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我的猎物的一个吻亲得斗志全无,这就好像一只狐狸摆好姿势扑向一只田鼠,却发现那竟然是老虎的尾巴一样。
在一切失去控制前,又有人掀起帘子,“小叔叔你在吗”
“出去”我依偎的男人怒道,又想起什么来似的加上一句,“逍然,去我屋里多拿一套衣服过来。”那男孩子听话的跑开了。我想起那个大夫人带子改嫁的流言,问道,“他不是你亲生的吗”这个自称李凌志的人皱眉,“谁告诉你他是我亲生的”我闭上嘴,心想真惨。八成是早就跟小叔子有了奸情,才会在得知老公亡故后毅然决然带着娃改嫁。
李凌志就这么光着屁股从水里大剌剌的出来,看得我目瞪口呆,大唐的开放又一次刷新了我的底线。不过,还是很养眼他将身上擦干,把浴巾丢给我,将我带来的衣服穿上。我从浴池里爬上来,薄薄的裙子巴在身上,跟没穿也差不了多少。
不一会儿那男孩子颠颠儿的跑回来,被凌志拦在外头。“逍然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不”那男孩子语气颇为不满,“你说过要教我功夫的”我趁机捏手捏脚从后面退了出去,抱着湿嗒嗒的身子从假山后面逃走了。
第二天一早,府里上上下下开始盘点人头,却没有找到我,因为我当时正在满世界找我掉了的那把电刀。我记得应该是落到亭子边的草丛里,却怎么也寻不见。
“你是在找这个嘛”我抬头,看见那个叫李逍然的男孩手里晃动着那个刀把一样的东西。“给我”我伸出手来。“才不”他得意的背过手去。我懒得跟他废话,伸手去夺,没想到他这样的年纪竟也有这么好的底子,一转躲开了去。他似乎巴不得有人跟他打架,一板一眼的跟我对起招来,可惜我学的擒拿不好看却好用,不出几下一把抓住他的麻筋,把他反锁起来。他咬着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一声不吭。我试着掰他的手指,却怎么都掰不开。我右手使力,他豆大的眼泪滚了下来,却并没有大声呼救,真是个倔强的孩子我心一软,不想真的伤他,便问道,“你要怎么才肯给我”他哭着说,“你这样不算你得堂堂正正赢了我。”这还不算堂堂正正赢他我笑问,“那你说怎么才算赢你”他泪珠还挂在稚气的脸上,眼珠滴溜溜一转,“你得陪我赛马赢了我才还你”
“你当我傻呀赢了你也可以耍赖。”他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不会不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松开手,笑道,“我还不知道有这么小的君子。”
他拉着我往马厩走去,我想他大约只是无聊想找个人陪他玩罢了,就随他去。不想他牵出里面最出挑的一匹宛马来,跟我说,“这是我的小雪,今年三岁啦。你可以从这里随便挑出一匹跟我比。赢了我就把东西还给你。”说完仰着脸得意的看着我。我顿时了解了他的小心思,可惜却不能如他的意。“好啊”我也牵了一匹,虽然比他那匹差些,但也过得去。“怎么比”
“咱们去城门外的小镜湖,跑马一周,先回来的算赢。”我摇摇头,“一圈怎么行。马都没跑开,怎么也得跑上三圈。”他想都没想一口答应,我心中暗笑。“那我的东西你得收好。丢了的话我就麻烦了。”他郑重其事地在胸前放好,还用腰带别住,拍着胸脯道,“放心”
我跟他骑着马出府,门房想要拦下我们,被他厉声呵退,少爷气十足。“阿贵,我要去赛马了小叔叔问起来你就直说,让他来看我比赛”叫阿贵的门房见拦不住他,飞也似的跑进去报信。我跟他一起骑出北门,果然城门外有一个小湖,湖上碧波荡漾,湖畔垂柳依依,一条绕湖小路平坦直缓,倒是个骑马的好地方。
“我喊一二三,咱们就开始”“等等。”我跳下马来,开始整理水勒缰绳还有马鞍。我将缰绳收短,马镫也提得不能再高。我带着马原地转圈,让它小步跑几个来回。“好了没有”李逍然不耐烦的说,他已经等不及要赢我了。我将身上零碎全部丢下,想了想,连裙子也解了下来,只着半臂和条纹彩裤。提过的马镫太高,试了几次都爬不上去。李逍然在一旁轻蔑的笑着,我对他说,“你,下来扶我上去。”他难以置信的指指自己,大概从没有人敢这么要求过他。“对呀。你不是要比”他犹豫了一下,不情不愿的翻身下来,却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扶我。“趴下呀”我接着说。他拧着眉,还真的趴下了。
我踩着他的肩膀好容易爬上马,由于马镫太高,只能分腿蹲在马上。“真难看”他撇嘴评价说,仔细弹了弹被我踩过的位置才翻身上马。“好了”我半蹲起身,如同趴在马上。马术一向是我的最优项目,正好用来杀杀这孩子的不可一世。
“一、二、三、去”我俩同时挥鞭,两匹马儿冲了出去。那匹叫小雪的马果然非凡,撒开性儿欢跑了起来,不一会就超过我半个马身,而且还有拉大的趋势。李逍然神采飞扬,一个劲催马猛冲,我只在后面不急不慢的跟着,时不时轻轻鞭打,好让马儿保持匀速。第一圈过半时,他已拉开我好长一段距离。“哟呵”他兴奋起来,引得田地里的农人纷纷起身观看。两侧树木急退,耳畔风声作响,我调匀呼吸,并不着急。第二圈开始时,他的优势便不再扩大。他的骑法不够轻盈,控马也毫无策略,宽大的衣袖兜着风,虽然飘飘的煞是好看,也无形之中加大了风阻。我们就这样保持距离完成了第二圈。大路上已经聚集了几个看热闹的行人,远远的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第三圈开始,他的马速明显慢了下来,喷着沉重的鼻息,汗水在阳光下闪着光。我开始缩短距离,催马慢慢的接近。终于只差一个马身。李逍然回头一看,急得拼命鞭打马身,那匹年轻的小白马也不甘心的蹿了几次,却总是被我轻易追上。还剩半圈时我开始冲刺,频频加鞭,身下的马儿绷得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弓箭,几个跃步就与小白马平齐。远处的人们欢呼起来,反败而胜总是最受欢迎的戏码。
冲过终点的时候我终于领先半个马身。李逍然气的摔了马鞭,我松开缰绳直起身子,便如同站在马背上。马儿去势未收,风吹打着我的裤子呼扇作响,我觉得自己像一只风筝在五月的暖风里迎风飘扬。
、第二十二章
“下来”我回头一看,小雪的身上不知何时换成了李凌志。“下来”他又喊一遍,神色紧张。我不以为意,继续张开双臂,让微风梳理着我的指尖。结果他策马贴上来一把擒住我的缰绳,害我重心不稳,险些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