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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襟,大声质问他,为何没把秦暮烟留着给自己折磨,为何让她如此轻易解脱,最后若不是李修陵拦着,怕是那日他出剑重伤李修乾的心都有了。

“修尧,我被关在那里头的时候,当我得知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那个时候,什么隐忍,什么大局,我统统都不想管了,我就想对着那些人大喊,救救我的孩子,我什么都招了。修尧,那时候我真的怨你了,我怨你怎么不来救我,后来又怨我自己,我这个糊涂的娘,连有了身孕都不自知,后来,我就这样想着,疼着,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映容将脸埋在李修尧胸膛,手紧紧抓着李修尧的衣襟,有些后怕地说着。

李修尧叹了叹气,如同安慰孩童那般,一下下地拍着映容瘦的快要撑不起衣衫的后背:“容儿,别只怪自己,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也有责。大夫告诉我你滑胎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万念俱灰。”

映容听着李修尧一句一句的安慰,听着他笨拙的学着哄孩子的方法哄着自己,心中渐渐流过暖流。压抑了多日的苦痛得以释放,映容的心头舒坦了不少。她从李修尧怀里钻出来,带上了一如往昔的笑意:“成了,别哄了,再哄我看你也快没招了。我不哭了,你知道我的性子,哭完了就好了。”

李修尧无奈地皱皱眉:“容儿,你这性子,真是叫我不知如何是好。我心里头攒了一肚子的体己话想要说给你,安慰你,你却不给我机会了。”

“怎么,大悲不过一场泪,这样的性子还叫不好吗非要整日以泪洗面,才叫伤心欲绝”映容噘着嘴,不屑地看看李修尧。

李修尧看着眼前这个从相识起就一直坚强如此的女子,心里那个柔软的部分,似乎变得更加温暖。她心里其实有很多如同其他女子一般的脆弱和心伤,在嫁给他以后,那些伤便变得更多了。她也哭,也闹,可到了最后,总是会没过多久就归于平静。他却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女子,陪她经历风霜,因他而成长,却已是渐渐伤痕累累,自己将伤口藏起来。他是她的夫君,他怎会看不出,她每次大哭后的微笑,都带着想要掩饰一切的伪装,一如二人尚未敞开心扉之时,她那坚强到让他心痛的假皮囊。他却不忍拆穿,只因他知道,这般坚强,也是为了他。他心中那伴着酸涩的甜蜜渐渐溢出,终于忍不住,俯身上前,吻了吻映容的嘴角:“得妻如卿,夫复何求。”

说罢,他辗转地吻上了她的唇,温柔到连自己都没有想象过。

他李修尧,阅女无数,风月之所,亦有流连,却从未曾想,自己有一日能如这般,想把自己所有的柔情都给一个女子。

萧映容,你可知,世间三千红颜,我怕是阅过两千,可遇见你后,剩下的那一千,我已无心再阅。

李修尧喘息着放开亦轻喘不止的映容,唇角摩挲着她的脖颈:“别再勾引我了,你知道,你这身子,如今不方便。”

“你胡说,我哪有,是你自己不规矩。”映容被他气得脸上更红了,分明就是他自己做了那风流浪荡子,吃干抹净了以后倒是来怪罪自己

“不是。”李修尧蹭在映容的胸前摇了摇头,随即在她耳边轻言:“娘子的一颦一笑,对为夫来说,比那尽销魂还要蚀骨钻心。”

听完这句,映容简直无地自容,将头狠狠钻进李修尧胸膛。照他这么说,日后自己干脆像个死人那样躺着算了。

映容感受到李修尧的胸膛处传来快要憋不住的笑意,她抬起头,捏着他的耳朵:“笑笑笑,不就是想笑吗,不用憋着,你笑个够啊,对,我就是这么经不起调戏,你能奈我何”

李修尧却用胳膊支起了身子,露出狐狸般的奸笑:“倒也无妨,这世间,唯我一人能调戏你,经不起就经不起吧。”

映容翻了翻白眼,转过身去:“你自己笑去吧,我闹够了,睡觉。”

却不想,李修尧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低喃着:“容儿,这些日子,我从来都没笑过。”

映容一听,心下一紧。她温柔地笑笑,双手覆在了他环住自己的大手上,轻轻拍着:“行,行,这下可让你笑了个够吧笑够了就睡觉,省得你不睡觉,还让皇上忧心。”

听见映容提及李修乾,李修尧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却不露痕迹,只轻轻向映容应了一声:“嗯。等睡醒了,给你讲讲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变化。”

、第五十九章

休息了些日子,映容的身子好转了许多。这日,李修尧下了朝,陪映容在百花园转了起来。映容看着满园的花,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就是因着去赏花,莫名其妙地入了狱,想来也是不枉重生这一回了。

不远处,思琴脚步匆匆地走着,看到李修尧和映容,停下脚步急急行了一礼,便未再停留。

映容突然想起,李修尧跟自己讲了许多,讲了姐姐称后,讲了秦暮烟自尽,讲了秦家的覆灭,讲了宋望之与谢思语的因缘际会,却独独不跟自己讲讲宋蓁。她也有意无意地问过他,可他却总是含糊其辞。

思及此,映容挣开李修尧的手,小跑两步跟上前面的思琴。

“思琴。”映容喊住了她。

思琴有些趔趄地转了身:“王妃有何吩咐”

映容看了看她手里捧着的汤碗,问道:“是给你家侧妃送去的吗”

思琴突然有些戒备,眼神飘忽,随即低下了头:“回王妃,这是是给我家主子喝的补药王妃没有吩咐的话思琴告退。”

说完,思琴更快步地向前走了去,映容本想借着思琴的口问问宋蓁的近况,却不想被人防备至此,苦笑地摇了摇头。

“这丫头,真是不懂规矩。”身后,李修尧已经跟了上来,看着思琴走远的方向,声音里透出了怒气。

“你说我,长得也不是凶神恶煞,这丫头为何怕我至此”映容抱着臂,疑惑不已。

李修尧叹了叹气,揽过映容的肩:“不就是好奇蓁儿如今怎样了吗可知我为何不肯说给你听”

映容不解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