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阳光中醒来,火堆已经熄灭,旁边温瑾着一件雪白的单衣拨弄着灰烬,神色居然有着少有的柔和,远处森林苍翠茂盛,飞鸟啼转。
“唔”白茶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你不会一夜都没睡吧”她一夜都没觉得冷。
温瑾看她醒了,将她的衣服递给她,白茶瞅着身上的衣服,表示明白。两人换好了衣服就往森林走去,白茶进了森林就像进了自家的后花园,熟悉的很,温瑾也是如履平地,期间饿了就摘点果子吃,渴了就喝林中水,温瑾倒是对她又刮目相看了几分。就这样不停歇的走了三天三夜,两人终于出了森林,来到一片山野。
正是黄昏,山野镀上了一层金色,白桦树温柔的静立着。
“不行了,我饿的走不动了。而且我不要再吃那些难吃的果子了”白茶一屁股靠着树坐下来,捶捶腿,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温瑾也难掩疲倦,这半个月的奔波和没日没夜的赶路让他身体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加上森林中要保持高度的警惕以备解决不时冒出来的危险,到了这相对安全的地方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正要抬步就被白茶喊住了。
“哎别走啊,这荒山野岭的,别丢下我一个人啊,休息一会,就一刻钟就好,一刻”白茶急道。她算是领教了温瑾堪称变态的行动力了。三天步伐不停的赶路,还可以横扫一些凶猛的动物都不带眨眼的。
“找吃的。”回答语言一贯的简短。
温瑾提着两只兔子回来的时候白茶眼神都放光,就差流哈喇子了。她接过两只兔子掂了掂,还算有点分量:“只有两只,你不吃么”
“一人一只”
“不够,你当喂老鼠呢。”白茶不满意的看着两只兔子,如果小灰在这儿还不够它塞牙缝吧。
温瑾一脸忍耐的转身又走了,这回回来的时候双手提了十几只兔耳朵,两团兔子被他面无表情的提在两边走过来,白茶远远看见有种莫名的喜感,她笑着站起来:“你有口福了。”说完就利落的动起来,到不远处扯了点盐生植物过来。
温瑾生火剥皮,白茶则负责烤,“可惜这里没什么食材,你将就着吃吧”白茶边转动着手中的兔子边说道。
香味四溢,闻着就令人食指大动,白茶烤好了一只就递给了他,温瑾看着金黄焦嫩的烤兔皮,扯了一块慢条斯理的吃着,意外的挑挑眉。
白茶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味道不差,想她钻研柴米油盐这么多年,容易吗,她娘又是个挑嘴的,爹虽然厨艺上佳可是他懒呐,可怜她年纪轻轻就要被压榨,厨艺比轻功还炉火纯青。白茶心里这样心酸的想着她悲惨童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全心全意的接着烤,第二只烤完之后,温瑾将最后一块肉吞进肚里,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
她看着一旁干干净净的骨头,哑然道:“难道你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的吗”她其实更想问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喂,不要这么冷淡嘛,我们好歹也共患难了,也算熟了,反正现在又不赶路,不如我们来说会话吧”白茶用手肘撞了撞他。
温瑾:“”
“这只也给你”白茶晃了晃手中的烤兔。
温瑾回味了一下刚才的味道点点头:“好。”
听到想要的回答后白茶将烤兔扯下一大只腿,剩下的都给了他。
饭饱之后,天也黑了,深空中坠着点繁星,夜凉如水。
“百里铭跟你真的没关系嚒”温瑾斟酌着问出了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
白茶给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那你师承何处”温瑾换了个问法。
“我爹” 白茶干脆道。
“所以你爹是百里铭”他猜测。
“这个问题你要去问我娘,毕竟从我懂事起我爹就是我爹。”白茶想了会,突然发现个很严肃的问题,她爹居然连名字都没有告诉过她她的回忆有点模糊,七八岁才开始记事,但那时候她们一家已经在天一岭了,所以从懂事以来就只有在天一岭上的岁月。而七八岁以前的事,就像是隔了一层纱般,只是隐约的记得她也不是生来就住岭上的,零零碎碎的记忆她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就没想过了。
“我还没问你呢,那些黑衣人到底为什么要杀你”白茶好奇道。
“风云榜。”
“”她一脸迷茫。
“历年都有为了排名刺杀风云榜前百之辈,只是今年有点麻烦。”不过,大部分是榜内人在暗中作祟,他讽刺的一笑。
“唉,我还想去见识见识呢,觉得应该会很有趣,原来就算榜上有名还得要命来守着啊,还不如不上呢。”白茶撇了撇嘴。
温瑾看着她兴趣顿失的脸道:“自然是有趣的,一般不会,有名的话可以选择一个大派,他自会保你。”
也许是今夜的月色太温柔,亦或是许久没有这么全身心的放松下来,温瑾没发现自己正跟白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