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找到秋世勋呢”
舒月离开盛乐轩说白了就是因为一时间的气闷,所以并没有周密的计划,等真的来到了秋家跟前,一时间居然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记得我教你的天魔匿生决么那可是隐匿气息的一大利器,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钺澜擎着宝剑,脸上闪过一丝诡秘的微笑。
“天魔匿生决,当初使者教我的时候,本事为了让我解脱夜叉的追捕。若不是我执意要死,怕是此时还逍遥于世间吧”
天魔匿生决,能够完美的隐藏人的气息,只要不是被人用肉眼看见,那么便没有人能发现天魔匿生决的使用者。
闻言,舒月面上一阵窘迫。
当初学那天魔匿生决的时候,总觉得这种手法属于鸡鸣狗盗之法,并没有太注意,可是如今却变成了手中的一大利器,确实是心中颇有些惭愧。
舒月身上一阵莫名的气息闪过,黑色的气息缓缓地弥漫而起,最后隐没在虚空。此时的舒月给人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即便是她在人跟前,也好像随时会隐匿于虚空的感觉。
这就是天魔秘术的力量,舒月此时也可以被称为秘术师了。
舒月迈着轻轻的步伐,从侧面进入了秋家。
依靠天魔匿生决,舒月神不知鬼不觉的便控制住了一个家丁。
“秋世勋的的房间在哪里说,或者死”
舒月将宝剑抵在他的脖颈之上,冷声道。
那家丁吓得亡魂皆冒,当即便颤颤巍巍的说:“最东边那一间。”
碰
用剑柄将那家丁敲晕后,舒月便迈着轻捷的步伐,向着那一间房间行去。
秋家的院落要比洛家大上不少,舒月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走到那间房间跟前。虽说是房间,可是更加像一座单独的宅邸,简直就是一个单独的小世界。
舒月浑身气息隐蔽,天魔匿生决被她运用到了极致。
若是有人此时站在舒月跟前,怕是也难以发现舒月的存在,所谓秘术往往都是常人难以理解的力量,所以经常被妖魔化。
点开窗户纸,舒月倒掉于屋檐下,向着房间内便看去。
秋世勋的房间中点着灯,不过到底已经是夜晚,所以略微有些昏黄,卧室中到底不适合灯火通明的。舒月浑身气息隐匿,加上她小先天的修为,不要说是秋世勋,即便是他的父亲威武将军秋烈,怕是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毕竟术业有专攻,战场杀敌乃是大开大合之术,本就不重视这些。
房中的秋世勋,身上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在昏黄的房间中显得极为显眼,头发披散着,散发着一种颓然的气息。
他手中擎着一幅画,嘴角噙着一丝笑容。
“痴人观画念痴人,八载忧愁心上秋。八年了,你居然还是这样恨我,我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哀”秋世勋望着画中人,落寞的道。
秋世勋将手中的话,放在桌面上,那是一幅美人图。
看到这画,在窗外的舒月一愣,不禁叹息一声。因为这画像上不是旁人,正是舒月的姐姐洛舒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舒月心中愤愤的想。
虽然舒月依旧对秋世勋有几分怨怼,可是心中却有那么几分安逸。
至少秋世勋是真的爱姐姐的,姐姐那一番痴情,也没有枉费。可是到底是天意弄人,最终两人还是没有走到一起。
正当舒月心中转过多种心思的时候,房内的秋世勋再次开口了。
“当初你恨我留宿青楼,可是你可知道我当初根本是坐了一夜,根本没有与那十八位花魁云雨欢好。当初我打算跟你解释,你却闭门不见。你为何如此固执固执到八年过去了,都不肯和我多说一句哪怕只是听我一个解释也好”
秋世勋痴痴的看着画中的洛舒晴,眼角居然流下了滴滴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秋世勋也只有在这寂寥无人的夜晚,才敢放开心胸流泪。
“你嫁人了我不敢见你,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愿破坏你此时的生活。我怕伤了你的名誉,即便是想要看看你的画像,都不敢于人前。生怕八年前的风流韵事,惹得你在夫家担惊受怕八年之中我本想找一个和你相似的女子娶了,却发现天下之大,却无一女子能够及得上你。即便是在美又如何你的一颦一笑,尤其是一副好皮囊能够比拟”
望着桌面上的画像,秋世勋默默地诉说,无助的像一个孩子。
舒月眼角也不禁湿润,就在刚刚她还问过钺澜,世间到底有没有从一而终,对于青楼女子视为粪土的男子。如今,便见到了一个。
洛舒晴苦,这个男人更苦
洛舒晴尚且有一个爱自己的丈夫,一个疼惜的儿子,可是秋世勋几乎一无所有甚至连所爱之人,也只敢在夜里偷偷地看看她的画像。
“他真是一个奇男子,我不如也”
钺澜淡淡的用意念对舒月道。
舒月能够感觉到,钺澜其实很激动,只是刻意的压制,因为他已经不习惯表达自己的内心。
“嗯,姐姐没有错,他也没有错。错的是命运。”
舒月激动的接口,意念的波动几乎如山崩海啸。
不过紧接着一个问题却又浮现在舒月心头:“既然秋世勋如此痴情,当初他也没有留宿青楼,那么这个真相到底该不该让姐姐知道呢”
第六十七章 墨桓易,大司命的信使
舒月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在秋宅见到的事实告诉洛舒晴,因为她知道这一切已经无济于事,若是真的将真相告诉洛舒晴,那结果也不见得美好。
人总是自私的,有时候仇恨比悔恨更加轻松,虽然其中只差了一个字。
若是痛苦,还是秋世勋一个人承受的好。
舒月对于自己的决断有些颓然,可是却依旧没有办法,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无法改变,时间总会将之彻底的凝固在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