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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溟直接拍晕了她,准备把她拖走。
可是,他突然间想到伞画屏在这天墓大陆也是有一定身份的,如果她失踪,一定会引起注意。
自己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破界帝丹,不是她。
以前的伞画屏能炼制出破界帝丹,都弄不出解药。就算问出了药方,估计这世间也是没有人能炼制出解药来。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可是他弄伤了伞画屏
他思来想去决定把伞画屏丢到街上。决心已下,就差找到合适的地方了。他正在寻找最合适的地方的时候,从街上看见一个深蓝色学院服的中年男子。
他知道那就是慕幕了,伞画屏这一世的爹。
突然间他起了某种念头,就把伞画屏丢到慕幕很容易发现的地方。
其实,他是想看看,慕幕会怎样对伞画屏。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愣了一下。
慕幕一看见伞画屏就冲了过去,喊着:“深翠深翠”
然后,就检查了伞画屏的情况。
最后,他直接把伞画屏被走了。
一系列过程毫不犹豫
伞溟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
他跟着慕幕来到了墓学院,看着慕幕把伞画屏抱上床,给伞画屏接手臂,又给她脖子上的手印和背上的脚印上涂了疗伤药。
一系列动作都是轻手轻脚的,伞画屏虽然表情痛苦,却没叫出来一声。
慕幕做完这些给伞画屏换了身衣服,自己也是坐在床边守着她。
伞溟看着这些不说话,其实心里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最让他崩溃的是一会儿伞画屏醒来的时候。
他听见了伞画屏管慕幕叫爹
他当时几乎想冲进去杀人了
他一直以为像伞画屏这种人,是不会有人对她好的。
可是他看见慕幕伸手搂着她,嘴中还说着安慰她的话。
伞画屏似乎也是颇为贪婪的依靠着他。
这样他情何以堪,伞画屏有多少年没叫过他了。
、第六十九章夜
伞画屏呆呆的望着天空
她的脑中只有一句话,“在我找到他之前,他就燃烧轮回了。”
如果,心中那最后的支柱都没有了,那么,就会选择去死吗
她,还应当留恋这段红尘吗
心中最依赖的人;心中最敬爱的人;心中最爱戴的人,没了,都没了,只有她孤零零一个。
门不知何时微微开了一条小缝,屋外白净的灯光那么的透明,通过投在墙纸上的灯光,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一个长发不知被何处的夜风吹得潇洒,一个身影漠然而姿势却很随意。
她,为何物而吸引,如此去注意
谁让你,喜欢他
谁让你,打破这碧海蓝天
他,就是他吗
打破,这碧海蓝天她身居此处,何为碧海,何又为蓝天
或许,这本来就是残缺不全的吧,是他,在刻意地找借口,这样,更有权力去讨厌她,去憎恶她,去用话语杀死她。
憎恶憎恶她什么呢
她是没有错的,自己也是没有错的。
不对,是她的不对,她怎么可以那样的叫他。
他明明,可以的
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冷漠地对她,不然,那,将会更痛。
他不怕,不怕再痛一次。
可为什么,这次,胆怯了
那时,她发现了他。
一个影子,很熟悉,又很陌生。
“进来吧。我知道你在。”伞画屏的声音脆生生的响了。
“你到是知趣。”伞溟走进来随手带上门。
“我有个事情想问你,既然你并没有解掉那个毒,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伞画屏直接而干脆的问道。
“当年听说你灰飞烟灭之后,我就吃下了破界帝丹,冲击帝尊境。没想到真的成功了。”伞溟却是解释着,“然后我就能压制住毒素了。但是如果解不掉,说不定真的会无法突破到玄辉境。”
“韩妃还活着吗”伞画屏却是问起了别人。
“被伞残雪杀了。”伞溟解释着,“伞残雪改嫁给海族的一个叫布里奇斯的海王,帮他统一了海族。韩妃当年种了你的毒之后,就一直抱病,不见人后来才知道被杀了。”
“那你还有一点希望得到解药。”伞画屏似是想起了什么,“当年我和韩妃一起发现的那座遗迹,应该只是海族先祖其中之一。应该在那附近还有一座对立的墓,这是一种布局,叫什么我忘了。我和韩妃发现的墓里全是毒药,就应该有一个全是解药的墓。但是我一记不起来在哪了,二也没办法保证那个墓没有遭到破坏。”
“那这么说来,线索就等于没有了”伞溟听来听去,反正最关键的地方她都不记得了。
“转世轮回只有第一次能保证记忆完整,往后记忆只能一次比一次残缺。我能记得这些已经不错了。”伞画屏并不这么觉得。
“就知道不能指望你,我等回幻运大陆就把南海翻过来,也要找到解药。”伞溟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你以后不会再出现在天墓大陆上了吧”伞画屏提到了重点问题。
“不会。但也要你敢一辈子缩在天墓大陆不出来”伞溟听出了伞画屏的意思。
“我知道你只要一句话,我就不能在留在天墓大陆了。”伞画屏淡蓝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一抹忧伤。
“这个给你,算是补偿。”伞溟递给她一个项链坠。
伞画屏只是看了一眼,便道:
“你给我带上吧。”
伞溟走近她,掀起她披散的长发,从空间玉里拿出一条项链,穿过项链坠,系在她雪白的玉颈上。
然后又松开她的头发。
突然间,伞溟伸手从后面搂住她,贴在她的耳边说:“你有多久没叫我一声了”
伞画屏楞了一下,十分吃惊地说道:“你今天抽了什么疯了”
“我听见你叫慕幕了。我听见之后,心里可是难受得很啊。我想听你叫我”伞溟的左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你”伞画屏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没有想到伞溟还在意这个,今天他之所以出现,就是因为吃醋了。
“画屏真的好久没人那样叫我了”伞溟的声音似乎有些飘渺,伞画屏一度感觉到不真实。
伞画屏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希望能闻到一点酒气。
如果伞溟只是喝醉了,那一切还能好处理些。
可是不是这样啊。
伞画屏是很冷静地说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从荆华死了那一天起,我便没有你这个爹了。”
“可那时候荆华还没死呢对啊,他现在可是真的死了”伞溟的右手上露出一道寒芒。
“伞溟,我在上一世的时候就和你说过,你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待别人好。你的眼里除了利用,就是要除掉,还有没有一点别的”伞画屏闭上眼睛说道,“你动手吧。”
“哼,无趣”伞溟松开了她。
伞画屏却是躺下了,她真的觉得疲倦了。
“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伞溟留下这样一句话就离开了。
伞画屏不言不语,很快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