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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泪水,安慰她,“怎么能这样说自己”

安以歌放下手,然后看着季洋,“难道不是么,奶奶喜欢自己的亲哥哥,我喜欢顾景行,不恶心么你不觉得,觉得,我,我在,我在乱伦”

安以歌犹豫的许久,才吐出那两个字。

季洋呆住了,过了会,才捋清了安以歌的话,可心中仍然困惑,怎么会这样没听过外婆有兄长啊怎么突然间来了这么段不伦之恋不过细细想来,他也没问过这种事,那些老一辈的事情他不感兴趣,反正剪不断理还乱,就他老妈和外公舅舅一家都是水火不容,他都懒得去过问。

季洋没说话,安以歌知道他是怎么想了,好吧,他也是那样想的。

看着委屈的眸子,季洋叹口气,“你哭什么劲,你和顾景行是在一起了还是结婚了是不是杞人忧天了再说,人法律都没说这是乱伦,你给自己乱安什么罪名”

安以歌瞪大眼睛看着他,季洋白了她一眼,“就算他们真是亲兄妹,到你这代是第四代了,不在婚姻法禁止的三代以内旁系血亲之列。诶,我说,哭这么厉害,想着和他结婚”

安以歌眨眨眼,眼角的泪水滑下来,抽泣说,“人家,人家心里有刺。”

季洋笑了,还人家来了,说句话竟这么委屈,跟他欺负她似的,“也是,怎么也算表了几表的表哥。”停了一会,认真道,“还是有点血缘的。”

安以歌瞧了他一眼,低下头,她就知道,怎么还是有关系的,可这关系让她难受,心里堵得慌,老觉得自己基因有问题。

安学锦端了碗面过来,带着笑意,温柔说,“安安,吃面了。”

季洋接过面碗,本想递给安以歌让她自个吃,可奈何安以歌就是不接过,想想算了,他就是欠了她,于是拿筷子喂她,然后问母亲,“妈,不是说故交,什么时候又变成兄妹了”

“额”安学锦顿了一下,“这事一说就长了。”于是坐在床边说起了往事,“那不是家丑么就只能说故交了。那时,我外公外婆知道了很是震惊,拗不过你外婆,只能让顾老背井离乡,然后对你外婆说去留洋,半路翻船人没了,事情就告一段落了。要是真这样结束就算了,偏偏天公不作美,你外公到y市去了,娶了你外婆,后面又举家搬迁到a市,兜兜转转又碰面了。”

季洋心里甚是无语,真是巧了,不过这些关系还真复杂,要较真的话,两家还是实打实的亲戚关系,“外公知道”

安学锦瞪了瞪他,“不知道,你们也别说,到时传出去不好,对先人不敬。”

安以歌很心塞,嘴里吃着面,心里淌着血泪。

“妈,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收拾你外婆遗物的时候发现的,她有写札记的习惯。”看儿子皱眉,安学锦笑,“那些东西都随你外婆去了,不会有人知晓了。顾老这一生也未曾道出一二,我原本也没把那札记的内容当真,只是顾老每年都去看望你外婆,那目光不似兄长,我就明白了。只是他不明说,我也不好戳破,再说那声舅舅要是喊出来,让他怎么面对。有些事他记着就行了,我们怎么也是小辈,当不知情就算了。”

安以歌细想也是,去扫墓时,顾爷爷看奶奶的神情就让她怀疑了,其实年年看望,除了愧疚还有放不下,可放不下又能如何,血亲摆在那,怎么都无法跨越。她其实很同情奶奶和顾爷爷,他们都不得已,纵然相互钟情,也无法结合。

、chater47

顾老,单名一个翰字,安以歌觉得憾更合适些,临终时,他说他抱憾终生。

追悼会设在顾家的大宅,很庄严肃穆,安以歌没经历过这些,跟在季洋身后半步距离内,小心谨慎,安静万分。

季洋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冰凉,他知道以歌很害怕这些,灵堂的东西看了就睡不着,母亲临时有事让他代替来参加追悼会,他本不想带以歌过来,可她非要来,真是找罪受。其实季洋不明白,顾老闭眼的那一刻,安以歌已经摆脱了那种恐惧,她只是觉得她应该过来。

灵堂味道很重,都是纸钱和香的味道,安以歌跟着季洋朝中央的遗像深鞠一躬,然后走到家属旁边,听到季洋说了些节哀顺变的话。

安以歌看到他站在父母旁边,眼睛有些红,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这种事外人怎么说都一样,而且,他身边的未婚妻更能安慰他。

季洋走了,安以歌顿了一下,回神了才跟了上去。

走出灵堂,季洋看了她好几眼,发现没什么异样,便放下心,让她等着,他去开车,因为悼念的人多,他只能把车停的比较远。

静坐在台阶上等季洋,太阳有些大,身上的黑色衬衫吸热,没一会便汗流浃背。眼前一暗,抬起头,有些错愕,站了起来,许久,嗫嚅道,“我,我一会就走了。”

“这边太阳大。”

看他走向一旁的榕树下,安以歌不好不过去,只好跟过去,想了许久,轻声开口,“生死有命,你别太难过。”

顾景行转身,看她低着头,轻轻问了一句,“还疼么”

安以歌抬起头,看着他。

那天在医院病房门口,她被撞了,那时她眉头皱得很紧,手不自觉的抚着那只撞到的手,他知道她受伤了,也知道她不会说。于是拉起她的手,卷起左手的衣袖,手肘处有淤青还未散去,“有抹药么”

原来是这事。

安以歌缩回手,毕竟人来人往的,看到总归不好,“恩,抹了。”

“真的”

安以歌转移视线,不走心的点头。

顾景行放下手,他知道她说谎。

两个人站着,没有话说,安以歌尴尬不已,希望门口能早点出现季洋的身影。

顾景行看她眼巴巴看着门口,苦笑,他以为她刚才失神是有话说。

犹豫了一会,安以歌拿下肩上的背包,拉开拉链,将里面的锦盒拿出来,这是顾爷爷给她的,她现在物归原主。

“这是你爷爷给我的,他说让我把它交给真正的主人。那天人多,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现在物归原主。”

顾景行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可惊讶归惊讶,并未伸手接过,“他有说那个主人是谁”

安以歌摇头,举着锦盒手有些酸,于是放下来,她很好奇里面是什么,可是打不开,锦盒很精致,做得巧妙,应该是有钥匙的,当然有钥匙的人就是真正的主人。

“那你又凭什么认为是给我的”

“你是他的孙子,而且,他那时当我是我奶奶,他给我只是一时不清醒。”

顾景行却不信,半小时的时间,他们两人没说些其他的是不可能的,注视她,可她脸上并没有什么异常。

“你就收下吧。”安以歌将锦盒递向顾景行,仿佛那是一个烫手山芋。

顾景行拿过锦盒,看她松了一口气,笑笑,直接拉过她的背包,将锦盒放进去,然后拉好拉链。

安以歌不解,“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那个所谓的真正主人难保不是你杜撰出来的,我怎么能确保这个锦盒里是安全的东西”

“你,你不信我”

“安以歌,你知道什么叫逾期不候吗”

安以歌顿住,他这是什么意思刚想追问,却看他已经迈步离开,于是心里愤愤然。

顾景行余光瞟向她,看她撅嘴跺脚,不禁笑了。

爷爷的意思,他明白,他手伸进口袋摸出一把老式钥匙,轻蹙眉,可能打不开了吧。

安以歌看着他的背影,低下头,逾期不候什么叫逾期不候

季洋喊了她,她回神,伸手遮着阳光,坐上车。

“说了什么”

安以歌摇摇头。

季洋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揉揉她的头,笨小孩

你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