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或者他谈成了又从他手里再转购。
李大爷问老板,那就是依着规矩,这是在他的店里,这生意是他们的,如果他们确定不要了,那他才可以做。
这老板是认识李大爷的,要不然,李大爷也不会在他店里收东西,就算老板不要的东西,他也不能在这里收。
所以老板很奇怪:“小李,你难道你想要这幅画这画明明”
停了停,老板还是把后面的话咽了进肚,估计李大爷只要不傻,那就听得懂。
但是李大爷好像真的听不懂一般,笑笑道:“就算我附庸风雅吧我还真想买这么一幅画回去挂着陶冶一下情操,先生,你这画要多少钱多少钱才卖”
那男子见老板不要,心里早凉了一截,这些古玩店都差不多,一家不要的东西,别家大致也都不会要了,肯定是自己的东西不值钱,虽然是祖上传下来的,但祖传的东西也不一定就值吧
愣了愣,那男子说道:“老板,你要这个你你能给多少钱”
说了好几句,还是有些犹豫,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想着,这祖传的东西,起码也要卖个十万八万的,但这一阵给古玩街上的老板打击了,信心也没了,愣了一阵才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
李大爷也不犹豫,伸手就把衣袋里装着的自己最后的也是全部的财产:五千块现金掏了出来,摆在桌子上,对那男子淡淡道:“我只有五千块,你自己决定吧,如果要卖,这五千块你拿走,画留下,如果五千块不卖,那你就拿画走人,我也没有钱了”
“这个能不能再给高一点”
那男子一双手已经抓在了桌子上的钞票上,嘴里却是在说着,“这可是我祖上留下来的传家宝,你这价钱是不是低了点儿”
李大爷淡淡道:“如果你嫌低,那就算了,你还是到别处看看吧”说着就伸手要拿回自己的钱。
那男子顿时一急,迅速的把五千块钱捞到手中,然后讪讪道:“好好好,五千就五千,我卖了”
李大爷淡淡一笑,说道:“那好,我们签个买卖合约,刚好也有这么多的见证人”
很简单的一个程序,李大爷拿了纸笔,写了一个买卖合同,自己签了字后,再让那男子签了字,随后又请古玩行的老板作了证人。
那男子签了字,看着桌子摆着的一叠百元大钞,眼一热,忍不住就把画放到了李大爷面前,接着一把抓了钱就急急的跑了。
“那个卖画的男子,本来是想卖一笔狠的,但看了老板的态度,也知道自己那画可能不值什么钱,很是失望,我又忽然间的冒出来,又让他有了几分喜悦。
虽然五千块的价钱与他的预期相差太远,但有好过没有,加上那个时候,五千块钱顶的上现在五十万用了,所以他很痛快的卖给了我。”说完了,李大爷很是得意。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人已经全部看过这幅画,吴大爷开口道:“画工确实不错,但是不是郑板桥的,我还真看不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竹石兰蕙图
吴二叔道:“虽然不能确定,但不论是画工还是落款,甚至是装裱、纸质和画轴,都没有错处。”
“所以啊这幅画谁也不敢说就不是郑板桥的竹石图,就算现在深市博物馆收藏了一副真迹,也不能证明这副就是假的,你们看,这是我当年买下这幅画的证据。”说着,李大爷还把当年那份买卖协议拿了出来,让韩孔雀等人观看。
“最终还是看古画啊”吴大爷随手把协议递给了韩孔雀,道。
吴二叔连眼皮都没抬,他还在看着那幅图,而他身边最感兴趣的就是卫长青了。
刚才他十分看好那座佛像,可韩孔雀不看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卫长青却是相信韩孔雀的判断,而现在遇到了这幅郑板桥的竹石图,卫长青正好转移了目标。
不得不说,这幅图确实算副精品,图上所绘,壁立突兀的石崖w之下有一丛翠竹,竹石的右上侧便是那首脍炙人口的五言诗,抒发着竹之高洁同作者的旨趣。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乱崖中。千磨万折还坚劲,任尔颠狂四面风”,诗后署“充轩老父台先生政,板桥弟燮”等12个兄,再钤“郑板桥”之阴文方印、“老而作画”之阴文长印。
如此看来,这是郑板桥老年之作,与叫做“充轩”的老先生酬醍作。
卫长青开口道:“深市博物馆所藏的这幅书画,来于已故书画收藏大家商承祚老先生的上个世纪90年代初的捐赠,已经被国内书画鉴定权威们确定为珍品。
1995年11月,鉴定专家史树青看过这幅画后,给出的意见是真,画得简单点。二级可以;1996年,书画鉴定家杨仁恺给出的鉴定意见是没问题;1999年4月,鉴定专家刘光启的意见是画法少见主要指斜伸竹子,二级可以。
所以,那副画是绝对不可能是假的,而这幅画。每一处细节都跟那副相同,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这是郑板桥晚年的另外一幅佳作”
这样的情况当然是有可能的,毕竟郑板桥也要吃饭,同一副画画两张,是很有可能的,但更大的可能,却是现代人造假,毕竟郑板桥的书画实在是太贵了。
近些年,国内掀起一股空前的收藏热。古董或准古董顿时身价百倍,广受青睐。古代名家的字画,尤其如此,一幅画的市驰可以达到令人咂舌的地步。
清代著名的扬州八怪,他们的画风特点概括为“奇”、“狂”、“怪”,格调高迈,市场的认可度很高。
为八怪的领军人物,郑板桥的书画作品更是炙手可热。价格一路飙升。
据2011年首都匡时春季专题拍卖会,一幅郑板桥的竹石兰蕙图以4600万元的天价成交。
要知道。生活在清代中叶的扬州画家郑板桥,虽然以“诗书画三绝”著称,但他出身于寒门,母亲早亡,父亲是教书匠。
上仕途不顺畅,四十四岁考中进士。最终只当了知县。
辞官后,到扬州以卖画为生,因为名气响,求画的人多,67岁高龄的郑板桥干脆自定润格。明码标价:“大幅六两,中幅四两,小幅二两,条幅对联一两,扇子斗方五钱。凡送礼物食物,总不如白银为妙;公之所送,未必弟之所好也。
送现银,则中心喜乐,书画皆佳。礼物既属纠缠,赊欠尤为赖账。年老神倦,亦不能陪诸君子作无益语言也。画竹多于买竹钱,纸高六尺价三千。任渠话旧论交接,只当秋风过耳边。”
在文人羞言阿堵物的时代,郑板桥这种敢于做出反潮流的惊人之举,实属出格且大胆,所以,同一幅画,不要说画出两幅,就算是三幅,四副,也是有可能的。
“韩哥,你怎么看”看到韩孔雀的眼睛,终于从那份协议离开,卫长青问道。
韩孔雀笑了笑道:“这种古董,具有争议性是很正常的,不如你也看看这份协议,也许你会有点收获。”
说着,韩孔雀把协议递给了卫长青。
协议不长,卫长青扫了一眼,就全看完了,这只是一份普通的买卖协议,并没有什么特别显眼的地方,不过,既然韩孔雀说了,那自然是有特别之处的。
“难道问题出在这程伟良上”最后,卫长青实在找不出问题在哪里,只能把实现落在了卖给李大爷古画的那个落款上,落款的名字就是程伟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