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得分兵据守各地,还要不断增兵支援阳关道的战事,勉可为之。但是巫灵亦知,要是幸雅那边没能歼灭巫进十万军,起事的北方军极有可能一败涂地。
巫进接到巫东来命令,在时间压力下,日夜不分行军,十万大军日行百余里,夜行六十里余,全军难得真正休息。三天时间,全军已来到呗铜道附近的祀水河床地,再不出半日行程,就可兵临呗铜道。
由于巫族军快速行军,其原先布下的厚实行军阵势无法运用,遭致合兵分袭,三日来,被幸雅指挥的北方军飘忽不定的攻击分袭消灭掉近万兵力,而北方军竟然只有千人伤亡。
巫族军连日赶程下来,上下兵困马乏,为保持战力,巫进下令全军今夜好好充分休息,明日对呗铜道发动最猛烈的攻击。
全军集结后,依原先布下的阵势扎营在祀水河床地。
巫族军终于得能休息,大多数人连晚饭都没吃就已经沉沉睡去。
夜空笼罩,黑色浓到最深,大战风雨前夕,感觉异常宁静。
巫族军夜间哨卫、巡逻及各种警戒机制人员,精神士气大不如初入北方那般,仅能强打精神应付。
时入子时││
前军第六哨卫发现远方有部人马向大军营帐潜近,于是发出警讯号声。
防卫机制启动,炮火对着这部人马射击。
这部人马虚晃佯攻两下,随即迅速撤退。
北方军夜袭,十有九半都是如此,巫族军习以为常,没有多予理会。
过不多久,中军两侧又有两部北方军人马掩至。
巫族军守夜警戒人员怕影响正在休息的兵士,发出警讯号声后,却不再发炮攻击,只派出轮守的军士出击驱敌。
其结果一如往昔常态,北方军见有人出击,迅速掉头走人。
巫族军不为己甚,没有追击,疲累而返。
又过不久,北方军又有数部人马分别袭来,但都是没打就跑。
这夜北方军特别有心,六部人马轮番数十次袭找巫族军,不过这些夜袭的人马,一次比一次少,到了最后,巫族军看北方军来袭的人少,连警报也懒得发,甚至有时干脆不派军士出去赶敌。
说也好笑,北方军这些人数较少夜袭部队,见巫族军没人出来,左右晃两个来回,径自退兵离去。
大战前的怪异景象,让人觉得好笑。
这些北方军都是没打就退,巫族军警戒心越益松懈。
甫入寅时││
十数部北方军,每部数十人,分别向巫族军阵势前、中、后三段各路慢慢走近。巫族军警戒守夜人员见来人少,且势态散漫,分明是又来虚晃一下,根本不予理会。
很多巫族兵士甚至连武器都懒得提在手上,看着这些北方军越走越近。但是等到这十数路北方军人马走到离阵地箭地远近时,这些警戒守夜军士终于感觉到不对劲。
就在这时,这数十路北方军人马往巫族军大营狂飙窜入。
这些人是幸雅事先征选的敢死队,身上绑着无数炸药,且个个都有二级战力以上的身手。
不瞬间,已经窜入巫族军大营中。
夜色中,惨叫声四起
首当其冲的是这些警戒守夜的士兵,分遭敢死队这些高手杀害。
少数听到声音惊醒的人,走出查看何事时,亦纷遭毒手。
「呜、呜、呜││」警报声嘶鸣惊啼
「轰、轰、轰││」敢死队已将身上炸药分置各处,爆裂声四下响起
巫族军大营乱成一团,这些拥有二级战力的敢死队,逢人就杀,见人就砍,没有多久,地上巫族军的尸体狼藉一片。
「轰轰轰轰轰轰轰││」传出连续不断的惊天爆炸声。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随即再传出更大连绵的撼地爆炸声。
原来北方军有两部敢死队,找到巫族军两座置放军火的库房,众人拼死强攻,终于破入,成功引爆炸毁那两座军火库。
这些事发生在指尖剎那,巫族军乱也只这么一下。
北方军这些敢死队员,敌众我寡,纷遭围攻至死。
巫进愤怒坐在帅营中,全身颤抖。
众参谋亦纷纷赶到帅营中,见其杀人目光,无人敢出声发话。
沉默时光难捱,终于等到有人送来伤亡损失报告。
巫百利接过后,来人离去。
巫百利挺身向前,递上报告,道:「将军要不要看看」
巫进愤怒撕毁伤亡损失报告,看也不看即道:「通令下去,全军立刻集结,马上出发攻击呗铜道。」
巫进下令即时攻击并非莽撞冲动,被敌人夜袭入营,造成重大损失,对部队来说是个奇耻大辱,若是没有任何动作,任由部队上下情绪扩散,明日士气恐将更为低落,且在这时候出发攻击,全军同仇敌忾,或可忘记今夜被袭入大营的心理伤害。
巫进命令下达后,巫族军上下全体想到终于可以真正与敌人交锋,个个摩拳擦掌,振起好久不见的高昂士气。
巫族军弃营而发,除锱重武器必要物品外,不分军官小兵每人只带一日份干粮。
为求快速,行军阵势混乱。
巫进不管这些,愤恨眼神中散发必死的决心意志。
在这同时,幸雅接获紧急军事报告,知道巫族军连夜开拔来袭。
事出突然,幸雅急电召开紧急军情会议。
与会有破军帮严破、大石派陈振、威笠派冯威三人,另外十飞燕的宇双儿、李萍和林心也在会议现场。
坐在前首的破军帮严破先道:
「情报指出,巫族军狂乱行军,阵势混乱,正是我北方军全面攻击的大好机会,不如先由我带队,横腰痛击,打得巫族军落花流水。」
期待眼神等候幸雅示下。
大石派陈振附和道:
「严破说的有理,尽管我方部众略嫌老弱,战力稍逊,但是这些巫族军历经多日强行军,必然兵困马乏,如今双方扯平,可以趁势迎头痛击。」
幸雅微笑听取两人建言,心中不以为然,但依然做势频频点头示意,严破和陈振两人以为幸雅会采用己言,没想到幸雅突然转头问宇双儿道:
「你有什么看法」
宇双儿向来谨慎少语,但言出必有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