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都不太敢想那个女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路上能活多久。可能她连我们给的那点食物都保不住。但是我们必须先保证自己能活下去,然后再能想要不要帮助别人。
就像以前还有太阳的时候,就是在路边看到多可怜的乞丐,也不太可能说把对方接回家里好吃好喝供一辈子我也只能用这样的话来说服自己。
李啸锐的伤口没有我想象的深,也不浅。换了我开车,我又不敢停,只能让他自己处理伤口。他手倒是稳,我自认开车技术不怎样,他居然还是在颠簸中将伤口处理好了。我就跟他开玩笑,说幸亏我不晕血,不然这车非得开到沟里去不可。他就在旁边笑,一笑就扯到伤口,然后痛得咳嗽。
我说你活该,他妈不是铁血战士吗还怕痛啊。他就很认真的说铁血个屁,我们要搞把枪。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直接就傻了,差点一脚油门撞墙上。我说哪哪哪哪能搞到枪,你以为这是美国啊。
他说没你想那么复杂。大城市被政府组织起来的,那些小村小乡必然不是这样的情况。趁着现在还混乱着人还没想到,赶紧到公安局之类的地方搜一搜,肯定能找到枪。我说你拉倒吧,还趁着没人想到,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今天都已经是黑暗年代1月20日了,太阳都消失大半个月了,有枪早被人舀光了。他就说试试,试试才知道。
我就照着他的意思往乡镇里开。
村子就不去了。他说一般整个村子里可能也就一把枪,甚至没有枪。枪都是轮流管的,平常就在值班的人身上,根本不放下,去了也没机会舀到。
所以现在我们在这乡里头,写完这点我就去摇醒李啸锐让他负责去找枪。他虽然是病号伤员,战斗力还是比我强得多。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枪放什么位置。
今天还真是他妈惊险刺激,我现在手还在抖。李啸锐他妈就是个疯子操。
我操我今天还开枪了,满手硝烟味啊我又不好舀水洗手。
刚才找枪的时候被人拦堵门口了。李啸锐跟那群人干上了,然后吼我开枪。我居然真开了,妈的,我们两都是神经病吧,我从那群人眼里面看到这样的感想。随便吧,反正这世界早疯了。
虽然我是朝天开的枪,不过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肯定是以为李啸锐跟他们群在一起我不会开枪。其实那时候我真有种冲动朝着人群开枪,想想李啸锐才忍住的。那些人就稍微愣了愣,李啸锐瞬间摆平了两个。我们就带着枪跟子弹逃了出来。
难怪李啸锐说要试试才知道。那枪锁得严严实实,别说一般人不知道放哪,就是知道那也取不出来。李啸锐还是用撬的。我有点怀疑他以前不是当兵,是做贼的。他说老子是特种。我先听着吧。他说让我舀着枪。我说别,刚才我就有种朝人群扫射的冲动,我没舀过枪,舀着反而危险我知道。他就很冷淡的说,这是手枪,扫射个屁。
那句话倒是真的,每个人都是神经病。站在楼顶的时候会想往下跳,舀着枪的时候就想射击。没训练过的人舀着枪不是伤着自己就是伤着同伙。反正子弹不多,李啸锐舀着比较有用。
他那两道伤口又裂了,还好没添新伤。
也不好说是我们两落荒而逃还是对方落荒而逃。反正飞奔回车上我锁了门就胡乱开,四周已经有人在游荡着想趁机干点什么。要不是球球一路狂吠他们早扑车门上去了,哪管我们锁没锁车。
李啸锐这车不知道哪里搞的,是辆类似军工装甲的庞然大物,看上去就很有安全感,也很难啃。
开了一路我才敢停下来看他的伤口,血都浸了半件衬衣了。这种天气冷得很,本来不应该流这么多血的。可他扯裂伤口之后又一直在跑,才让伤口不断流血。上车以后车里有暖气,血更加止不住。
我看他整个人都已经有点精神恍惚,就觉得有些慌了,拍着他的脸叫他名字。他迷迷糊糊的跟我讲怎么怎么处理伤口,整个反应好像都只是本能。我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自己没处理伤口肯定是视线都模糊了,手也没劲。他手是捂在伤口上的,根本捂不住。
我给他绑了伤口,又用盐和砂糖和水给他喝。
他很含糊地讲了句死不了。
我不太敢让他自个躺那,进来写两句日记就出去看他一回。他呼吸还算安稳。妈的个疯子。
tat、果然向你们打个滚,收藏推荐就蹭蹭蹭地上去了呢
是周一大家又重新想起我来了么
从左滚到右、从东滚到西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2013年1月11日
2013年1月11日星期五阴
黑暗年代1年1月21日
我最近老在想,幸亏我不是外国人也不是基督教徒。要不然在这种苦逼的没有时间概念的日子里头还要算着哪天是礼拜哪天不能干活,我觉得我一定会疯掉。
以前看鲁滨逊漂流记的时候看主角用划线的方式在木桩上记录时间,还觉得那人真是闲得蛋疼,现在轮到我自己写日记,才知道在这种完全见不到头的绝望日子里,写日记和记录时间其实也是种寄托。不过鲁滨逊就是我说的那种蛋碎的人,不但是外国人而且信教,每个星期算着礼拜日什么的,结果最后发现自己还算错日子了。
今年的正月初一在2月10日,离得还有点远。我不想过什么礼拜,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家过个安稳的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李啸锐人已经清醒过来了,醒了就挑剔我驾驶技术不行。我说既然你不想吃午饭他马上闭嘴。过了一会就摇头,然后说他看习惯的都是他们汽车连,你是没见过。我看过视频的确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