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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两位小姐一死一伤,她必须给她们讨个公道。洛丽霞问李玄清可否带自己去柳延庆的书房瞧瞧那把壁刀还在不在。

李玄清答应的很爽快,毕竟他也想赶快弄清事情的真相,不想自己的朋友蒙受不白之冤。

他们二人到柳家书房时,柳延庆去了绣楼还未回来。他们坐等了片刻,柳延庆才风风火火的来了。他一进门见洛李二人神色不善,以为有什么不好的消息要说,赶忙问出了什么事。李玄清觉得这种事由自己说出来很是尴尬,会让柳延庆觉得自己不相信他,所以斟酌了半晌也不知从何说起。

洛丽霞见他为难,干脆单刀直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还将那幅图拿给柳延庆瞧了。柳延庆立刻明白这分明是疑心自己的意思。

“看二位的意思,是怀疑我就是凶手”柳延庆勃然变色。

“柳公子,我们并非疑你。只是听说你这里有这种壁刀,故而想借来一观。”洛丽霞启口道。

柳延庆冷哼一声,也不理洛丽霞,转身对李玄清道:“洛大人不知我,难道连李兄也怀疑我是凶手”

李玄清登时觉得难堪至极,他不安的看了洛丽霞一眼,想说什么解释一下。但柳延庆粗鲁的打断道:“罢了,罢了别人不知也就罢了,竟然连多年知心好友这也般。我还有什么说的。不过,柳某敢对天发誓,这一生光明磊落,从来没做半点亏心事。你们不是想瞧吗我这就那来给你们瞧。”说罢,柳延庆拂袖进了隔间。

李玄清满面涨红,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洛丽霞知自己今日做的造次了,就不应该将李玄清拉进来。但转念又一想,目前查案要紧,等案子查清了,自己再亲自道歉也不迟。

她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隔间传来声男子的惊叫。二人听出来是柳延庆的声音,急忙奔了进去。

只瞧柳延庆正蹲坐在地上,桌脚边掉着一支染着血迹的壁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开盒子就。。。”柳延庆惊慌的盯着二人,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洛丽霞掏出随身手帕将那壁刀小心的捏了起来,细细测查看了一番。这把刀跟仵作所画的那把凶器一模一样,而且刀身很锋利,刀把和刀刃上留有黑色的残血。看来这应该就是那把消失了的凶器。可它怎么会在柳延庆的房间呢

洛丽霞转了盯了柳延庆一眼,此时李玄清已然将他扶在了椅子上。柳延庆看着比刚才发现凶器时还慌张,“这是陷害,一定是陷害”他不顾一切的嚷道:“洛姑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罢,他又转身攥着李玄清,哀求道:“玄清,你知道我没有杀人。我们相识一场,你是了解我的。”李玄清见他这样,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给柳延庆倒了杯热茶。

李玄清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朋友,当他见到那件凶器出现在这里时,他就明白了一切。这是嫁祸,连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洛丽霞又岂能不知呢可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想到此处,他抬头唤了声洛丽霞。

洛丽霞已然知晓他要说什么了,凶手自作聪明,但这不正暴露了他的行踪吗洛丽霞此时更加肯定,这个真凶定然就是庄内之人,而且他对柳家很熟悉,也对这里的每个人很熟悉。她问柳延庆,这刀平日里放在何处,这两日除了他自己外,可有什么可疑之人进过书房吗

柳延庆说,这刀平日里就锁在柜子里,钥匙只有一把,只他自己拿着,所以根本没人能拿走刀。说到可疑之人,他突然想起昨夜发生的一件事。

昨夜他在绣楼看过柳飞霜后,因为心里有事,所以并没有立即回来就寝,而是到后院的凉亭里喝了一会儿闷酒。直喝到敲二更才回来,可谁曾想,他刚走到书房前的竹林里,就远远的瞧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柳延庆喝的醉醺醺的,起初以为是夜猫,也没在意。可当他经过书房回卧房之时,却发现书房门开着一条缝儿。

“我当时还以为是那个下人一时疏忽忘了关紧,可现在想想,觉得甚是可疑。八成我看到的那个黑影就是嫁祸我的人。”柳延庆断然道。

“哦”洛丽霞伸手摩挲了一下下巴,问道:“你还记得,那个黑影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柳延庆目光一沉,“没有我当时喝醉了,没看清。”

“柳公子昨夜是一个人喝的酒旁边没人吗”洛丽霞目光锋利的刮了他一眼,问道。

“没。。。没有啊我心情不好,先打发他们去了。自己一个人去的凉亭。”柳延庆说。

洛丽霞点点头,也不再追问。凶器突然出现,柳延庆也说不清楚昨晚的行踪。而且,他说那个黑影时,闪烁其词,似乎在掩盖什么。莫非他认出了那个人

从柳延庆那里回来,洛丽霞又将整个案情细细推敲了一遍。这案子的疑点非常多,她本能觉得,这里的每个人背后都隐瞒了一些事情。首先,白生亮和柳飞霜的关系非常微妙。从昨天柳飞霜的态度可以看出,她非常依赖他,但白生亮对其却是若即若离,仿佛根本没放在心上。还有柳延庆,他刚才的表现也值得探究。洛丽霞虽跟他只不过见了数面,但从他落落大方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不是一个遇事会乱了方寸的人。可他刚才慌乱的表现,又是怎么回事呢而且,他也交代不出自己的行踪,没有时间证人能证明他昨晚确实喝了酒。

这些都让洛丽霞疑惑不已,恰在这时,朱元风尘仆仆的回来了。看他一脸高兴的样子,洛丽霞知道他查白生亮定然是有了收获,于是忙问端地。

朱元告诉她,自己这半日去了白生亮府上跟他家的仆役打听白生亮前夜的行踪。那仆人告诉他,昨夜亥时,白生亮接到一封书信,说是有急诊病人,也没坐马车,自己匆匆骑上马就走了。

“可知他去了哪里”洛丽霞追问道。

朱元得意的瞧了她一眼,说:“这还难不倒我朱元。我去城门口问了,昨夜白生亮出了城,去往的方向正是柳庄的方向。小姐还记得,前夜柳二小姐受伤,大夫却迟迟不来吗原来柳家的下人一早就去了白府请白生亮,可他压根就不在府上。后来,仆人着急,告辞出来正要走,却见白生亮匆匆的回来了。”

“那是什么时辰的事”洛丽霞问。

“据那下人说,正是在柳家出事之后的一刻钟。”朱元说。

柳家出事的一刻钟洛丽霞蓦然盯了朱元一眼,白生亮究竟接到的是谁的信,他昨夜又来柳庄来做什么

“小姐,你不觉得这个白生亮有重大嫌疑吗柳家出事的时候,搞不好他就在这里呢。可他为什么要杀柳家姐妹呢莫非他根本就不想娶柳家的女儿”朱元沉声推断道。

是啊,这也正是洛丽霞不解之处。昨日那么大的雪,就算真有病人在城外等着救命,可据她所知,通往柳庄的这条路上方圆十里之内并无人家,那么这个病人就只可能是柳庄的人。可白生亮有什么理由要杀柳家两姐妹呢

“朱元,你暗中去查查,柳庄前夜戌时和亥时之间可有什么人出去过另外再问问大小姐的贴身婆子,平日里柳家两姐妹的关系如何”洛丽霞嘱咐道。

朱元得了命令,即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