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程度。
陆以衡正想说句什么,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来了,她之前去厨房烧水,所以将手机放在了郑驰面前的茶几上,因而郑驰比她更轻易看到了手机屏幕上亮起的名字,徐云朗。
陆以衡接起电话,郑驰全程注视着,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陆以衡回答了一句,“不用了,我还要呆几天。”
然后那边又说了一句什么,陆以衡再答了一句,“好,那回去之后,我们再联系。”然后挂了电话。
郑驰忍不住问道:“徐云朗打电话给你干什么”
陆以衡没有多想,回答:“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回去,他正好在这边拍戏。”
郑驰脸色已经变了,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醋味,“你之前不是说你们根本不认识吗怎么不仅有他电话,而且听起来已经熟到可以一起回家了”
“我们确实不太熟,只是昨天恰好碰见了,就交换了电话。”
“昨天第二次见就交换电话,今天就打电话叫你一起回去,还约好回去见面,是不是我再晚来找你,你们就已经要宣布在一起了。”醋意加深。
“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他回去要见我是打算送唱片给我,因为”
郑驰打断她的话,“他为什么突然要送唱片给你,肯定是别有目的。”
陆以衡被他突然质问的态度激怒,“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对一个见过两次面的人就开始别有目的么,别把他想得和你一样。”陆以衡其实并不是指责郑驰的意思,但因为生气导致口不择言,再上失控的情绪导致表达的语气完全变了味之后,就与原来的意思越差越远。
“所以,你其实内心就是这样认为的,认为我就是随便看了一个女人几眼就爱上她的人渣,而徐云朗就他妈是个正人君子吗”郑驰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冷淡。
“我没这么讲。”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陆以衡哽住,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说了半天,其实你一句也没有放在心上。”说完郑驰怒气更盛,摔门而走。
陆以衡怔楞在原地,甚至有些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突然之间就成了这样的状况,明明喝到一半的白开水还在冒着热气,但喝水的人已经不见了。
陆以衡将杯中的水倒了,将杯子放好,心想这样也好,免得以后还要纠缠不休,互相折磨。即便陆以衡这么想,像昨天晚上那样平静的心情再也找不回了。
看到静静摆在角落的单反相机,她拿起来翻看了之前拍的照片,翻到那张烟雨朦胧之中的小船,她突然想去坐一下那种船。之前她在闲逛的时候看到有可以载游客观光的船,于是凭着记忆找了过去。
上了船之后,发现水面上的雾气仍旧很重,可见范围不大,小河平静,所以船也是平稳而缓慢,陆以衡从船上的角度又拍了许多照片,渐渐她莫名浮躁不安的心随着这些水墨画成的风景平息了下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陆以衡想起昨天吃晚饭的时候,苏奶奶特意嘱咐她要去吃中饭,当时陆以衡觉得盛情难却,于是没有拒绝,这会可能会来找她吃饭了,于是付了钱,让船夫靠了岸。
她刚到家一会儿,昨晚那个送被子过来的大婶果然来了。
那大婶也是用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大概是说:“刚才你不在家,只有你朋友在,他已经先过去了。”
陆以衡闪过一丝疑惑,她的朋友难道指郑驰,但是郑驰那样子不该直接回c城了吗所以只当是口音问题误听了,陆以衡还是装作明白的点了点头。
陆以衡进门之后,竟然真的看见了郑驰,他正在带着苏奶奶的两个小曾孙子玩,明明看起来那么有距离感的一个人,竟然挺招小朋友喜欢,只见两个小朋友一左一右地挂在郑驰结实的手臂上,双脚离地,郑驰正带着他们转圈玩。
在陆以衡看来这实在是非常无聊的一件事,但是两个孩子却玩得特别开心。
郑驰脸上也带着笑意,但看到陆以衡之后僵了僵,神情闪过一丝不自在。
陆以衡自己都没察觉,看到郑驰还在的时候,心里轻松了不少,无意识露出了一个微笑。
郑驰看到她的笑容,眼睛亮了亮,神色自然了不少。
“开饭了。”一个二十岁出头,和陆以衡差不多年纪的女人端了菜出来,大概是苏奶奶提起过的孙女,虽然昨天没见到,但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陆以衡回以微笑,也走到厨房,帮忙端菜,俨然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郑驰虽然没有和她说话,但眼神却时不时看向她。
今天的菜色更加丰富,大多都是当地特色菜,看起来非常好吃,但是看到差不多摆满了一桌子的菜肴,陆以衡都有点惊到了。
吃饭的时候,因为苏家人默认陆以衡和郑驰是男女朋友关系,自然安排他们坐一起。
因着那个二十多岁的孙女苏莹莹普通话比较好,有了语言交流的翻译,陆以衡终于有机会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苏奶奶用方言讲了一句话,苏莹莹笑着翻译,“奶奶说,你们两人看起来很般配,想问一下陆小姐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郑驰对陆小姐的男朋友这种描述非常满意,立马回了一句,“我叫郑驰,驰骋的驰。”
苏奶奶又通过孙女的翻译讲了一句,你们两要好好的,白头到老之类的祝福。
陆以衡懒得纠正两人的关系,而且解释起来很麻烦,于是干脆点了点头。
郑驰看着陆以衡的眼睛更亮,心情慢慢变得越来越明朗起来。
因着苏家也算是四代同堂,虽然不是全部都在家,但人还比较多,所以你一言我一语的,饭桌上充满欢声笑语,算得上宾主尽欢。
当然其中最开心的当属郑驰,自从陆以衡的那个点头开始,整个人都感觉飘在云里,跟苏奶奶的两个儿子喝得不亦乐乎,这边的酒自然是家酿的白酒,度数很高,郑驰尽管酒量特别好,但都还是喝到几乎醉倒。
陆以衡的小身板自然没法将他带回去,最后还是苏家两个大叔将他扶回去的。
天气很冷,不能将他扔在客厅的木质凳椅上,只能让他睡到床上,所以陆以衡认命地给他脱了鞋子又脱了外衣。
对于矮了将近二十公分的陆以衡来说,整个过程下来还是费了不少力气,大冷天的都快出汗了,她开始后悔,应该让大叔帮人帮到底,直接将他安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