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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1(1 / 2)

翼翼的碰碰饺子,确定不烫了,才咬下去,不禁被它逗乐了。

“这猫懂事儿。”

安以歌点头,“恩,快成精了。”

“这宠物懂人心,养只很好。”

安以歌也这样觉得,她现在一天没看到里见就觉得不对劲,它好像弥补她的缺失,看到它心情就好起来,都没理由的。

饭后,安学锦拿了本老相册出来,指着照片上的人,“像安安吧”

安以歌看了一下,虽然是黑白照,但是那个女孩子真的好像她,她不禁愕然,“是奶奶”

“是啊。”安学锦翻着相册,一一给安以歌介绍。

相片似乎记载了奶奶的一生,从小到大,从少女到少妇,从妻子到母亲。安以歌曾经好奇奶奶长什么样子,现在才看到了庐山真面目,“姑姑,奶奶好像不开心。”

安学锦看着照片上母亲的模样,想起了多年前的很多事情,好一会才对安以歌开口,“怎么会开心丈夫逼死自己父亲,夺了一切,她整天郁郁寡欢,到后面就病倒,然后离开了。”

安以歌看着奶奶的照片,原来爷爷不让人提起这件事是这个原因,原来奶奶有过这么坎坷的一生,难怪姑姑和爷爷关系不好,姑姑是因为奶奶的事情怨恨爷爷吧。

“你奶奶才三十多岁,很年轻的。要是现在还活着该多好。”安学锦合上相册,端详着安以歌,“真像,你和你奶奶太像了。”

安以歌拍拍安学锦的手,“奶奶活在我们心里。”

安学锦点点头,“安安,你爷爷你爸爸他们都是冷情的,亲情对他们而言太稀薄了,他们要的不是亲情,在他们眼里亲人远远不及他们的欲望,欲望是什么,是万丈沟壑,永远都填不满。”母亲就是父亲的牺牲品,林湘呢,也逃不过,安安的话,也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安以歌沉默了,她太能理解姑姑的话了,她亲身经历了那种冷漠与无情,很残忍。

y市的陵园,安以歌穿着素淡的衣裙,抱着白菊,跟着安学锦走过一排排的墓碑,然后在一处幽静的小坡下停留。

“y市要发展,很多坟地都迁了,我就把你奶奶迁到这了。”

安以歌将篮中的瓜果放到墓前,看着墓碑,故显妣顾老孺人之墓,上面还有奶奶的照片,安以歌有些疑惑,“姑姑,为什么奶奶的碑上无夫家的姓氏”

安学锦清扫着墓地,“你奶奶大概是怨恨吧,这也是她的要求。临死时,她一直说她错了,她大概认为错嫁给你爷爷了。”

“爷爷来过吗”

“没有。”

安以歌唏嘘不已,临死还这样,应该是心结很深。一个子女双全的少妇,本应喜乐无忧,奈何郁郁而终。爷爷就是那个打结的人,这么多年却未曾看望,说多了都寒心,若是她是奶奶,也会觉得自己错嫁了吧。

“阿惜”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声音不甚喜悦。

安以歌转身,寻着声音看去,立在原地,与他们对视小会,心想可能是来祭拜的,便微微俯身,以示恭敬。

安学锦站起来,看着慢慢走来的老人,走过去,扶着老人走过来,“顾老。”

“这是”

“我侄女,以歌。”

“是阿惜的孙女啊,难怪那么像。”老人拉过安以歌的手,很是慈祥,“真像,和你奶奶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爷爷好。”

“你好。”顾老看向一旁的孙子,“这是我孙子,景行。”

安学锦点点头,“顾老好福气。”

顾老看向墓碑,“阿惜要是还活着,看到以歌,也会欣慰的。”

“是啊。”安学锦看着母亲的照片,有惋惜有痛心,父亲的绝情一直是她永远的痛。

安以歌大概能猜到他们为什么来看奶奶,只是觉得心酸,奶奶泉下有知也觉得心寒吧,安家的人终究无情。

“阿惜一辈子太苦,也太短了。”顾老看着老照片,心里无限感慨,若时光倒流,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学锦,你性子和阿惜太像,凡事看开些。”

安学锦点头,看着母亲的照片许久,沉静开口,“安安,给奶奶磕头。”

安以歌没说话,恭敬的将花束放在碑前,屈膝跪在大理石板,然后郑重的磕了三个头。风吹来,她的头发随风起舞,瘦弱的身子好像要被吹散。

顾景行失神了好一会,回神时,也弯腰鞠了一躬,他不知道爷爷念念不忘的故人竟然是安以歌的奶奶,爷爷每年都会来这,也许是怀念那个可遇不可求的女人。

下山的的时候,安学锦扶着顾老慢慢走,顾景行和安以歌跟在后面和他们错开些距离。

“你和你奶奶很像。”爷爷在静园那次看到她,回去就怪怪的,想来那时候是觉得见到故人。

“恩,我也是看到奶奶的照片才知道的。”

“你没见过你奶奶”

“奶奶很早就走了。在安家,奶奶是禁忌,不能提也不能问。也许,这是爷爷发话的。”安以歌笑了笑,“无情的人,做什么都心安理得。”

“你觉得是我”

安以歌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想起了那件小事,笑了,“是你或是你未婚妻有差别吗”

“好像没有。”

安以歌耸耸肩,“无所谓了,别人怎么看不重要,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奶奶临死的时候一直说她错了,她连死了,碑上都不想与爷爷有关,我不想像她,将来带着恨意郁郁而终。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放在心里只会难受。”其实她清楚,自己就是有太多的放不下,就是过不去,说得很容易,要做到,还是太难了。

顾景行看了她一眼,看头拨着头发,眼睛有些刺痛感,“你还年轻,说这些太早了,不适合你。”

早吗为什么她觉得她已经死过一回了。

“小心”顾景行拉住她,差点她就摔下去了,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连路都不看。

“谢谢。”安以歌拍拍胸脯,刚才她一个踩空,差点就与地面亲密接触了。

回去的车上,顾老坐在后座吩咐司机离开,他也年轻过,虽然老了,但看得明白。

“景行”

“爷爷您说。”

“你啊,笨了点。”

顾景行不解。

顾老笑笑,柔和道,“自个体会。”

、chater43

大四的时候,课业都松了,一周真正上课的时间没多少。

可安以歌不一样,她还在跟学弟学妹们上课,别提多郁闷了。

周末的时候,安以歌赖床睡觉,可那一声声的八字校训响彻天空,于是她爬起来了,走到阳台看了一下,西区田径场上一片军绿色的迷彩服。

雅雅在洗衣服,看安以歌趴在栏杆上,笑了,“吵醒了我也是被吵醒。”

“这要军训多久”

“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