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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沉得吓人。

沈石强意识到什么,向想要开口的沈妙青挥了挥手,对着任斯年说着:“抱歉,让公子见丑了,实在是老夫一时心急,哎不提它了,公子,请。”

任斯年倒不在意,一路上听着沈石强说着庄上的奇闻趣事,看上去是主宾兼欢。身后的沈妙青弯起了嘴角,并不像之前的莽撞模样,深深向空荡的亭子里望了一眼,对上任斯年回头探究的目光,沈妙青回之一笑,看到任斯年眼中的不悦,面上的笑容更大了。

当夜,沈庄主设了晚宴来招待任斯年,作为任斯年的夫人,阿花同晓册自然也要陪同。阿花的胸口的伤已经结了疤,毕竟有人应经通知二人前去宴会,自然要更衣洗漱一番,而自打受伤后,只是草草擦洗身子,从未好好洗过。晓册让人往屋子里抬来木桶和热水,准备伺候阿花沐浴。

看着热水已经加好,阿花笑了笑,对她说道:“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你先去忙吧”晓册看了看坚持的阿花,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那奴婢就在旁边的房间,夫人有事可以唤奴婢。”说完,也不看她,就低头离开了。

等晓册关门离开,阿花插上门插,看了一眼床上放着的崭新的水青色百褶裙,皱了皱眉,他到底想要怎么样呢

看着冒着腾腾热气的水桶,轻轻褪下衣物,迈进宽大的木桶中,令很久没有泡过澡的她舒服得想要发出声来。

“主子倒是享受得紧呢”一男子隐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眼前黑发散乱,隐隐约约露出白皙圆润的香肩,氤氲的水雾,使其被热水熏得泛红的脸颊朦朦胧胧,木桶上漂浮的花瓣挡住了水下的春、光,却更令人升起一探究竟的欲、望,男子微微眯起了眼,他从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也可以这么撩人。

听见身后的声响,阿花皱起了眉,对于经常悄无声息混进屋子里的人显然已经习惯,只是此时,“出去不要我在说第二遍。”声音里已含着隐隐的不悦。

“真是的,人家千方百计好不容易混了进来,主子就要这样抛弃人家人家不依嘛”听见男子捏着嗓子说话,阿花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快说”

男子像是很是遗憾地叹了一口,说道:“任斯年像是与宫中那位达成了什么交易,雪姬的身份很是神秘,还有你身边的丫头多加防范。不知是谁打听我的行踪,不出意外这几天我都不会过来了,”男子郑重地说着。

阿花闭着眼睛,轻轻应了一声,男子打开窗户,回头看了眼闭眼假寐的阿花,说道:“鬼魑魉,还有缨红,他们都在等你。”话音刚落,就钻出了窗户。

木桶里的阿花,眼睫毛颤了颤。

、第二十五章

问剑山庄闻名天下,其铸造的兵器无一不是精品,每年只出一把绝世好剑,一般都是有价无市,整个大梁它的兵器产量几乎垄断整个市场,军队的兵器大部分都是由此出产的。问剑山庄,也许在武力上不足以称霸,但是它的地位却无人不能小觑。

而此次,任斯年的到来,正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看似平静的局面已隐隐有了裂缝。

宴会开始前,阿花已穿好公子让人送来的衣服,随着庄里的小厮,同晓册来到临近主院,任斯年住的院落外等候。晓册在旁边唠唠叨叨地说着宴会的需要注意的地方,看起来比旁边的阿花还要紧张几分。

噙着笑意,看着旁边一脸紧张地晓册,阿花不知怎的反生出羡慕之意,大概不什么都不知道,可能会更幸福,对于那人的提醒,阿花宁愿相信眼前的晓册就是最真实的她。大约两盏茶的功夫,院里才出来人来,等到走进些才看清那人模样,却是当日昭阳会时为任斯年驾车的车夫,因为那人对任斯年说不上恭敬的态度,反而令她记在心中。

今日看到他又随任斯年出现在此处,虽然说不上古怪,可这里据京都按理也要来回六七日,千里迢迢,这人又为何赶来呢转瞬间,脑里已转过几个思绪。对上那车夫的目光,那车夫只是短短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目光里没有惊讶,只掺了些令她不懂的兴趣。

“公子让夫人进去,请吧”那人站在院门口,伸手请到。

阿花见状点了点头,向里走去,晓册正要跟上,却被护卫拦到院外,“小丫头,公子可是要她一人进去”

阿花回头看了嘟着嘴的晓册,面上缓了缓,对晓册说道:“你在门口等一等,应该不会太久。”望了一眼那人,笑着说,“大哥,请带路吧”

随着那人顺着小路走向,那人奇怪灼热的目光时不时投到阿花的身上,令她觉得有些脊梁发寒,似乎自己在他面前不过是一个死物。直到走到一间位置相对偏僻的房间门口才停下,那人才去敲门,阿花长长松了一口气,毕竟一路上被人奇怪地盯着,神经难免高度紧张。此时,她倒是忘了,一个在别人地盘的客人,且不论一个仆人对路线很是熟悉,更何况能随意占用房间,若是细细琢磨,也许能避免损失得那么惨重。

“进来。”房间里传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阿花握紧的拳头紧了紧又松开来,待进入房间,心绪已恢复如常。

一袭白衫,如墨的长发散乱,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无一丝杂色的白狐,圆滚滚的眼珠不停地转着,随着任斯年的抚摸微微仰着头,煞是喜人,若是不仔细看,还不能发现那只白狐。垂头顺着小狐狸皮毛的任斯年,那清冷的面容似乎也添了几分柔和。

“公子,可有何事吩咐”阿花看了一眼尚未束冠的任斯年,眉头微微蹙起。

想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任斯年抬起头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阿花,眼中微微起了波动,随后说道:“给我束冠。”

临近的桌上不知是不是早已准备好还是本来就放在那里,阿花走进拿起那把桃木梳走到任斯年身后,将头发拢起,轻轻地梳着,偷偷瞥到他的表情,与他怀中的白狐几乎没什么差别。对于任斯年,她真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或许都不是他,不过,那又与她何关

白皙脆弱的脖颈就在自己的手下,任斯年半眯着眼,没有丝毫警惕,阿花出神地想是不是自己手中轻轻用力,就可以置这个掌握自己生死的男人于死地呢想到如此,阿花不禁觉得可笑,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白痴想法。

“公子,晚宴时辰到了,该赴宴了。”将梳子放回远处,阿花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