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注意他的时候偷偷看几眼
如果不是那些回忆太深刻,她几乎不敢相信她曾那样残忍的对待一个孩子,一个跟她同样都姓叶的孩子,她的亲弟弟
可面对她的做法,叶莞总是冲她温柔的笑着,苍白的脸上嵌着两只弯月牙儿一样的眼睛,不知道是默认她的过分还是忍让她是他的姐姐
但在当时的她看来,那都是因为他自己也知道是他自找的,是他活该。
现在想想,这怎么能怪他他并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和自己即将背负的东西,而她将这些尽数强加在他的身上才是真正的混蛋
“这么多年,你一直都靠接稿来生活吗”叶莘的声音有些哽咽。
“也不是,我还有一个兼职,就是做一个聆听者,听有故事的人讲他们的故事,虽然我不能开导他们,但是他们似乎觉得说出来就会好很多。我把这些故事写成一本本书”叶莞扭过头来,盯着她被黑暗柔和的侧脸轮廓,“我听过无数的故事,记录了无数的故事,但我从没有发表过。”
叶莘感觉到他的暖暖的视线,也转过头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与他对视,他的下半脸被口罩捂的严实,但他的眼睛竟然与她的这么相像,就连眼睛轮廓、睫毛翘起的弧度和双眼皮的深度都惊人的相似:“为什么”
叶莞还是有些不适应这样与她对视,于是轻轻转移开视线:“因为我想发表的第一个故事,是姐姐的故事。”
叶莘转过脸去继续盯着舞台上的少年,两个人沉默了几秒钟,自然而然的就断开了这个话题。
“这几年,你都在哪儿过年”
“在一家福利院。里面有被遗弃的孤儿和年迈的老人。虽然都很不幸,但这么多不幸凑在一起,就变得很温暖。”
“今年,我们一起过吧。”
叶莞有些不敢相信,猛地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讶异地看着她。
她没有转过头来,眼睛依旧直视舞台的方向:“今年除夕,一起过吧。初一我们一起去你往年待过的福利院。”
“好。”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似乎忍不住就要哭出来,他慌忙低下头,努力将眼中的湿润收回去。
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欧莱不知道弹了几首曲子,没有人去数,只是迷迷糊糊的从头听到了尾。
在第一首曲子开始后10分钟,米罗还在想自己这身行头能不能配上欧莱这个问题,到最后一首曲子结束半个小时之后,她有些方的觉察到她考虑错了问题
演奏会结束之后,欧莱在后台耗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等会场的观众和死守后台的记者离去,他才匆匆走出来,越过舞台走向仅剩几个人的观众席。
米罗明显发现他的目光从最左侧的叶莞一直迷迷糊糊的晃到最右侧的宿皎皎,然后再晃回来,好像并没有发现她。
其他的人都憋笑的看着迷茫的欧莱和有些小尴尬的米罗。
她略僵硬的抬起一只手,拘谨的放在耳边,苦涩的提示欧莱:“hi”
欧莱闻声,先是不屑地扫了她一眼,然后醒悟过来,重新在她脸上聚焦,一脸很难辨认的惊异表情。
好尴尬啊这感觉跟他第一次与她在操场上正式见面的场景惊人的相似。
当时欧澜介绍他俩认识的时候,米罗也是这样很尴尬的抬起手有气无力地说了声“hi。”
而欧莱的第一反应也跟最初一样,不屑一顾。
就站在他面前的矮个子,丝毫不见了昨天的模样。
穿着抹胸白色礼服让她的肩膀圆润,锁骨很深,看起来很瘦。
原本及腰的长发已经剪短,披肩的位置随意的打着卷,好像是杂志上比较流行的obo发型。
厚重的本黑色也染了层棕色,整个人都轻快了起来,肤色也显得更白皙。
鼻梁上摘下了沉闷的眼镜,戴了普通的隐形眼镜,一双漆黑的眼珠不安地四下乱转,似乎觉得有些难堪,纤细的手指不安分的一直在扯裙上的蕾丝花。
欧莱顺势看下去,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了她那双非常“酷炫”的马丁靴。
“嘁。”欧莱嘴角一挑,一个没控制住,齿间发出了一点声音。
米罗肩膀狠狠的抖了一下,猛地抬起眼睛,颤巍巍地盯着他
欧莱却已经把脸转向了旁边的叶莘,轻轻侧脸亲吻了叶莘的侧脸,表示感谢她这么多的付出才令他顺利完成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演出。
然后转而亲吻了宿皎皎和莫升语的侧脸,感谢她们能在除夕夜前来捧场。
最后定格在米罗的面前,而米罗也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她的眼睛里完全没有在看他到底干了些什么,满脑子都嗡嗡响着:你刚刚那类似不屑的嘲笑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为了不给你丢脸才好好整理自己的,你这样的笑是什么意思嘲笑我的不自量力吗还是你那天的告白只是一个玩笑或者我的理解错误费尽周折就为了看到这样自取其辱的我
她不觉得委屈也不觉得丢脸,只是在此刻所有人的眼睛都装着不明含义的神色盯过来,让她觉得害怕,她慌乱地低下头去,一时间找不到眼神聚焦的点
怎么办走吗会被耍的更明显吧笑吗她怎么可能笑的出来。
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她笑不出来却也没有哭,只是双手死死的抓着裙摆,想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莫升语在旁边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她一个踉跄,五指瞬间放松,好不容易绷起的神经也垮的一塌糊涂。
她迷迷糊糊地抬头看向莫升语,后者冲她努努嘴,她顺着莫升语努嘴的方向看过去。
高大的少年正俯首看下来,微眯起眼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米罗不明所以地再次看向莫升语,莫升语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她的视线延伸到也正在做同样动作的宿皎皎,然后一脸奇怪的转头看向叶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