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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坚持走在德昭的前面,有一次德昭看到他突然出手,两指夹死了一条婴儿手臂粗的蟒蛇,德昭这才意识到这份关怀。后面的董悬光公子,德昭是真不知道他每次都出现在这里,他就是那么静静地跟在后面,也不说话。

德昭将药材挑选了几样出来,虽然知晓商队肯定有大夫随行但还是想尽自己的一番心意。每经过一个大一点的城镇,她都买些药材,想办法做成便于携带的药丸。又撺掇谢地买了些荷包,做成一些驱蛇虫的药包,她用的药材简单易得,到最后商队中的老大夫也时不时地过来相互交换一下心得。

这天天气有些阴暗,几个人来到一处茂密的树林里,这里的动物不多,谢地和胡笳倒是找了不少菌子。

这时,一只五彩斑斓的野鸡出现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胡笳一箭射去,那野鸡竟然腾空飞出了灌木丛,一溜烟地朝林子深处跑了。胡笳气得骂道:“死畜生,爷今天就要把你烤了吃。”运起轻功追了过去,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大家不以为意,反正他武功高强,即使碰见大野兽脱身也不困难。又过了一刻钟,头顶的乌云越来越厚,大家准备先从林子里出来,但胡笳还没有回来,谢天提议大家先走。

等出了林子,董悬光带领两女追上了商队,谢天带着几名侍卫去接应胡笳。

晚上商队在一处小城镇休息时候,才看到谢天一人回来急匆匆求见董悬光。

谢地有些着急,看兄长又奔出来召集了侍卫头领进去又不好问胡笳的下落,德昭看着侍卫头领们一出来就开始各行其是,心里很不安。

这时,范账房也跑了过来,看到两女傻呆呆地站在门外,皱了皱眉头,温声道:“你们两个赶快回到房间里去,有人要打劫商队,把门关紧了,谁叫也不要开门。”

又看了看谢地的焦急的神色说道:“胡笳去办事了,不用担心。”

德昭是后来才晓得胡笳是范账房的义子,据说当年胡笳刚跟在董悬光身边,不改调皮的本性,冬天的时候去府里的湖上溜冰,冰层破了掉了进去。这湖面地处偏僻,鲜少有人经过。范账房是举人出身,还带有一些书生气,正好那天心血来潮想去钓一条鱼做下酒小菜,不想还没到湖边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呼救声,就这样鱼没有钓到,不小心收获了一枚义子。

范帐房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成家,本来都打算孤独终老了,但是义子的到来给了他新的生活希望。这些年来,胡笳侍父至孝,除了董悬光和谢天兄妹外,范帐房是他最在乎的人,两人如亲父子无异。胡笳与谢地自小青梅竹马长大,范帐房和谢天早已有默契,连娶儿媳妇的本都攒地差不多了。现在看谢地这么担心胡笳,虽然时机不对,但还是感到万分欣慰。

谢地松了一口气,急匆匆拉着德昭就要进房间,这时,谢天出来了,情急之下一手拉着一个道:“快,快,在公子身边呆着,不管外边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出来。”

两人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依言进了董悬光的房间,只见里面有几个人正围着董悬光在商议,看到她俩进来都抬起头来。

在这一刹那德昭仿佛读出了那位青衫公子眼中的光芒,他在无声地说:“不要怕,有我呢”

她忍不住点了点头,突然间又反应过来自己举动,忍不住脸上发烧,又怕别人看到,赶快躲到谢地身后。

董悬光看着德昭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又低下头继续看图。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快点写到后面的争斗场面

、九死一生

侍卫们领命而去,董悬光在上首坐了下来。谢地连忙奉上一杯茶,董悬光抿了一口,看见两人一脸茫然的目光,笑道:“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竟然有心逗两人玩。

谢地果然上钩了:“想啊,想啊,公子你快说。”

董悬光满意地看着德昭目中的好奇,淡淡道:“是突厥人来了,打算打劫商队。”

“啊”两女惊叫一声,董悬光挑了一下眉毛,俊朗的脸上全是嫌弃。

德昭好奇地问:“怎么发现的他们啊”

董悬光用扇子拍了一下谢地的头:“是胡笳发现的,他白天追野鸡到了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贯穿了这整座山,突厥人正在另外一头歇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谈话声直接传到了这一端。”

“他们离得很近吗那二哥当时是不是很危险啊”谢地担心地说。

“不会。”董悬光无奈地看真她:“那山洞你大哥说有好几里呢”

“那怎么听得到他们说话呢”

董悬光寂然无语,德昭想了想说道:“这么说吧,他们的声音好比是一个皮球,应该是那个山洞地形有特殊之处,声音弹到山洞的石壁上又继续往前弹,一直弹到了另一端的洞口。”

德昭拿起一张纸,随手折成个纸筒,跟谢地连说带比划。

董悬光拿着扇子的手紧了紧,眼前的少女到底是什么身份呢不是过十五六岁的花季,却是满腹学识,谈吐不凡,胆识过人,身份肯定是非尊即贵。好比这种奇特的山洞自己也是偶然从一本残破的游记上看到的,却不知道缘由所在。这女子却是侃侃而谈,仿佛是最平常的事情。她还会医术,虽然没有见过她治病救人,可是从她分辨草药的娴熟守法上也看得出是行家,更让人费解的是她手臂上的,据他这些天的观察,即使是晚上她也不肯解下。

董悬光脑中急转,想不出当今世家,勋贵中能教养出这样行事独特的女子。

夜深了,谢地靠在德昭身上,已经进入了梦乡,德昭一点睡意也没有,她忍不住看了看上首的男子,却见他也在闭目养神,她的心也莫名地跟着安定了许多。

这时,谢天匆匆进来,看到熟睡的妹妹和睁大眼睛的德昭,笑了笑,对董悬光禀报道:“已经准备好了,帮工们移到两条街外了,布车跟着走了,粮车中的一半车轴抽出来了。”

董悬光点点头:“热水和油准备好了吗”

看到德昭张大了嘴巴,他忍不住解释道:“若是我们对有一丝不忍,他们就有机会就要我们的命。”

德昭点点头,犹豫道:“突厥人善马,若是除掉他们的马,他们的杀伤力会大打折扣。”

“没错。”董、谢两人都点点头。谢天又道:“但突厥的马匹烈性大,我们根本不能靠近,何况马上的骑士个个彪悍。”

德昭默然,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黯然道:“将此药化入水中,箭头沾上少许即可。”

董谢两人对视了一眼,谢天轻问道:“药效如何。”

“沾之即倒,至少两个时辰内手脚无力。”又忍不住提醒说道:“一定要用多多的水,若是水少了,人便会脱力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