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悠着点,不要太过了,不然第二天会难受。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姐姐”
说完,不等她回答,直接挂了电话。晓若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说得那些话什么意思,还有,最后那一句姐姐叫的阴阳怪气的,真难听。
一声短信提示音打断了晓若的思绪,还是刚刚那个号码发过来的。
“明天下午五点,我去接你。”
撒谎终究还是被发现了,也是,既然已经给苏果果打过电话,又岂会不知她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不上班。平时,苏果果一星期就有四、五天都泡在酒吧的,现在居然一个星期都不去,晓寒好奇,自会多问她一句,便什么都会知道了。
晓若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有些懊恼自己的不淡定。滚了一会之后,她瞪着眼睛懵然地看向头顶的天花板,脑海中出现了一句话:既然已经避无可避,那还害怕什么。
她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不久之后,屋子里再次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下午五点,晓寒准时出现在了晓若小区的楼下。
看到她的那一刻,晓寒不自觉地皱眉,也没多说什么,上前为她开了车门。车内,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稍显尴尬,晓若有意打破沉默,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也就没有开口,只是时不时的看向开车的人,晓寒也转头看她,几次视线相交之后,晓寒打开了音乐。
这些音乐,晓若听过,是徐渭早期的歌,已经好多年了。
“你还在听他的歌”
晓寒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去继续开车,半响之后开口,“习惯了,懒得再换。”
晓若转头看向窗外,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这是晓若第一次见到晓寒的亲生父母,从一巴掌开始。
晓寒去放车,晓若被薄家的女佣领进了薄家大门。
“夫人,凌小姐来了”
啪
晓若的脸被打的偏了过去,白皙的脸上瞬间就有了红红的指印。好疼,这是晓若的第一反应。她的第二反应是自认为很潇洒的甩了甩贴在脸上的头发,指着自己的另外一边脸,
“怎么样,要不要这边也来一下”
薄母出身名门,从小接受良好的家教,嫁给自己的老公后更是成为了人上人,这些年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话。这次,她真的是被晓若脸上的不屑和她身上浓浓的风尘味给气的不轻,抬手就准备再给她一巴掌。
晓若没有躲避,她也没有躲的必要。在决定要来之后,她就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这是一场鸿门宴,可以说是故意刁难她的一场宴会。
晓寒是薄家的孩子,当年被自己的父亲趁乱抱走,让他们骨肉分离了近二十年,薄家又岂会轻易放过他们。如今父母已不在世上,唯一能让薄家解气的似乎就是她这个所谓的姐姐了,所以,她不能退缩,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不能退。哎,晓若想,自己也真够悲催的,自己的老爹死了还要给自己留下这么一大堆的烂摊子。
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在薄母转身的时候,晓若看到了晓寒。晓寒抓住了薄母的手,所以,她这一巴掌没有打下去。
“妈,可以了,她是我的姐姐”
“哼,当年,要不是她的父亲抱走了你,我们母子何至于分开这二十年我们”
薄母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每每想到与自己唯一的孩子分隔了近二十年,薄母都悲伤的不能自己。
晓寒忙安慰道,“妈,您不要伤心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孩子回来是好事,你就不要这样了,看看看,都哭成小花猫了”,薄父从晓寒的侧后方走过来,非常认真的替薄母擦掉了眼泪。
“都多大了,还小花猫,也不怕人笑话”,薄母嗔笑着瞪了薄父一眼,薄父笑了。
薄父回头看了晓若一眼,拥着薄母向里边走去。
、刁难下
“喂,被打傻了”,晓寒回头竟看到晓若在对着离去的两人发呆,他抬手在晓若的眼前晃了晃。
晓若确实是有些傻了,因为薄父刚刚看她的那一眼。其实从一开始,晓若是没有注意到薄父的,他像是丝毫没有存在感一样站在大厅里,默默注视着发生的一切,直到他站出来替薄母擦眼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个男人的温柔所吸引。不过,晓若却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温柔。他临走之前看晓若的那一眼,不知是因为角度关系,还是薄父故意为之,只有她一个人看到了薄父的眼神,那像狼一样的眼神,审视着眼前的猎物,似乎能把人看透,让晓若发颤,半天才回过神来。
“你小子才傻了呢”
“还会回嘴,看来不傻”,晓寒的手停在了晓若的左脸边,他本打算捏一捏的,可是看到她脸越发明显的指头印子,他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了。
“跟我来”
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不再理会她,带着上了二楼。走到自己的房间,找出一袋冰块直接丢在了后头进屋的人的身上。
晓若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怒气,也知道是为何,可是,她不能问。
“姐姐,你现在真的很狼狈”,走到窗前,他慢慢打开窗户,点燃了一根烟。
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是啊现在的我连我自己都讨厌。”
落日余晖透过窗户洒在房间内,将晓寒的脸映照的辉光一片。他看上去似乎很平静,可眉目间却带出了似有若无的焦躁,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我不需要你的人情”
晓若今天的打扮和以往都不一样,她画了艳丽的妆容,头发也染了几缕,身上浓的散不开的风尘味。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出身名门,最讨厌风尘女子,她还打扮成这样,明显就是来找打的,被打了也甘心受着,不反抗,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父母消气。
“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对不起,晓寒,不得不承认,是我们凌家对不起你,看到你现在的生活,我真的很欣慰。”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晓寒掐灭了烟头,这才转身走了过来。他接过晓若手里的冰袋,轻轻的敷在她已经肿起的脸上。
他认真看着眼前颇为狼狈的女子,她的皮肤似乎比记忆中白皙了很多。晓寒忆起小时候有一次他们误捅了马蜂窝,成群结队的马蜂朝着他们飞来,他被晓若保护在身下,没什么大碍,可她自己却被蛰的一身包,疼的嗷嗷地叫,好多天都不见好,那时的她也是这样的狼狈。
“晓若,那些事不是你的错,不要委屈了自己。”,晓寒收起回忆,声音带了些怜惜,“还疼不疼”
“还好。”
晓若坐在床边环视房间,她迫切的想知道晓寒离开自己后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她的视线落在了床头的一张照片上,一张姐弟两人的合照,唯一的一次合照。
“这张照片你还留着,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