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那群小金蜂我扔了一只在走廊看着,剩下的都绕到酒店大门往里扑,让等级2以下的遇到人就蛰一下。也别蛰狠了,每人就蛰一下。
钟小哥开门的时候外边走廊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我抱着木头出去,看着钟小哥用锤子把锁砸开,所有人涌了出来。商青看着我,我把木头一扔,让它带头跑。
仓库离停车场其实不远,都在地下。原本那里是有人守着的,被小金蜂一路追着蛰,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商青看到门口没人守着的时候还皱了皱眉,我就扯他,说你还想个蛋,赶紧随便捞一把就跑。
我们每个人进去都捞了一把,急急忙忙地就往停车场跑。
当时场面很混乱。
本来里边的人就乱成一团,根据商青的说法就是,人都往上跑了。那些人早就想作乱造反,趁乱往那个老大的房间去了。不过据说也没那么好成功。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从此跟我们没关系。
我们捞了也没多久,到车那边去的时候就发现张铁跟李啸锐已经站在那等着了。我们直接钻上车就往外开。
停车场门口还有人把守着的。
看到我们开车往外冲就举枪拦。我心说糟糕,正想把小金蜂照过来将人解决掉,结果李啸锐从副驾驶伸头出来,朝那两个看守喊,说老大让我们支援。
那俩看守就愣愣地让开了。李啸锐说了声谢谢,我们一群人踩着油门就出去了。
不知道那两人最后反应过来了没。
也没什么惊险的,只是一路上不管精神还是时间都绷得紧紧的。剩下的事情我打算明天再问李啸锐。
先睡觉好了。
、2013年3月29日第二更
2013年3月29日星期五大雾
黑暗年代1年4月8日
这两天天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个城市都被一片浓雾环绕。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浓的雾气,几乎好像是有实质的灰色,缠绕不去。我一度怀疑我们是不是把车子开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但李啸锐说我们现在应该是在省道上,正在往东北方向走。钟小哥也说是。谁知道在这么片大雾里头他们是靠什么来分辨方向的。
车速一直很慢,我甚至不太敢跟李啸锐讲话,特别是在他领头带路的时候。
这种天气里边开车需要极强的集中力,不然真的就直接撞到什么地方去了。
也就是等轮动张铁带路的时候,我才敢跟李啸锐说几句话。他自己也不像平常那样轻松,眼睛一路盯着前方看。
就这么断断续续的,我大概了解了昨天的情况。
昨天李啸锐出门的时候是凌晨两点。
有人来敲门,他马上就醒了,觉得不太对,摸了炸弹就出去开门。开门以后发现对面在敲张铁的房间。没几秒,张铁也出去了。敲门的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催着他们出去。
李啸锐当时就觉得是有人打上门来了。
让他庆幸的是昨天的天气非常给力。没有下雨也没有下雪,只是大雾。雾浓得十步之外就看不见人。他扯了扯张铁,两人慢慢地就走在了队伍最后边。他们出去的时候已经听到了零星交战的声音,各种杂乱,还不时被另外两个队伍的人骚扰,后来也没人顾得上他们两个了。
一路上李啸锐就将炸弹定了时间埋下去。
他说另外那两个队伍里头估计也有战略人员。地形摸得一清二楚,特地挑了个视野不好的日子,躲在边上打埋伏。
休息的时候李啸锐拉起衣服给我看他手臂上刮的伤痕。他自从变异进化了以后,皮肤变得比铁还要硬,一般的刀枪弹药根本没办法让他流血。他说是那个操控植物的家伙下的手。那家伙操控的植物就跟变异植物一样,坚韧锋利。当时就在他手上划了一道。
这还是因为他跟张铁都走在最后边。前边那群走在一起的。差不多每个人都被好几根植物枝条缠上。然后雾里头就有人冲出来。
人冲过浓雾,几乎到了眼前看看到见,有种凭空出现的感觉。
李啸锐一边跟我说这个,一边往后退。
我数着他退了步的时候我已经完全看不见他了。只是隐约知道那个方向好像有什么在晃动。就听到他在说。你现在跟我们当时看到的一样。
然后他就扯着张铁一边后退一边数着时间,和另一个定时炸弹一块拉响了个炸弹。
钟小哥一直蹲在旁边听,听说有个炸弹是李啸锐自己拉的。就兴高采烈地问那个炸弹威力怎么样我没用错形容词,他真的是一脸的兴高采烈李啸锐就瞪了他一眼,说妈的。差点把老子炸飞。
我跟钟小哥就一起耻笑他。
炸弹响了以后李啸锐跟张铁两个人就相互扯着往回跑。路上李啸锐安排了定时炸弹,越靠近酒店的越晚开炸。给其他人的感觉就是有人一路往酒店摸过去一边扔炸弹。他们俩就顺着爆炸的声音往酒店摸回去。
他们回到酒店正门的时候,门前还是有人看着的。李啸锐还是用“回来找支援”这么一个借口忽悠了过去。那些人其实也不蠢。只不过,李啸锐说,一路上的爆炸声本来就给人造成了种紧张的心理,他回去的时候手上又受了伤。把前边遇上埋伏的事情一说,那些人也都相信了。
用李啸锐的话讲就是。那些人眼神马上就变了。
“那里头每个人都想当老大。”李啸锐原话就这样。
我说我看不出来。但我看不出来也不要紧,因为那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昨天晚上。大概是因为之前一直都睡在床上,已经不习惯坐着睡,整个晚上都睡得非常不安稳,而且断断续续的。就我自己记得的都有醒来七八次。后来我问李啸锐,他说我应该确实是半夜醒了好几次。因为有时候我醒了会坐起来,所以每次都会把李啸锐吵醒。
我觉得不好意思,就问他要不要换人开车。他说算了。他睡眠就是太浅,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醒了。在战场上是好习惯,退役之后还这样,就有点难受了吧。不过估计他也改不过来了。
晚上惊醒不断,梦也一直没有断。
奇怪的是昨天晚上的梦我没有什么印象。我知道半梦半醒的时候我是记得那些梦的内容的,而且还打算醒来以后给记下来。结果醒来以后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光是有个做了一夜梦的印象,梦里大概是跟那个女的小豆丁相关的。好像是个软糯糯的小女孩,追着当年还是豆丁的我跑了一路。
我今天很努力地将家里头的亲戚回忆了一遍。
以前我妈说我被送到奶奶那边去养大的。奶奶那边自从初中以后我就再没有怎么接触过,记忆里边,也差不多就是我初中的时候,奶奶就走了。我还有参加丧礼的记忆。自那以后我就再没回过那个乡下去。
奶奶那边亲戚好像不少,因为记忆中的守灵人数很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