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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菜,却被男子给阻拦了,慢吞吞地夹起一片牛肉放进了嘴里,见状那请衣男子笑容益增。

旁人原本多少忌讳这一行人,交谈断断续续,不一会儿便听一书生模样的茶客道,“如今朝廷一分为二,现在也不知该投奔谁去,咱这距两国分界不过一个城池的距离,周边的都向南逃难去了,唯恐受到波及,若是发起战争,可不得了”

“哎原本的太平盛世,短短几瞬,变成了乱世,受苦的可不还是咱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另一人回道。

“莫要再说这些了,小心祸从口出,来来,喝酒喝酒”说着便倒上满满一杯,聊些风土人情不说。

憨厚的汉子仔细瞧了瞧老大的面色,见毫无异状,微微宽了心,那茶老板为他添了一壶热茶,热情道,“不知客官可是要景城”

“正是。”

“现在可不太平,景城戒备森严,两兵对峙,怕是有风险呀现在北夏兵强马壮,而南魏却有护国公坐镇,两方都是谁也奈何不得。”茶老板啧啧出声。

“多谢老板提醒,只是护镖任务在身,不得不去。”汉子见老大拿起茶杯轻抿一口便又放下,众人也歇息足了,便付了银子,招呼着继续北下。

路上,那憨厚汉子将马匹交与另一人前方探路,自己赶到一车辆中间,见道旁别无他人,边走边道,“老大,我一直压着没问,明明已经在北夏安顿好一切,为何又要南下,若是,那人寻到,岂不是又要被人挟制”弘治中压低了声音问道。

“既然当时没问,现在,就继续憋着吧”懒洋洋的声音隔着身上搭着的被褥闷闷地传了出来。

弘治中顿时挤眉弄眼,想到她又看不见,腆着脸道,“现下告诉属下也不晚,不晚。”

等了一会儿,仍不见答,以为他睡着了,老大一直嗜睡,食欲不振,无论四季浑身发寒,遍访名医却也无法医治,本来要为他配辆马车却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非要易容成个黑瘦的男子,口称掩人耳目。越想越心塞,弘治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得了,以你之见,北夏与南魏谁能统一天下”她只露出一个头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开口问道。

“啊我觉得北夏胜算大,毕竟北方战士,多将领之才且凶猛善战,而南方权贵专横,太平惯了。”弘治中略一思索便回答道。

“唔,北夏皇帝果断坚韧,有诸多忍耐,知人善任,的确是帝王之才。”李雨晴脸正对着大太阳,照得她睁不开眼睛微微眯着眼睛,“南魏王时日无多,幼子稚嫩,大乱不过一夕之间,所以若是等他缓过劲来,我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喽”

“主子当真一点都不在意”弘治中抹了一把头上的热汗,装作大大咧咧地问道。

“早日定下来,解了这战争之苦,才能休养生息,谁来当这九五至尊又有什么区别呢”阳光晃着眼睛,她干脆将脖子也缩进了毯子里。

“哎,主子,你还没回答我,我们去干啥呢”弘治中见她又要睡了,着急地扯了扯她的毯子。

“趁我还有时间,当然是去推一把了。”声音闷闷地从毯子里传了出来。

弘治中没有听清楚,不由追问了几句。

“滚”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出来,弘治中不由一抖,讪讪地放下自己揪住毯子的手,心中暗忖,“这声音一点都不像生病的人。”

看到手下不时偷偷摸摸地看向自己,憋着笑弘治中脸红脖子粗地喊道,“都打起精神来,看什么看”想到正打盹的老大,又压低了声音,“还看今晚我看哪个兔崽子整晚守夜”

“嗷”

作者有话要说: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写完,┗`o′ 嗷

、第六十八章

入夜,热烈一天的暑气并未随着日落而消退,皇宫内院不少奇花异树,长得高大些便少不了有些蝉耐不得热燥,鸣个不停。

空旷的大殿上,四边角柱放了冰块,微微有些凉意,一个小太监垂着头,急匆匆迈着小碎步,带着一股热气悄无声息地走到御桌旁垂立的大太监身边,耳语几句。

伏在案上,片刻不停地批阅奏折的任斯年,眉间浮上怠色,白皙的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一旁的大太监德顺,见他停了笔,忙取了汗巾,任斯年靠在椅子上,接过巾子拭了额头,见德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道:“什么事说吧。”

“回皇上,梅姬在殿外等候,为圣上做了冰糖雪梨羹。”德顺料想此时圣上疲惫,兴许会见上一见。却见皇上又坐直了身体,道:“让她回吧。”拿起笔来,又要看奏折了。

“是”德顺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自皇上坐上王位以来,对于原来宠过的姬妾不加封,不召见,就连一直陪在皇上身边的梅姬,都只是安在后宫里,如同打进冷宫一般,大臣们上书奏请此事,都让圣上以天下尚未一统,给推脱了去。

刚要去回禀梅姬,便听到,“算了,把冰羹留下,让梅姬早点休息。”

“是。”

待德顺把冰糖雪梨放在了玉案上,却见皇上盯了它一会儿,也不见尝上一勺,顷刻又伏案批阅奏折去了。

等巡夜的太监打了三更,德顺方劝道:“皇上,现在已是三更,该入寝了,请皇上以龙体为重。”

任斯年放下笔墨,揉了揉额头,站了起来,道:“走一走吧”

德顺忙差人去打了灯笼,嘱了几个侍卫在后面不远跟着。此时,倒是有几阵凉风习习,抚了任斯年身上的燥热,漫无目的地散着步,忽然闻到一阵香气,抬眼望去,却见宫墙之上,一枝桠点缀着朵朵白,随着微风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

“怎么到了此时,还有梨花盛开”任斯年微微笑道。

“此树是南魏王为了爱妃请人从苦寒之地移植而来,花匠曾嫁接过,花期极长。”德顺观察着任斯年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任斯年自登位以来,尚未踏进后宫一步,今日在宫墙外看到梨花,听德顺一讲,霎时便变了脸色,薄唇紧抿,带着戾气的眼神看着露出墙头的梨花恨不得盯出洞来,冰冷的眼神扫了身旁的德顺一眼,德顺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道:“皇上恕罪奴才愚昧犯了圣上的忌讳”

任斯年呼出一口气,眼中的风暴才平静下来,看不出息怒,一片平静,“这棵梨树,砍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独自跪在地上的德顺身上出了一层冷汗,后怕不已。

一路奔波,最终在一日,日落西山之前,来到景城城门前。

李雨晴掀开了毯子,顶着一头乱发坐在货物中间,车队前面还有长长的队伍,城门前自是有一队士兵细细的检查。

“主子,还要好一会儿,要不要喝口水。”弘治中见李雨晴坐了起来,忙将水壶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