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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恩。”秋慕白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道:“上次匆忙之间,忘了把这气控学的基础篇给你,当时给你的是气控学的进阶篇,语义枯涩难懂,先看看基础篇吧。”“是。”天痕接过基础篇,道:“师傅,我有些事情不明,还想请教师傅。”“咦。”秋慕白发现天痕似乎与平时有些不同,但具体哪些地方不同,一时又说不上来,莫非,不可能,秋慕白立刻摇了摇头,打消了自己心中那股狂乱的念头,道:“天痕,练功需循序渐进,切不可操之过急。正所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对了,基础篇已经送到,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师傅,我还有些问题想请教您呢。”“此事不急,你还是先看看基础篇吧,也许它就能解开你心中疑虑,当年我可足足花了一年时间才将它学完呢。”“师傅,”天痕正欲说说自己刚才奇怪的感受时,却见秋慕白大步流星而去。

秋慕白边走边摇着头,自言自语道:“这是不可能的,当年我夜以继日的辛劳苦练,在领悟到基础篇的气态始源后,又花了整整四年时间才完成一叶飞花之技,刚才周边混乱的气流,应该是山风吹造的吧。”

天痕望着秋慕白离去的背影,感叹了一下,师傅还是关心自己的呢。翻开气控学的基础篇,天痕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基础篇,里面通篇讲的是什么叫大气,风的形成,云的形成,雾的组成成分等等,这些学说对于当今这个时代而言的确是伟大的发现,然而对于天痕来说,初中就已经了解了一切。也许,这才是天痕存在于这个时代的最大优势,凭借这一优势,他将能把气控学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天痕划舟又回到烟水亭上,想象着刚才在这所发生的一切。所有的事情是那样的不可思议,于是再次聚气凝神,感受着风的轨迹。一片枫叶于风中飘舞,弧画着完美的曲线。天痕渐渐被它吸引,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片枫叶之上,此刻,他甚至能清楚的预测到那片枫叶飞舞的方向。

风,是由于高压区的空气流向低压区从而产生的。只要能控制大气的压力,便能操纵风。于是天痕动用全身的精力,在枫叶周围制造了大大小小数十个大气压力区,只见枫叶时而上升,时而下降,一切尽随心意,这便是气控之术。对于初窥门径的梦天痕,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手舞足蹈于烟水亭上。那片枫叶随着天痕的指控,漫天飞舞。时而逐浪于阔面水域之上,时而嬉戏于亭旁百花丛中。人,活在空气之中,与大气为伍,既然挥之不去,便可任意运用。以天痕现在的能力,只能改变极小区域内的大气压力,然而控制一叶,却绰绰有余。

枫叶飞翔于高空之中,看似无拘无束,却任意被人摆布。那飞舞的轨迹,随同天痕的心意,一起在空中画了一朵怒放的生命之花,是那样灿烂夺目。

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这正是一叶飞花之技的控术心境。

十四,困惑

旭日初升,东苍山若隐若现于云雾之中。鬼谷派内,依然一如既往的寂静。天痕这天睡了个懒觉,虽然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却仍不愿起来。一连几个月的修炼,都是在吃吃睡睡中度过的。因气控学的特殊性,无需像武控那般挥拳踢腿,只需静静地坐着甚至躺着均可控气运行大小周天。

奇怪的是,府邸的门环居然响了。几个月来,除了秋慕白送过一次秘籍外,天痕就未见过任何人,虽然期间天痕也时常去秋慕白实验室探望,最终却寻人不着徒劳而返。不得以,穿衣下榻,开了门后发现竟是苏浩宇前来拜访。天痕见到他后非常高兴,终于找到一个能说话的了。苏浩宇道:“好几个月了,其它的师兄弟我都撞过面,只是一直没见到你的身影,所以特来看看。”天痕道:“我修的是气控,无需去斗天峰全力演练,所以相遇的机会自然少些。”“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状况呢。”天痕有些感动,道:“多谢苏师兄关心,今日无心习武,在上面睡懒觉呢”苏浩宇道:“今天天气不错,不如出去狩猎吧。”“好啊,闷在这的时间的确长了点,该出去走动走动了。”“既然如此,这就出发吧。在路上我碰到了林霏儿,是她提议一起去狩猎的,这刻她约韩若雪去了,说好在鬼谷门前的观云亭相会。”“既然有美女相伴,想必不会孤单。”二人一时四目相顾,哈哈大笑。

观云亭对于天痕来说是个特殊的地方,因为在这里,他中了秋慕白的奸计,是被坑骗拜入偏宗的开始。再次站在云海之端,见云雾层岚叠嶂,波澜壮阔。在它面前,人如沧海一粟,随风飘零。浩淼烟波如苍穹画布,云水遥客天地尽融。恍然间,忽感星空俱动,银河挥洒。那一刻,天痕心中一震,马上揪回心神,倍叹大自然的奥妙非人力所能通透。

“你们的动作还挺快的嘛”如黄鹂鸣柳般的声音传来,正是春风少女林霏儿。她身边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冷若冰霜的韩若雪,另一个是英气逼人的袁天浩。苏浩宇潇洒一笑,道:“我们也刚到不久,比你们稍快一会儿。”韩若雪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袁天浩却时不时地看着她,仿佛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得到他的一丝期盼。林霏儿道:“我可是软硬兼施加威逼利诱才把若雪姐姐请出来的,自然耗费了点时间。”她看了看天痕,又道:“五个月来,都没见你露过面,想必功夫大有精进吧。”天痕尴尬道:“学了点皮毛,又岂敢狂言精进。”林霏儿道:“既然是天赋异禀,又何需如此谦虚呢。”天痕这时明白,她仍记仇于五个月之前烟水亭上的口舌之争,暗叹女人当真得罪不得。

终于,五人一行踏上了狩猎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