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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道:“我,你在说什么,什么我是真正的凶手啊,你到底怎么了。”李俊达这时也不顾疑惑万分的鬼谷其他人,挺身而出,义愤填膺道:“邢海东,你何须再装,真正的邢海东邢铺头,早已被人杀死,你究竟是谁”邢海东吃惊地看着苏浩宇和李俊达,缓缓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苏浩宇哼道:“不明白,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吗”邢海东道:“有何根据”苏浩宇道:“有何根据那我就说个明白。你曾说过乌氏村对你而言,是再生父母,为何命案发生了这么多天,都不向官府申请人手支援”邢海东道:“并非不向官府申请支援,只是那天煞的官府不愿管理这等凶险之事。”苏浩宇道:“那我再问你,昨日你在大榕树下召开村民大会,为何处处渲染被害之人的死状,难道你看不出每当你说出一个惨案,村民们便惊恐一分吗,以你的办案经验,该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安抚人心吧”邢海东道:“惭愧,这我真的未曾注意到,但仅凭这些,就妄断我是杀人凶手吗岂非太过儿戏”

苏浩宇道:“当然不能仅凭这些,还记得前天晚上睡觉前,林霏儿问你有没有更多的被褥吗”邢海东道:“当然记得,我叫你们自己找找,时间太久,我也忘了有没有更多的被褥。”苏浩宇道:“邢铺头多年办案在外,忘了自己家中有多少被褥本不奇怪,但你忘了,邢捕头自小便是个孤儿,他家中总共只有一床被褥,难道这也能忘记”邢海东听后一怔,缓缓道:“所以你们才对我起疑。”“不错,”苏浩宇接着道:“昨天晚上我和俊达各自散去,为的只是寻找罪证。”

邢海东长叹一口气道:“既然发现真正的邢海东已经死了,为何要等到现在才揭穿我。”李俊达道:“虽然我们对你产生怀疑,但并未发现真正的邢海东已经死了。”邢海东怒道:“你诓我”李俊达道:“所以到现在才能断定,你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冒牌的邢铺头。”

良久,邢海东狰狞长笑道:“想不到,竟着了几个小辈的道,你们之所以拖延时间到现在才揭发我,是在等这个吗”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张信条晃了晃。张翱失声道:“是我们的飞鸽传书,糟了,师傅他们是等不到了。”苏浩宇道:“别灰心,既然早有怀疑,我自然会做两手准备,在你之后,我在另一个地方又重放了一只信鸽。”接着,苏浩宇又向这个假邢海东疾道:“不想与鬼谷派结下血海深仇的话,就赶紧解除霏儿身上的痛苦,我若没猜错的话,后山寺庙内乌郁诚亦是葬身于斯。”邢海东道:“好眼力,他们中的是我的血蛊,当时我之所以要现身,就是为了给被你们救下的乌郁诚种蛊。这血蛊通有灵性,除非我的召唤,否则谁也别想让它出来。”

韩若雪恳求道:“那你赶紧将它召唤出来,只要能救霏儿,你便于我们鬼谷派再无恩怨。”邢海东杀气大增,冷笑道:“我已经杀了不少乌氏村民,若柯云天知道此事,又岂能饶我。幸亏你们只是现在才知道我是杀人凶手,换句话说,你给鬼谷子发去的飞鸽传书也只是求助信,并未写明凶手是何人。如今我只能杀人灭口了。”“什么,”众人惊呼道:“你要杀死我们所有人”邢海东假装不忍道:“只能如此了,节哀顺变吧”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长笑自后方传来,竟是天痕挣扎着站了起来,艰难地迈着步伐向邢海东走去。苏浩宇和李俊达喊道:“天痕,你”天痕摆手道:“我曾答应霏儿,就算死,也要保她周全,又岂能食言呢”韩若雪望着地上几欲昏死的林霏儿,痛声喊道:“天痕,你办得到吗”

天痕继续迈着沉重步伐来到邢海东十步之遥,邢海东嘲笑道:“你要怎么做呢”天痕道:“复仇的话,杀死仇人便可,为何要下阎王帖,为何要杀我们”邢海东道:“下阎王帖自然是要人在临死之前,受尽恐惧的煎熬,而你们完全是自找,阻碍我复仇计划的人,都要尝尝死亡的滋味。”天痕道:“你这条规矩,现在不会不成立了吧。”邢海东冷笑道:“怎么,即使成立,那丫头也要死去,难不成,你要代她死”天痕微微一笑,这些日子他经常做着同一个梦,在梦中,死亡就是让他回到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契机,若不试试又如何甘心,于是一字一句道:“不错,我代她死。”

苏浩宇惊呼道:“天痕,不要鲁莽“李俊达也急了:”天痕,即使你代霏儿死,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众人皆点头称是。韩若雪心中茫然,喃喃道:“你竟,愿意替霏儿死,是吗。”

邢海东仰天长笑:“哈,哈哈哈,他们说得不错,我是不可能放过你们的,但如果你真愿代她死,我可以照规矩先将她救活,然后再将你们全部杀死。”天痕眉头一皱,心中大凛。邢海东道:“怎么,不愿替她死了”天痕看着邢海东那嗜杀的双眸,黯道:“至少,在霏儿之前死,也算完成了我对她的承诺。”邢海东盯了天痕片刻,道:“好,也算是条汉子,你若真代她死,我便先救活那丫头,然后再将你们全部击杀。”

苏浩宇见状不妙,喊道:“大丈夫言而有信,你若放过我等,鬼谷派绝对既往不咎。”邢海东叹道:“我不是不信你们,只是我的真容会牵涉到另一个人,而这个人,我即便是死,也不能让他身陷险境。”

云彩遮着傲日,天空蔚蓝如海,清风徐来,花枝叶颤。天痕深呼一口气,点指破冉冉升起。苏浩宇和李俊达再也顾及不了近在咫尺的邢海东,疾冲过去欲将天痕快速拿住,天痕怎会不知他们意图,虽然感激,却更想验证一下死亡究竟是不是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契机。

点指破在脚底炸开,天痕被爆破之力抛向半空,谁,能救得了一心求死之人。

苏浩宇与李俊达不由痛心疾呼,然而,从半空掉下来的,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没有半点脉搏,没有半点呼吸。邢海东亦完全感受不到天痕任何的生命特征,大喊一声:“好,是条汉子。”说完便向一旁面临崩溃边缘的林霏儿走去。

韩若雪痴痴地望着天痕,脑中一片空白,任由邢海东将她怀中的林霏儿救起。

林霏儿呼吸渐壮,刚才虽然几近崩溃,然而所发生的一切,她也听在耳中。挣扎着站起来,由韩若雪扶着,慢慢地向天痕走了过去,张氏兄弟、袁天浩亦走了过去。袁天浩望着落魄的韩若雪,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地想着:“他终究还是死了。”

乌氏村外五十里,在乌氏村与东苍山必经之路上,一匹快马风驰电掣而来,那匹快马上坐着一位健硕之人,年纪约四十五六上下,脸宽鼻高,坚毅而俊朗。那健硕之人手持一张信件,不由叹息道:“阿义,你也太不小心了,若这张飞鸽传书真的到达柯云天之手,你便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