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枝里去找人。
等到李钊的名声越来越响后,有人就后悔了,又想送子弟过来,李钊也不难为他们,有才的他会用,不合适的人谁讲情也不行,好在他这一房的长辈只有父亲和二叔两人,又都在雁门,因此也不会有多难为的地方。
不过,当年德昭刚到老宅之时,除了李莹几个人外外就没有几个小姑娘会找她玩,似乎族人大多觉得齐国侯一房身居高位,却不提拔自己族人,这是大错特错的。德昭自己不在乎这些事,但是徐夫人和李钊在老宅也是安排了人的,对这些事情心里清楚的很。这几年已经有不少族人开始动心思了,无一不是想分一杯羹的。
今天的事情无疑给了李钊一个很好的理由,嫡系的尊贵在大兴士族中尤其被看重,一些大的世族里,旁枝的子弟要出头必须要经过嫡系的允许,甚至未来的家主可以直接吩咐他们做事,如同仆人一样。李氏的族人们只看到了李昺一脉的荣光,却单单忽视掉了背后的艰辛和牺牲。若是齐国侯以此为借口再也不用李氏子弟的话,那么惹出事端的李锋甚至李琼这一房就会被族人恨死,即使现在保住了性命,回了老宅也抬不起头来了。
李罘也是深知此事给老父带来了不少困扰,因此就想找个机会狠狠打击一下那群人的嚣张气焰,儿子李钟故意利用李锋爱妹心切的心思,诱使他对自己动了手,无疑更是一旁枝无视嫡系的铁证,要知道李钟是男丁,虽然以后是要分出去,但是现在可是李昺两个嫡孙中的一个。
李罘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满意足地站起来,吩咐道:“既然你们都不服今天的事情,也好办,来人,将这些人拘在客院里,身边不用人伺候,待董家将匕首送过来再去侯爷面前议此事。不过话说在牵头,若是玖丫头都能拿到突厥人的,看来也是深藏不露,如此大才,我李家可不敢留住,我这边便请示族里,请长老们都过来,是一张白绫还是一把匕首,那就看族里的决断了。”这样的女人他可不觉得嫁出去会变好,就算现在不害人,说不得瞅准机会就咬人一口,他才懒地防着她呢。
李家的旁枝子弟彻底绝望了,虽然明知道是嫡系借机打压他们,却还是无法反抗,能让这位二爷改变主意的只有少将军李钊,但对方根本不在雁门。
李瑾见自家兄弟倒没有牵涉其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对他们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管此事了。
徐夫人看过德昭,见女儿只是脸色苍白了一些,就反复叮嘱她以后出门一定要多带几个人,万万不能落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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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忙了半天忘记申榜了,下个星期不会在榜单上看到平阳公主传了,这是极大的失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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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老发威
德昭从沉心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沉默了半响,低声吩咐道:“给你爷爷传个话,在族里的人来之前,衣食上面不要薄待了他们。其他的就按照二爷的意思办。”
“是。”沉心应声走了出去。
德昭不再在这件事情上费心思,总归二叔有了打算,她该做的都已经做了,退路了也给了她们,人家不领情也没办法。
这时,葛覃匆匆进来了:“小姐,将军来信了”
德昭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见信中李钊提及自己刚遭到一次刺杀,不过却没有大碍,最后却是问她清平公主的事情该如何处置。
德昭有些哭笑不得:哥哥的桃花运也真是厉害,一下子就招来了两个皇室公主桃花,看来还是跟母亲说一声,早点解决了哥哥的终身大事才对。自家兄长面对数万杀人如麻的突厥人都不变声色,却在几个女子的示好面前毫无办法,不过德昭很放心的是起码李钊懂得躲得远远的,因此她在信中告诫李钊万万不可应承下随身保护清平公主之事。不说别的,就冲这份心计,这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再说李钊没想到,难道清平公主想不到吗一个男子对女子最大的誓言就是护她一生,不说李钊对她毫无情意可言,就是有情,李家也不会允许这样一个身份尴尬的女子进李家,说是公主吧,又放弃了身份;说是平民女子吧,却有着皇家血脉。德昭提议若是清平公主愿意,就给她一大笔银子,远远地送至一个无人识得她的地方安定下来,其它的条件免谈。
信送出去后,德昭休养了几天就去了军营,又过了一月有余,兄长李钊还没有回来,李氏族里的人却已经到了。
徳昭并没有刻意回府里迎接这些人,料想侯府里也不平静,二叔既然有自己的打算,她就等着就好。
到了休沐之日,徳昭赶到侯府门口的时候,正碰到父亲齐国侯李罡,父女两个虽都在雁门,却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碰面。
齐国侯看见长女有些不自然,两人一前一后赶去前厅。路上,齐国侯问了一句:“你大哥可还好”
德昭心里轻叹了一声,却还是说道:“父亲,女儿不知。想来大哥不会过得不好,哥哥一向有容人之量。”
齐国侯想起长子对嫡子做下的事情,默然无语:这段时日无论他怎么派人查,就是找不到长子的蛛丝马迹,本来以为嫡子不在雁门,他手下的人能趁机将长子找出来,没想到不仅是雁门,连整个山西河北他也找遍了都没发现李钦。他有时候怀疑是不是李钦已经被嫡子除去了,却不敢往深里想,毕竟李钦所作所为足够他死好几次了。
到了大厅里,齐国侯就看到不少人已经侯在那里,徐夫人和李罘、李锐等也在,几个面目严肃的老者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没有起来的意思。齐国侯一向都不耐烦与族人打交道,倒不是看不起他们,实在是自己不擅长于此,也怕处理地不好,给父亲带来麻烦,因此全都交给了徐夫人和弟弟。
齐国侯在一个月前知晓了女儿险些被毒害一事,他很少管管理家事,遇到了就想按照军法一样,将人处死就是了,李罘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兄长要借此机会将家族清理一下。
既然存了这样的心思,齐国侯也不在意这些族老们对他不行礼,徐夫人和李罘带着其余人规规矩矩地给他见礼,厅里就只剩下了那几个老者坐在了那里,实在是格格不入。齐国侯在上首做了下来,坐在李罘旁边李锐连忙起身给德昭让了一个位置,德昭也不客气,给了堂兄一个歉意的眼神就坐了下来。
那几个老者正找不到机会发泄心中的不满,自从来了这雁门,虽说侯府里不缺吃不缺喝,但就是不能随心所欲,几人好不容易得到族里的首肯,来这里就是要设法得到更多的好处,谁知除了徐夫人和李罘在当日迎了他们进府,后来就没怎么见过主事的人,徐夫人是女眷他们不好强求,至于李罘那面给的话就是没时间见他们,一切事情等侯爷回来再说。
这几个人年纪都不小,辈分也高,自诩为齐国侯的长辈,就催着管家立时将侯爷叫回来,老管家恭敬答道:“侯爷为了军务大事,夙兴夜寐,府中的杂事,都是休沐之日再请侯爷定夺。”
这几人本就是为李玖和李琼而来,又提出要见他们,老管家推辞道:“几位老太爷还是不见为妙,这几人都是罪名确凿之人,万一牵扯到了太爷们身上,损了清名就不好了。”
几个人这才发现离开了李家老宅,自己这作威作福的谱还真摆起来苦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