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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9(1 / 2)

金荃失笑,摇了摇头,“褚宽啊褚宽,亏你活了一大把年纪,你白活了你。”

没有两把刷子,她敢站在这儿吗

“什么意思”褚宽未料她还能这般镇定自若,不禁一愣。

“二爷,我来补充,回天王已经不是上医,而成为天医了。”裴祖业好心的提醒道,话语中,却是对褚宽的凉薄奚落,冷冷嘲讽不加掩饰,声音更是加注了少许灵力,远远扩开,令在场几千人听个清楚明白。

天医继钱多来之后,又出现一名天医

哄闹的场子,顿时又恢复寂静,前后变化,反差极大。

金荃放眼一扫,将四周众人的惊骇表情收进眼底,满含冷笑的眸子落在褚宽瞪眼张嘴宛若刚从泥土里爬出来的僵尸一样的老脸上,挑衅般扬了扬修长的眉毛。

钱多来是天医的消息,知情的凌承懿和冷沉溪等人早就收到,所以,并未表现出太大的震惊,只是,望着她,眸光中,多出更多激赏。

“怎么会”半晌,褚宽才不敢置信地吐出三个字,霎时从云端直跌地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金荃对褚宽没有半点同情,既然裴祖业给她造了势,她总不能对不起天医这个名头,极目远眺一大片受伤的玄兽,一个一个治疗起来,别说五天,一俩月也够呛治的完,本来不想使用驭兽道引中的治疗术,此刻却不得不再破例一次了。

多说无益,直接以实际行动证明

傲然卓立,宽大衣袖下的两只手轻轻抬了起来,微一振臂,浅绿色灵力满溢双手,衣袍下的一只腿,蓦然伸出,将冷落在旁唐标几人不敢坐的椅子勾到身前,足足摞了五六层,一提气,站了上去。

之所以没有御器飞到高处,是因为她不能浪费一丝一毫的灵力,对于接下来这个术法,她不知道自己的灵力够不够支撑。

双手翻舞,快速结印,由浅绿色灵力画出一个复杂印记,看似一个印记,其实是无数术印组合而成,将之顶于指尖,不屑地看了看抬头望着她的褚宽,手指轻轻一旋,术印飞散出去。

红唇微动,淡淡吐出几个字:“枯木逢春术”

几千人抬目注视下,那个复杂印记瞬间扩大,无数小术印在其中各有规律,各自按照不同的轨迹旋转流溢,宛若一个大棋盘中无数棋子被赋予了生命活了过来,华丽漂亮绿光幽幽

蓦然,一蓬雨幕自印记中飞落,小术印一个一个消失,混在雨幕里弥散,击打在下面的人们身上,可是,却不见湿润,原来,这只是疑似雨幕的光点

光点对人类没有任何作用,而落在受伤玄兽的庞大身躯上,却诡异地生出阵阵烟雾,将一只只玄兽包裹在了其中

所有人大骇,愣了几秒钟,刚想叫骂发作,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在众人眼皮子底下

烟雾散去,只见,伤口,擦痕,血迹,萎顿,等等不好的负面状态,全部自玄兽身上消失,几息之间,完好如初的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

老天这是什么医术

几千人心跳差点停止,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玄兽这么神速地恢复,良久,揉揉眼睛。再看。

没错玄兽真的恢复了

我靠天降神迹啊

而这神乎其神的神迹制造者,金荃

无数炙热的视线唰唰唰射向立在高处的金荃身上,都在考虑要不要跪地膜拜她,那挺拔的身姿,纹丝不动,随秋风摇曳的衣袍,衬得她如突降人间的神祇,轻描淡写,挥手之间,造就惊世骇俗的一幕,她,是不是上天选派的济世谪仙啊

褚宽完全呆了,不止从云端掉落地面,还掉进了地面裂开的缝隙,直坠地狱

凌承懿、冷沉溪和裴祖业也呆了,尽管知道她是天医,可这么一手人神共愤的治疗术,仍是叫人一时接受不能,心理素质再好,也生出一种控制不住的凌乱。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神乎其技,她,真的只是天医吗

吴小立和阎光盲目崇拜,激动的搂抱了一下,脑中根本不用去想多余的,只要是她,没有最惊人,只有更惊人

唐标几人羡慕嫉妒恨,外加寂寞空虚冷,没想到啊没想到,她成长的如此之快,不但修为到达先天境界成了玄宗,就连医术也精进至斯,震撼人心呐这让他们这些比她早了十几年修炼的人该如何自处当初那个他们瞧不起的人,完全有资格回来瞧不起他们了,这回,他们对她是彻彻底底的甘心拜服

上空的印记消散,下面的震惊和崇拜却越来越浓。

金荃,其实不像外表看来那么轻松,此刻的她纹丝不动,并非故意作势,而是她体内的灵力一丝不留,被榨干净了,这个群体治疗术,没有玄圣的修为贸贸然施放出来,效果是有了,可金荃也吃了暗亏。

灵力一抽而空,体内瞬间虚乏,五脏六腑受了少许损伤,若不是她强忍下去,怕是一口血就要直接喷了出来

过了许久,久到下面的人紧紧盯着她,眼睛干涩,热度渐消,生出疑心的时候,金荃才吁出一口气,跳了下来。

撇了撇嘴,咽下什么,冷不丁一伸腿,狠狠踹在褚宽屁股上。

“以后但凡在金字医馆闹事者,武力丢出去”

哀嚎大叫中,一个人飞上半空,嗖地一声,化作天上流星。

若是在金荃没有出手治疗玄兽前,众人听到这么一句话,一定嗤之以鼻,狠狠唾弃,哄笑讽刺她连天牧场出来的一个小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然,此刻,无人敢生此心,闪了的永远不会是她的舌头,而是天下人的眼睛

“今日是个例外,诸位再来金字医馆就医前,请擦亮招子看仔细门口影壁上的字,违背金字医馆规矩,绝不医治本王不会每次都这么好心,把治疗费留下,都给我滚出去。”

金荃说罢,背过身,朝内院走去,寒凉的话语随风飘来,令人心头猛颤。

无人敢多做久留,搁下钱财,鱼贯离开。

吴小立和阎光美滋滋的收钱,大大出了先前装孙子的一口恶气,别人给钱,他们连抬手都不太愿意,非得别人硬塞,赔礼赔笑脸,他们才收进怀中,两人绷紧脸,看谁都不顺眼,腰板却挺的前所未有的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