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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这封信在门口。”

皇上蹙眉看向他举过头顶的信笺,什么人能够躲过重重宫闱,将信悄无声息的送到御书房的门口。倘若此人不是送信,而是行刺皇上面上一阵阴霾。

接过信来,打开一看,顿时神情复杂的将大太监遣了出去。

皇上哀叹了一口气,缓缓踱步到了烛台前,将信笺点燃,火光跳跃将字迹一点点吞噬,那句:恩断情绝死生不复再见却印刻在了他的脑海。

、噬魂一分为二生

凤仪殿里安神香寥寥青烟沁人心脾,方若领着幕紫嫣前来给皇后请安。

“母后万福金安”幕紫嫣身着嫡皇妃的华服,向皇后道了万福礼。

皇后欣慰的点了点头,让方若将她扶起来,说道:“坐到本宫身边来,陪本宫说会话。”

幕紫嫣微微颔首,然后得体的缓缓坐到了皇后身旁。

皇后拉过她的芊芊玉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仿似同病相怜般说道:“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

幕紫嫣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回道:“母后不必牵挂,紫嫣很好。”

皇后心疼的说道:“你跟焱儿这一路走来,本宫都看在眼里。虽说焱儿现在固执还想不通透,但好在他曾心里有过你,时日久了,自然也就忆起了往昔的情分。后宫风光却也寂寥,你要有这个耐心才是。”

幕紫嫣点了点头,回道:“紫嫣明白,紫嫣会一直等着他,相信终有一日,他会再次接受紫嫣的。”

皇后点了点头,让方若将事先准备好了的安神香取来,递给了幕紫嫣,说道:“焱儿这些日子为皇上分忧,殚心竭虑不顾休息,早前本宫让方若送了些安神香过去,现在该用的差不多了,你替本宫走一趟,将这些送过去。即便是夫妻,若长时间不见,也难免会生分了。”

幕紫嫣感激的看了眼皇后,起身接了过来,她岂会不知皇后的用心良苦。

幕紫嫣离开凤仪殿后,便在小桃的搀扶下前去沐焱的书房,这些日子但凡不上朝,他都会在那里,即便是夜里,也都会留宿在书房的内室,确实有几日未曾与他相见了。

路上经过一处假山,隐隐听见有谁在哭泣,幕紫嫣秀美微皱,对小桃使了个眼色,小桃会意,轻声迈着步子进去看了看,只见一个小太监正躲在假山后的角落里抽泣,似是受了什么委屈,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小太监,在这里做什么”

小安子见有人瞧见,慌忙擦干泪迹斑斑的小脸,回首正对小桃身后的嫡皇妃,慌忙福礼拜下,毕恭毕敬的回道:“奴才是御膳房的小安子,今儿做错了事情,受了罚,不知道嫡皇妃路经此处,惊扰了娘娘,望娘娘赎罪。”

幕紫嫣见他年纪很小,约莫七八岁的光景,居然这么小就被家里送进宫来,加之他又哭的伤心,有了怜悯之心,靠近几步问道:“你是受了什么委屈,躲在这里哭”

小安子回道:“奴才不小心跌了一跤,将皇上赏嫡皇子的膳食打翻了,惹恼了大太监,他说要将奴才打死,幸亏嫡皇子给奴才说了话,这才留了奴才的命,奴才不是委屈,奴才只是只是害怕。”

本也不是多大的事,终究是年纪小,经不得事。大太监岂会真的因为这个事打死他,不过也是吓唬吓唬他,给他长长记性罢了,于是对他说道:“你起来吧,大太监既然已经看在嫡皇子的面子上饶了你,自然也不会再为难,回去吧。”

小安子“嗯”了一声,低着头福了礼便要退下,经过幕紫嫣的身旁,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居然又摔了一跤。小桃见他摔的滑稽,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对上幕紫嫣责备的目光,这才赶紧收敛了去扶他,拉他起来的时候才瞧见,他露出衣袖的手臂上竟伤痕累累,惊讶道:“呀,谁把你伤成这样”

幕紫嫣闻言也上前两步,示意小桃将他的袖子撸上去,一看,手臂上竟是新伤旧痕不断,蹙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有人胆敢在宫里行私刑不成。他不过是个小孩子,谁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小安子突然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幕紫嫣面前,说道:“奴才求求娘娘别问了,不然”说着抽泣着,不敢再往下说。

幕紫嫣亲自弯腰将他扶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你回去吧,我不问了就是。”

小安子慌忙给她磕了头,然后小跑着离开了。

幕紫嫣见他跑远了,对小桃说道:“回头你去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幕降临,终于走出了荒野,六爷掀开帘子,见百米开外有零星的灯光,于是看了眼又陷入沉睡的蒹葭,轻轻的将她打横抱出了马车,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村子走去。

这个村子并不大,总共也不过几十户人家,家家以农耕为生,过着日起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六爷轻轻叩响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子,瞧见六爷一怔:“你找谁啊”

六爷面无表情的回道:“我们赶路,途径此地,想借宿一宿。”

老婆子孤疑的望了他一眼,这里少有外人前来,他们是去哪里途径此地。屋内的一个姑娘唤道:“母亲,是谁啊”出来瞧见六爷,也是一怔,却见他身着不凡,外表俊朗,不自觉的微微红了脸。

六爷腾出一只手,将一袋银钱递给老婆子,说道:“请你行个方便。”

老婆子接过来打开一看,顿时喜笑颜开,侧身说道:“公子,请进”这么多银钱,足足抵得上她三四年的收成,莫说暂住一宿,就是买下她这件屋子也有富余。她一个人带着女儿过活,日子本就过的清苦,岂会拒而不接。

六爷也不理会她变幻的神情,径自抱着蒹葭进了屋。

老婆子赶紧将呆愣着的女儿拉扯到身后,生怕挡住了贵人的路,然后上前一步边走边说:“公子若不嫌弃,就住在后院吧,那里恰好有两间屋子,一个是我那丫头做针线活计的,一个是放粮食的,不过现在粮食都卖了,倒也宽敞。”

说罢对身后的芸儿道:“快去取两床被褥来,给公子和”不知他怀里抱着的是谁,一时接不上话。

六爷微微皱了下眉,回道:“她是我夫人。”

老婆子看了眼熟睡的蒹葭,心道这得累成什么样,才能睡的这么死哦,不过既然是夫妻,那么于是说道:“那你们就住在东头的那间屋子吧。”

六爷淡淡的对芸儿说道:“你还是帮我们准备两间屋子吧”

老婆子与芸儿皆是一怔,夫妻分房睡,这是怎么个情况。不过看他不易亲近的神情,老婆子只使了个眼色,让芸儿照吩咐去准备便是。

一切准备妥当后,六爷将蒹葭小心翼翼的放在临时搭起的床榻上,转身去木桌旁拿起老婆子刚为他们准备的一壶热水,倒了一杯,走到跟前,坐到床边,久久凝视着她安详的睡颜。

霍语凝的话犹在耳畔:噬魂一分为二,一旦服下一颗,就必需服下另一颗,否则主体心智便会混乱,届时沦为痴傻废人,那便是被噬魂反噬了。

他的指尖有些微颤,将最后一颗噬魂丹送入她的口中,然后含了口水,俯身印上了她柔软的唇,渡到她的口中,蒹葭微微皱了下眉,在睡梦中,吞咽了下去。

次日蒹葭醒来,看了眼这陌生的屋子,秀眉微拧,起身推门而出,正撞见站在隔壁门前,端着茶水却不敲门的芸儿,芸儿见到她,面色一红,说道:“夫人,我我来给你们送茶水。”

“夫人”蒹葭突然脑里昏眩,喃喃自语却又找不到探究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