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差至今还没有将之拘下地府,等候审判后再次转世轮回
月,的光芒淡淡的落在地上。一个身影凭空出现在舒月前方。
朦朦胧胧的身影,微微有些半透明。纤瘦的身躯,微微带着哀愁的神态,还有那最引人注意细长眼眸,都是那样熟悉。
这一切都宣誓着眼前之人的身份司马琴狩
“对于我的出现,你不害怕么”
司马琴狩姿态优雅的坐在舒月的跟前,墨色的眼眸淡淡的瞄着舒月的脸颊,欣赏之色一闪而过。
舒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所谓魂灵,本身便不是阳世所能存在的。虽然不知道为何你没有去地府报到,不过你想要伤害我,却是痴人说梦。”
舒月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玩味。
那位阎王大人果然是任性的紧,先是留下自己的记忆,后又让这位疯魔留在阳世,真的不怕这个世界出大乱子么
“你这副样貌,却是要比当时好得多呢。不过怎么看都是一个小丫头而已。若是用来做菜,想来会少了几分嚼头。”
司马琴狩随意的点评着舒月的相貌,似乎在他眼前之人,并不是那个将他重伤的夜叉。
做菜嚼头
舒月不禁哑然失笑,原来在这个疯魔眼中自己只不过是一道食材么
不过旋即又是一阵恶寒,她想起了疯魔口中的鲜汤,口中鱼腹丸子,想起了那亲手割下自己头颅决然。
疯魔眼中的世界,也许是红色的。
“这把剑,你还喜欢么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哦”
司马琴狩大笑着的指着白色的骨质长剑,笑的肆意,笑的癫狂。
舒月皱眉,她本来就不喜欢这把剑。它带来了太多的贪念,太多的麻烦。现在这司马琴狩居然说,这把剑是他送给自己的,舒月心中更多了几分别扭。
“哼它是自己认我为主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舒月并不像与这个疯魔扯上什么关系,不论他是否可怜,这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他可怜那被他吃掉的女人们,就不可怜么那些女人的家人,就不可怜吗
“你可听过它的传说”
司马琴狩从舒月手中拿过炀帝骨剑,亲昵的抚o着,仿佛手中不是能够夺人性命的利器,而是心爱女子的肌肤。
“你能拿起东西”
舒月诧异的道。
在舒月的理解中,灵魂应该是虚无的,不可能接触实物。
显然,司马琴狩彻彻底底的将之推翻了。
“只有这把剑而已。除了它,我什么都不能碰触,包括你。”
纤长的手指伸出,在舒月的脸颊上徘徊,舒月分明感觉到一阵冰冷,却发现那手指,此时已经透过了她的肌肤,没入了她体内。
舒月别过头,避过司马琴狩的手指。
“不要以为便成了灵魂,就能够肆意妄为。总有东西可以对付你的。”
舒月冷哼一声道。显然舒月对于司马琴狩亲昵的举动,非常的生气。
“好啦,真是一个无趣的人。那么让我来讲讲这把宝剑的传说吧”
司马琴狩天真的笑着,仿佛回归了孩提时代,那时候他没有刻骨的痛,也没有无边的恨,更没有现在扭曲的灵魂。
“炀帝骨剑,充满传奇的佩剑。传说中大炀天帝取天神骨骼炼制的随身佩剑,其中蕴藏着长生的秘密。若是得到这把剑,就有可能参透长生不死的秘密。而这个长生的秘密,如今已经被我发现了。”
司马琴狩故作神秘,歪着脑袋,顿了一顿。
发现舒月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只能无聊的飘起,在屋子中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原位。而那炀帝骨剑,在他的手中也是随之而起,仿佛传奇故事中飞天遁地的仙剑。
“这把剑的主人,如果用这把剑自刎,那么他的灵魂就会被封困于这把剑中,永远不会消散。若是形象点说,我就应该是这把剑的剑魂。也许,这也是一种变相的长生吧可惜,除了这把剑的主人,没有任何人能够看见我。而且也不能离开这把剑三尺远,不然直接就会被剑所牵引,剑在哪里我就只能在哪里。”
虽然司马琴狩依旧微笑着,可是那眼眸深处却多了几分落寞。
这也算是一种惩罚吧
永恒的生命,等于永恒的封禁和无边的寂寞。
“如果我用这把剑自刎了,我会不会也成为所谓的剑魂”
舒月饶有兴致的问道。
“天知道会不会迄今为止,窝囊到用这把剑自刎的人,也只有我一个而已。不过我真的很期待你用这把剑自刎呢。可惜作为剑魂是不能伤害剑主的,不然我真想劈你一剑试试。”
司马琴狩兴致勃勃的道。
看那神色,似乎还为不能一剑劈死舒月而遗憾。
“当初为何要选择我呢把你逼死的人中,我可是最大的凶手呢”
舒月有些好奇,因为这显然不合逻辑。
“因为你为我合上了双眼。”
司马琴狩淡淡的道,一股落寞的气息悄然将之笼罩。
“哦”
舒月点头。
此时月上中天,已经是三更时分,舒月也有些困倦了。
而司马琴狩依旧精神十足,舒月只能无奈的承认,鬼魂的精力确实是要比人类强很多。
“嗯,我要睡了。”
舒月打了一个哈欠道。
“睡呗”
司马琴狩懵懂的道。
“出去”
舒月脸色有些发黑了。
虽然知道这个男子已经变成剑魂,可是他的神志还是清晰的,若是与之住在一个房间,鬼司马琴狩:“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嘿嘿嘿嘿”知道他会不会做些古怪的事情。
舒月,可不敢拿自己来考验司马琴狩。
如此看来,舒月此时已经初步有了一个女性的自觉。
“我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