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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瞎糊弄人,所以一时气愤就撕了。”话落,他又想了想问:“以洛大人的本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洛丽霞觉出他是有意讥嘲,将信封搁在桌上,随口道:“那也不一定。通常案犯第一次犯案,因为没经验,故而会在最初使用的物件上留下什么线索。如果老爷还留着那第一封信,说不定我们即刻就能锁定凶徒。”说到此处,她故意顿了顿,加重语气道:“可如今这第二封信,凶徒有了准备,恐怕难那。说起来,这还是单老爷的失误啊。唉,这凶手真要是。。。”

单老爷听了洛丽霞的一番分析,脸色不禁一白,如果真要是因为自己的失误害死了女儿,那他可是千古罪人啊。想到此处,他也不像此前那般盛气临人,忙起身拱手道:“小老儿只有这一个女儿,洛大人可得救救我们全家啊。”说着就要躬身。

洛丽霞赶紧起身扶住单老爷。其实她刚才一番话,固然是想借机教训一下单老爷,但说的还是实情。虽然单老爷将第一封信的内容说了个大概,但洛丽霞并没有亲眼看到,所以她估摸着那上面或许会有什么线索。可她手里的第二封信,不管是遣词用句,还是口气,都是凶徒深思熟虑过的,没有一点破绽。所以,此刻她也不确定凶徒的身份。

“按信中所说,单老爷府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是那人想要的。老爷可否告知”洛丽霞问道。

单老爷眼珠子一转,旋即道:“小老儿做人想来本分,家中除了辛苦积攒的几间房,哪还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说着,他话锋一转:“如果他说的是银子,那小老儿这里还有些。要是能救小女的命,哪怕是倾家荡产,单家也会毫不吝惜。可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实在无从知晓。”

是吗洛丽霞审视了他半天,转口道:“那老爷最近或者以前可曾的罪过什么人”

单老爷连连摆手道:“没有,小老儿一向奉公守法,踏踏实实的经营祖产,从未得罪过任何人。”

单老爷的适口否认,让洛丽霞不免觉得心中疑惑。从未得罪过任何人,家中也没什么贵重或是特别的的东西。那这个神秘人究竟要什么呢难道纯粹是个人的恶趣味,杀个人只图一时之快

而且,这个单老爷说话闪烁其词,恐怕其中另有隐情。洛丽霞知道此刻也从这顽固的老头子嘴里问不出什么。干脆识相的闭了嘴,留下几个布置行动的衙役,自己回衙门去了。

京兆尹,衙门。

洛丽霞前脚刚进门,仵作后脚赶了进来。洛丽霞抬头瞧仵作神色有异,忙问怎么了仵作擦了擦额头,说道:“大人,刚才我剖开死者的气管看了。那人除了口鼻周围有些泥粒之外,气管里干干净净,一粒泥沙也没有。”

“所以,你的意思是。。。”洛丽霞目光一沉,盯着仵作。

仵作点点头:“那人是应该是死后被人扔进河里的。”

死后被人扔进河里的洛丽霞略一沉吟,抬头道:“那可在死者身上发现什么证明身份东西了吗”

仵作瑶头:“那人身份什么都没有。”说罢,他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人身上除了被岩石划伤的新伤,腿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旧伤存在。而且,他手上有很厚的老茧。所以,小的判断,此人生前乃是练武之人。”

“哦”仵作这个新的结论,引起了洛丽霞的兴趣。一个练武之人,却不明不白的被人扔进河里溺死了。是仇杀还是。。。。。

这时,朱元仗剑走了进来。他沉沉的脚步声,正好打散了洛丽霞的思路。他进来回说,已经在单府前后里外都安排好了,一切只等晚上动手拿人了。洛丽霞此刻心思不在这上面,她只敷衍的点了点头,问朱元,派去弘农郡的人回来了没有。

朱元惊讶的望了她一眼,仿佛对她跳跃的问话很是吃惊。“还没有,怎么也得明天才能回来。”朱元回道。

洛丽霞脸上略微有些失望之色。朱元拿不准她的心思,也不敢说什么,转身出了厅门。

是夜,单家。

洛丽霞和衙里的几个衙役天刚黑就到了单家。那时单家正在用晚饭,但一家子都被今晚的凶徒搅的没什么食欲,苦巴巴的望着餐桌发呆。一旁静坐的单小姐玉梅更是白着一张脸,慌张的不知所措。故而,听到外面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一下子人都着实唬了一跳。等洛丽霞跟朱元严峻的脸出现在门厅的台阶上,单家老小这才松了一口气。

单老爷瞪瞪的望着门阶上的两个公差,好半天才想起来请两人用饭。洛丽霞说他们已经用过了,希望到小姐的闺房去看看。单老爷不敢怠慢,赶紧唤来管家,让他带两位公差去小姐房中。管家毕恭毕敬的将朱洛二人带到了单小姐的房间。

洛丽霞走进屋子,前后左右,详详细细的查看了一番。这间屋子共有两进,一进门是个布置的极为雅致的小客厅,客厅之后是用隔扇隔开的卧房。为了单小姐的安全,洛丽霞让乳母今晚陪小姐安寝,她和朱元则守在客厅里以备不测。

晚饭后,单小姐迟疑着进了卧房。她此刻十分紧张,紧扭着双手,连说话时声音都是颤抖的。洛丽霞嘱咐她不要紧张,还告诉她,此刻单家院子里全是衙门里的人,而她自己和朱元今晚也会呆在客厅里。

“所以,你尽管放心。”洛丽霞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铃铛,递给单小姐道:“如果半夜觉得有什么不对,你可以随时摇它。我们会第一时间赶来的。”

单小姐仿佛根本没有听见洛丽霞在说什么,她现在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她的乳母是不是真的会陪她。洛丽霞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让人即刻将单小姐的乳母叫来。等乳母来了,单小姐紧张的情绪才稍微缓解了。

不觉间,夜已深了。昏黄的月亮斜挂在天际,在漆黑的院子里晕出一圈一圈的光斑。洛丽霞见时候不早,便嘱咐乳母关好门窗和小姐歇着去吧。单小姐起初还有些惴惴之意,但后来实在捺不住困意,便乖乖的和乳母进卧房安歇。

烛火的捻子拖得好长,起初洛丽霞和朱元还在轻声说这话,但那音声渐渐低了下去。朱元看洛丽霞累了,便让洛丽霞靠着桌子小咪会儿,他自己守着。可到后来,朱元也困的睁不开眼了,说是闭目养养神,但这一闭目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洛丽霞恍恍惚惚的觉着眼前的烛光越来越暗,她刚想睁眼剪一剪那油捻子,突然眼前整个漆黑一片。洛丽霞瞬间觉得脊背一凉,整个人完全清醒了。她怔怔的看了一眼烛台,原来是灯捻子烧掉了。那一点点火星在黑暗中一明一暗的闪着。

这时朱元也醒了过来,借着微弱的火光,他看到洛丽霞一双漆黑的亮眸正望着自己,不禁觉得心里一颤。朱元见屋子暗了下来,赶紧拿出火石将灯烛点亮了。

“朱元,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洛丽霞正色盯着朱元问道。

朱元看着洛丽霞诡异的面容,突然觉得寒毛直竖,结结巴巴道:“什。。。什么动静”

洛丽霞不十分肯定的摇摇头,旋即起身说要去瞧瞧单小姐。卧房的门并没关着,洛丽霞擎着烛火轻轻照了照整间屋子,又往床上瞧了瞧。单小姐和乳母都睡得很沉,没有什么异样。洛丽霞捻熄灯烛,悄悄回到了客厅。

看看天色早已过了亥时,凶徒应该不会来了吧。洛丽霞靠着窗子坐下来,同时嘲笑自己疑神疑鬼。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可为什么刚才自己竟似乎听到奇怪的声音呢大概是自己太累了,产生幻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