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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夫人将家宅不宁的道理拜碎了跟大儿子讲,两人压着他向徐家道歉接回了徐氏。老两口坚决不许这样的女子进门,齐国侯派人查出了当时救出尤氏的真相,知道是被人算计了,也就默许了双亲的处置。但是尤家不肯罢休,他们藏起了尤氏,口口声声要个公道,并以军粮威胁。李老太爷毫不手软,早就想到了应付之道,先是派人以高出市价二成的价格将周围的粮食买过来救济,又亲自出马状告尤氏家族子弟当街强抢民女、欺凌弱小、高价囤粮等等罪状,尤氏家族散失了大半家产。

那尤氏在族人的护持下,当街拦下了齐国侯告饶。齐国侯看她肚大如箩的样子,起了恻隐之心,将她带回了家。李老爷子夫妇怕外人说是李家心狠手辣,况且尤氏在大庭广众之下求饶。他们在征得徐英娘同意后,决定暂时留下尤氏生产完,但尤氏本人是绝对不能留了。一个月后,尤氏生下齐国侯庶长子李钦,大伤元气不治而亡。

老两口怕齐国侯怨恨徐英娘,在雁门待了一年,见两人关系尚可,徐英娘又怀了身孕,便在李钊满月后回了李家庄。李钊二岁那年冬天,徐氏又怀上了德昭,整个侯府沉浸在即将添人进口的喜悦中。

不想,齐国侯故态复萌。雁门有一家段氏皇商,专门贩卖奚国山参、熊掌、五味子等供应长安宫里,段氏家大业大,虽然是商人,却因为沾着一个“皇”字,在雁门的话郡守也避让三分。他家唯一的嫡女段红灵芳华十六,冰雪伶俐,在一次出游途中偶然看到了齐国侯,立誓非卿不嫁。

段氏的当家人是其祖父,这位段氏老夫人眼光毒辣,手腕高超,在苦劝孙女无果后,便想方设法要促成此事。她在雁门生活多年,对前些年尤氏的事情了解甚深。英雄救美行不通,那就来个“美女救英雄”。在一次突厥人的侵扰中,齐国侯身先士卒,不慎中了流矢,其麾下的人也伤亡惨重。段老夫人立马派出了娇滴滴的段红灵带着几车珍稀药材赶了过去,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

齐国侯被眼前娇小女子的壮举感动不已,又深感妾室之位委屈了佳人,亲自致信双亲要求娶其为平妻。李老太爷夫妇气得头晕,真是纳闷大儿子在这些事情上如此愚蠢。

徐氏知道后,段氏也怀了身孕。徐氏这些年有了李钊,对齐国侯的感情也转淡了,又思虑公婆年纪大了,怕他们伤身,便做主纳她为妾,平妻之类的免谈。

李罘此时也已经长大成人,他不好过多指责兄长,只好委婉地告诉他这样做是多么地不靠谱。

齐国侯这人耳根子本来就软,除了行军打仗,其它的事情都是徐氏和李罘在操办,见兄弟这么说,就不再坚持平妻之位。

段氏手段百出才被许了妾室之位,但她硬是咬着牙忍了下来,并设法抢先在徐氏前生下一子李钧,自觉可以在李家与徐氏抗衡了,便千方百计地将齐国侯拢在身边。

徐氏不以为意,守着李钊兄妹两个安闲度日。段氏又想抢夺府中大权,软磨硬泡下齐国侯也没敢应承她,他还记得当年李老爷子的杖责呢。

徐氏看着她小丑一样地蹦达,懒得搭理她,直接吩咐,断绝段氏与外面的一切联系。

段氏急了,找齐国侯告状。齐国侯找徐氏的时候,徐氏干脆就跟他说,既然段氏不服她管,你齐国侯也不要给我找麻烦。遂收拾了侯府一个院子,让段氏搬进去,从院子另一面墙开了门,你喜欢怎么就怎么样,只一条,没有徐氏允许,不许踏足侯府一步。段氏本来觉得自己能分出来是好事,不想回家去就被骂了一通,段老妇人骂她这样分出来与外室有何不同。

段红灵明白过来后,想回侯府住,可就难了。徐氏根本就不理他。齐国侯自己都不明白其中的区别,觉得她在那里挺好的,起码两个女人不会吵嘛。

她去找李罘帮忙,李罘以男女大防为由,根本不见她。她设法在齐国侯书房外堵到了李罘,请他帮帮小嫂子,结果李罘一听这称呼,当场翻脸,差点动手揍他,还是齐国侯的侍卫见势不妙请来了主子,她才逃过一劫。齐国侯斥责了她,一连两个月没有踏足她的院子,她才慌了神。自此便对徐氏和李罘恨之入骨。

作者有话要说:总感觉有些意犹未尽

、嫡庶之别

徐氏和李罘夫妇暗暗担心齐国侯的举动,德昭回来的喜悦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李罘看着眼前三个女子愁眉苦脸地样子,不禁笑道:“嫂子,阿昭,须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再者,我们要相信开阳的能力,他又不是没有经过风雨的孩子,说不定将来的事情比现在还要复杂艰难。

徐氏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们要不要先跟这小子说一声。”

“那倒不必,他应该早有成算了。”李罘含笑道:“我能想到的,他估计早都有对策了。”

徐氏松了一口气,说来好笑,她对齐国侯的话向来不怎么相信,远远比不上李罘的话让她安心,见小叔子脸色轻松起来,徐氏也不那么紧张了:“这些年都是你的好。”

齐国侯的不靠谱,让徐氏对他放心不下,除了武艺和排兵布阵是二老爷李罘不擅长的外,读书和为人处事方面的庶务,李钊都是二老爷手把手教出来的。

李罘摆摆手:“是开阳悟性好,我可不敢居功。”徐氏也不再说什么,又转身跟早就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韩丽娘说起闲话来。

李罘看着心大的嫂子和妻子,有些哭笑不得。起身道:“我带德昭出去走走,嫂子你和丽娘慢聊。”

叔侄两个信步出了院子,德昭看了看李罘的神色,轻声道:“二叔,您刚才的话是安慰母亲和二婶吧。”

李罘欣慰地看着侄女:“是啊,你母亲这些年来为了李家和你们兄妹受了多少委屈,担了多少心,这一次,我定要护你们兄妹周全。”

德昭问道:“二叔,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李罘看了看眼前渐渐长开的少女,笑道:“当然有要做的,你祖父教养你这些年,让二叔看看你的本事。”他指了指长安的方向道:“他们要绝了我李氏的生路,也得问问我李氏答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