中央,庆连忙跑过去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薄音却转身之际道:“冯医生告诉我,你怀的女孩。”

曾经一心隐藏的秘密忽而被揭穿,薄音不傻他自然知道孩子满了三个月才能看出性别,也就是说他已经万分确定这孩子是他的。

“哦。”我轻轻的哦了一声,看着他明亮的眼睛,淡淡的笑着说:“是你的。”

薄音神色一凛,他眸心沉静的望着我半晌,随即转身去了洗手间,再次出来的时候手心里握着一条湿润的白色毛巾。

他一言不发的过来坐在病旁,一只手固定着我的脸颊,一只手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我的脸,其实我能感觉的到他情绪低落,只是他压抑着的。薄音将我的手从被角处拿起来握在他掌心,擦拭着说:“还是不愿和我在一起”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这半年的时间发生过太多的事,我已经无力应付,我现在只想远离曾经安生的生下这个孩子,再做打算。

是,他说的对,我不愿和他再在一起。

见我半晌不说话,薄音将毛巾放在一侧,偏过头对我低声说:“孩子需要亲生父亲,你也需要我,时光,我更需要你们。”

薄音说:“我需要这个孩子,我想要做父亲,更何况她是我最爱女人怀的。时光,我薄音需要一个妻子,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与你在一起我才会感觉自己有血有肉有情绪。”

他是双眼皮,睫毛又黑又长,眼睛深黑,甚至下意识的透着冷漠,可是此刻看起来却有些微红,有些难以压抑的痛苦。

我从来都不想他难过,也从来不想他生气,但我现在的心也难熬的厉害,也纠结的厉害,我甚至没有办法做出决定,甚至不愿接近他。

“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