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277(1 / 2)

进门就是了。”

顾老也冷哼了一声,“若是他们还想着去百味阁,倒要赶紧去。晚了,可就连个像样儿的饭店也进不去”

说到这个,云叶想起那对牌,问顾老道:“我记得,当日是你收了侯府的对牌”

顾老道:“我回来后便交给了梁氏的王掌柜,只怕他也已经知会过了他们店里的伙计。”

云叶想到当时的情形,道:“这些还不够,等哪天我见了梁老板,还得交代他几句。梁氏货帮的生意,以后也断不许跟武安侯府来往。他家不是也有几间生意吗”

顾老点头,“铺子都不大,听说还是以前给凌烟儿那丫头备的嫁妆。凌烟儿嫁到西南,铺子自然带不走,就留给月华了。”

“月华那丫头宫中出身,琴棋书画倒精通,说到做生意,哪里会凌绪也是个花花公子,侯爷夫人一辈子清闲、侯爷是个军汉,一家几个正头主子,竟无一人过问那些生意。只知道伸手跟铺子里要钱。”

丁陌文在京城呆得久了,也知道些情况,道:“听说侯爷的庶子倒有一两个懂行的,月华公主却唯恐他们夺了权、得了钱,打发得远远的。他们私下里不少抱怨,到底各自找了弄钱的差事。”

“不过,都是小打小闹,弄些零花钱儿罢了。还有,主子管得松,手下的人便捣鬼。听说那几间铺子,被下面的人都弄干了,就剩个空架子勉强撑着呢。”

想起那几个铺子的位置,丁陌文赞道:“不过,到底是侯府郡主的嫁妆,当年买铺子的时候估计也是费了心的。铺子位置都很不错,全都在这街上很热闹、很繁华的地方。”

云叶微微挑眉,“等他们哪天滚了,都瞅着接过来。我是不怕累的,再说了,接凌府跟三王爷的铺子,竟比买其他人的铺子开心得多呢”

几个男人都哈哈大笑。

晚上,宁寒回来倒说了个消息,“太后不吃不喝已经三天,估计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

云叶倒有些难过,道:“生老病死,半点儿不由人。”

宁寒沉默了一会儿,道:“母亲这几天也病了,我看你身子不好,就没给你说。”

虽然不喜,到底是宁寒的亲生母亲,云叶抬眼看着宁寒,轻声问道:“可要紧”

宁寒略皱眉,“我看倒是心病多些。看了大夫,竟也不见起色。这几日晚上我回来得晚些,你不要担心。我会让王洲他们,早些把两个孩子送回来,你只管好他们吧。”

云叶想了想,问道:“不用我去探望吗”

宁寒也想了想,道:“我去问问老夫人的意思吧。”

宁府老夫人从那日后,越想越气,竟病倒了,倒没有云叶严重。

只是感觉,自己为了子女儿孙,却没有一个体贴领情的,自己一片苦心被人践踏了,有些恼。

再说了,不仅儿子、媳妇、三个孙子不来,就连饭庄的几十个厨师,也都从宁府一下子搬走了。

本来热热闹闹、人丁兴旺的宁府,猛地变成了空寂之地,老夫人心里闪得慌,又气又急;茶饭不香、忧愁怨恨,渐渐神思恍惚、竟至卧床不起。

正好那几天云叶猛地病倒、病情凶险,宁寒也没有过问宁府的事儿。

老夫人自己病了,也不想求着儿子过来,周氏要禀告宁寒,老夫人死活给拦住了。好像丢了面子似的。

眼看老夫人不思饮食,只在床上躺着流泪,周氏思来想去,到底不敢再耽搁。

偷偷去找了宁寒,周氏道:“老夫人病了多日了,不让跟爷说。我们请了大夫,吃了药也不见效,日渐消瘦,我们看着倒像是心病。大夫也说忧思过度、肝气郁结”

宁寒也有些慌了,到底是自己的亲娘,又上了年纪,忙进府探望。

老夫人知道宁寒来了,身子也不转,宁寒说什么也不理,兀自躺着生气。

宁寒闻着满室药味儿,见老夫人鬓角白发,知道她还有些气愤,也有些后悔。

“母亲,那日我实在有些过了,还望母亲不要记恨。”宁寒坐在床前榻上,对老夫人道:“只是,不该拿自己的身子置气。”

老夫人给宁寒个后脑勺,便如没听见宁寒的话。

宁寒说了半天,见老夫人依然不为所动,竟如熟睡了一般,不由得心里暗暗叹气。只得道:“母亲,这几日我天天过来,若天晚了,便不走了。”

老夫人这才心里高兴了些,嘴里却依然骂道:“滚谁稀罕你过来献殷勤。滚回别院跟你老婆孩子过去,我这个老娘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宁寒也不动气,道:“母亲病好了,我自然会走的。云叶她又有了身孕,前几天一场高烧,差一点儿没要了她的命,我是该好好陪陪她。”

云叶又怀孕了

老夫人一喜,却随即又淡了。

怀孕就怀孕吧,又不是没有怀过前三个都顺顺利利的,怎么到了这个又高烧、又生病的可见,这是跟自己斗气呢知道自己病了,唯恐宁寒舍了她来侍候自己

果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怪不得,自己这个世人皆说聪明的儿子,就这么一辈子栽在云叶身上,哪个女人也看不见了

见老夫人无动于衷,宁寒的心不由得有些凉。

云叶病了,她不关心也就算了。现在连多个孙子,老夫人也没有任何反应了

想起云叶还说要过来探望,宁寒忍着气,道:“母亲,云叶说要带着孩子们过来看您。”

“谁稀罕她的假好心”老夫人气得呼哧一下坐了起来,冲着宁寒嚷嚷:“她不来,我还多活几年”

宁寒皱眉,定定地看着老夫人,沉了脸色,“母亲,得饶人处且饶人,对外人尚且如此,何况,她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她有多大的错处,让您如此恨她”

“她怀了我的孩子、高烧昏迷,并未指望您去看她。自己身子刚好,听说了,还要来探望您,又是哪里错了母亲,世人都说我英明神武,我却连母亲都侍奉不好,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老夫人睁大了红肿的眼睛,满脸诧异,“宁寒,你在怨我吗”

“是的,我在怨您。”宁寒面无表情地道:“云叶过来迁就您,不也过了一段和和美美的日子”

“烟儿一个外人,了了几句话,就把我们家搅得天翻地覆云叶病了、您也病了,我心力憔悴。您说,不是您太容易被别人左右吗”

、494 各自忙碌

“若您能稍稍控制您的公主脾气,给云叶哪怕一个笑脸,云叶都会对您感恩戴德,把您当亲生母亲侍奉母亲,对云叶好,就那么难吗”

宁寒眼中显现一丝悲凉。

“太后卧床不起,三天不吃不喝,已入弥留。年轻貌美、儿孙满堂、荣华富贵、阴谋算计到头来不过就是一场空。”

“皇上、皇后、公主、皇子、皇孙子女儿孙围在床前,太后却一无所知。母亲,您非得到那个时候,再去享受子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吗”

老夫人张口结舌,看着宁寒,竟说不出话来。

宁寒起身,道:“我在书房处理公务,有什么事儿让人过来喊我,我出去了。”

说完,转身便走了。

老夫人愣怔了半天,才缓过神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