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的钱财,收割了诸多新消息,账房老归忙的头晕眼花,吴小立和阎光跑前跑后,数钱数的手脚发软,口吐白沫。
黎明时,金字赌场仍是不断涌进前仆后继的赌徒,金荃在冷沉溪和赫连苑深深不满的瞪视下,终于放过他们,到三楼的休息间,小憩一会儿,日上三竿后,盥洗一番,独自一人入宫。
来到宫门时,却碰到一件叫人不爽的事。
凌承懿登基,整顿了不少地方,最起码以前凌承安的心腹不能重用了,有的被派往连天牧场为奴,有的法外开恩直接遣送回家,提拔了一些忠心可用的臣子,换了一批新的宫禁守卫,见到卓尔不凡的金荃走近,守门的卫军竟然不认得她,一把拦下。
好吧,金荃不和他们计较,换了另一个宫门进入。
奈何,卫军们的眼睛都蒙了猪油,照样拦住她,不许她进宫。
“本王是回天王,你进去通传一声。”金荃无奈,报出身份。
“有何证据”严肃的守卫冷冷问道。
“这”金荃微怔,怎么回事她是回天王的事,朝宁国谁人不知而胤城的皇宫大内应该更加知晓才对,就算新人不知,凌承懿也会派人交代一番,而且,回天王是个人都敢冒充的吗还大喇喇地走到皇宫来冒充,不是纯粹找死吗
“回天王声名显赫,别以为年轻俊逸就妄想自己了不起,滚”守卫冷眼瞅着她,不客气的吼道。
金荃皱了皱眉,眸光一侧,发现宫门内有个鬼祟的人触及她的视线后,缩到门后面。
他叫什么来思索着,一个名字跳出来,陈兴陈公公
这个老太监竟然没被替换掉金荃舒开眉心,并无太大意外,毕竟陈兴是伺候原皇上凌承安的,对于皇上除政事之外的一切最是熟悉,宫内不能全是新人,必须有老人手把手教导宫人该如何伺候主子,陈兴留下,应该是凌承懿深思熟虑后决定的。
“陈公公,劳烦来为本王做个证。”金荃手一招,隔空发力,将门后的陈兴吸出来。
陈兴趔趄了一步,颤巍巍抖了两下,老眼一瞅金荃,竟是问道:“你是何人”
“诶”金荃吸了一口冷气,隐隐感觉到不好,若是别人不认识她就算了,这个老太监怎么也否认她她首次入宫除去“奴”印,不是和陈兴一起去的符室吗宫廷盛宴小露身手,陈兴不也在场吗
奇了怪了,他居然问她是何人
“滚再不走,拖去刑房重刑伺候”守卫见陈兴不认她,口气更加不善。
“哦,那伺候我吧,因为我就是回天王,当定了,当死了。”金荃无赖,刻意笑嘻嘻的说道,同时,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陈兴,只见他眸光闪烁,别开脸去,露出了一丝不易发觉的慌乱。
有鬼
心中那不好的感觉浓郁起来,金荃不顾守卫阻拦,坚持自己就是回天王,抬步往宫内闯。
“拿下”守卫大怒,吼了一声,旁边的另几个守卫涌了上来,三下五除二把金荃绑了,怒气冲冲扔到刑房去。
陈兴拿眼睛凌迟那名守卫,而那名守卫一愣,不明所以地露出几许惧怕,金荃闷笑,将两人之间的互动情绪收入眼底,美滋滋地做她的受刑人,天下间,恐怕只有她能够被所谓的重刑伺候一遍,还这么心甘情愿的。
铁链加身,束住手脚。
一名施刑的汉子喝了一碗烈酒,抓过桌上带着倒刺的鞭子,走近架子上绑定的犯人。
“小子,看你细皮嫩肉的,身子板受不住几鞭吧放心,老子有经验,一鞭下去就要你不会感觉疼痛了。”大汉挥了一下鞭子,噼啪打出一声鞭响,言下之意,准备一鞭子抽晕金荃。
“我拜托你,多来几鞭,最好在我昏迷前,让我好好感受一番疼痛的绝妙滋味。”金荃眨眨眼睛,受虐狂一般说道。
施刑大汉狠狠一愣,入腹的烈酒如浇上冰窖的冷水,霎时凉了一大半,嘴角抽搐,骂道:“原来是个疯子,你可别侮辱老子,就凭你这小身板,一鞭子绝对送你入梦血,是你赎罪的最佳贡品”
“呦喂看你五大三粗,没想到还听文艺,纠正一下,血,是世间最美的颜色,最妙的调料,赎罪贡品什么的,那是性命,以死谢罪嘛,呵呵。”金荃调笑风声,完全没有把高高扬起的鞭子看在眼中。
“哼找死的臭小子”施刑大汉怒哼,看不起他鞭子的人,就是看不起他,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子都敢侮辱他的力道,难道他凶神恶煞的手段退化了吗
哼哼看这一鞭子下去,你牙口还硬到什么程度
“啪”脆极的一声响
伴随着金荃享受般的呵笑,只见,那粗大的鞭子高扬而起,狠辣而下,照着金荃美丽的脸蛋抽去,却在碰触到她肌肤三寸远的地方,被莫名的劲力反震,滑到了一边
施刑大汉猛地愣住,握着鞭子的手一个劲发抖,眼神一寒,再次扬手,又挥出一鞭
同样,鞭子侧滑,别说金荃娇嫩的肌肤了,就连她衣衫边缘都没碰到。
而且,几点血花飞溅,竟是大汉的虎口被震得裂开了
不信邪
施刑大汉噼里啪啦鞭子接连不断,狠狠猛挥
半盏茶功夫,金荃依旧泰然自若,而那大汉,却气喘吁吁,浑身颤抖,整只手满是血迹,鞭子如被拿住七寸的蟒蛇,彻底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