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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戏剧。

庆祝遗落恶仙覆灭的庙会到了现在,基本是众人找个乐子的活动,真正来拜祭那位不知是虚构还是真实的部族勇士的人并不多。

贺彬远与希影到陶公庙的时候,木台上刚好一个歌舞节目演完,以勇士打恶仙的故事为蓝本的戏曲正要开始。

遗落恶仙的故事,希影只在少数非正统的神话书上见过,而贺彬远则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故事。可见这是个并不主流的故事,只有凌虚泽一带还有些流传,大约是传说中那座恶仙散魄后便无处可寻的仙山九倾,本来是在凌虚泽一带的。

贺彬远对这个故事颇有些兴趣,便拉着希影一道儿在木台子下看。台上的戏子脸上浓墨重彩,扮作恶仙的那两个妆容颇有些可怖,有一两个三四岁的孩子看见便呜啊一声哭出来,父母只好边哄边带着孩子去别处逛悠。

故事很简单,居住在九倾山上的两名恶仙仗着仙法,为恶多端,致使民怨载道。人类部族族长的儿子是部族有名的勇士,见到人们日子过得如此痛苦,心中不忍,领着部族中最为勇敢的几个男子一起杀上九倾山,历经艰险,多次死亡边沿徘徊,终于让两名恶仙魂飞魄散,然而勇士也因为精力耗尽,在九倾山脚永远闭上了眼睛。

这戏班子演得不算出色,但好在故事本身还算有趣,希影与贺彬远看得颇为欢喜。

希影看完一出戏后,想了想说道:“我看过的很多神怪志中,记载了这个故事的,大约五只手指都数得过来,”顿了顿,笑道,“有一本神怪志中,这个故事和这出戏不太一样。”

贺彬远好奇:“怎么不一样不都是勇士打坏蛋么”

“虽然大致的剧情是这样,”希影略微回忆了一下,道,“但大约那本神怪志的风格本就较为奇特,很多故事都被写得更侧重情感,包括这一个。”

“更侧重情感”

“嗯。”希影道,“那本神怪志上说,世人普遍认为是男子的两名仙人事实上有一位是个女仙人,那位勇士本是要打败恶仙的,但却被女仙人迷住,一边放不下心中的感情,另一方面对部族的责任又是重于山的,故而十分纠结他最终选择杀死两名仙人,而后追随女仙人而去。”

贺彬远不屑:“大约是为了赚人目光故意这么编的吧。”

“嗯。”希影笑,“当时看的时候我还唏嘘了一番。”

“人们总爱看一些恩怨情仇。”贺彬远道,“还有传说说,我们的高宗陛下与那秘术师一族族人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呢。”

百年前,秘术叶族之乱平定半年后,皇帝的长子逝世,后来继位的明宗陛下十分敬重这位兄长,便追封帝号,便是贺彬远口中的高宗。

“走吧。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贺彬远拉住希影袖角,希影奇怪看着他,他轻咳一声,鄙夷道,“你长得这么小,人又多,若我不拉着你,到时候你与我走丢了你还得哭鼻子,多麻烦”

“”希影伸出没有被贺彬远拉住的那一只手,按了按额侧,“我才不会哭鼻子,你可以停止你的幻想么”

两人离开戏台去到别处,走马观花的晃悠了一圈,发现好玩的东西不少,只苦了身后跟着的两名护卫,双手拿满了大包小包的奇怪玩意儿。

路角有一家卖走马灯的,灯长得颇为有趣,轮轴上的剪纸挺有意思,灯的各面绘的是武将骑马的画面,希影看见便停下打量了一会儿。

回过神来,她发现贺彬远已经不在身边,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贺彬远手里拿了个奇怪的面具走过来,脸上还带了一个。

他脸上那个画的是青面鬼,浓黑的眉毛,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嘴巴裂到脸侧,獠牙十分长,还有条舌头露在外面,下巴处几点涎水。

希影无奈看着贺彬远:“买这个做什么”

贺彬远因带着面具,声音有些闷沉沉的:“那贩子说这面具驱邪的,爷我今儿个心情不错,赏你一个。”说着将手里那只面具扔给希影。

希影借住打量一会儿,可不就是那只青面鬼的翻版,只不过面容涂成红色的,额上多几缕头发,丑得很。她有点不想要:“好难看,是画面具的师傅只会画这一种脸么”

贺彬远听出希影话里头不想要这面具的意思,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青面鬼,面具后头的面容看起来颇有些不满,他眉毛微微挑着,嘴角向下:“给我拿着”

“”希影瞥一眼红面鬼,真心嫌弃。

、受伤

一日、两日、三日希影一直默默扳着手指数,五日了,自那日去叶司尓处做客,已经过去五日,整整五日贺嘉桓都不见踪影。与贺嘉桓一起失踪的还有幻葵和李大厨子,这让希影觉得愈发诡异。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她有些不安。

希影问贺彬远,却也套不出什么话。虽然贺彬远看起来毫不知情,但她确信贺彬远知道些什么。他不告诉她,大约是怕她担心。贺彬远虽然孩子心性,但决定的事绝不会改变,希影知道凭自己没法儿从贺彬远处套出话来。

担忧更甚。

第六日晚上,希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穿上衣服去后院散步,院中夏花繁盛,隐隐有虫鸣,本是清爽舒适的平静夜晚,可这安宁夜色却难以将那份安宁染进希影心里。

直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

她无意识地散步至贺嘉桓在水榭行馆暂住的院落,此刻月上中天,几缕薄云却遮住了皎洁月光,透出的色彩显得几分模糊几分诡秘。

风吹得树叶儿互相摩挲着,发出沙沙的响声,外墙中没关上的红木雕花小窗“彭”地被风吹开,窗扉撞到墙上,发出极响的声音。希影被那响声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过头去看,这一看,更是吓得不轻。

透过那扇小窗,她看见一个婢女端着一盆子水悄然自屋中走出。正巧那被薄云遮住的月探出了头,一霎那天地明净许多,也让那盆子里的水的血色愈发明显

希影愣了一会儿,贺嘉桓暂住的院子不可能会被安排给别人住,那么那个受伤流血的人是

她的脑中空白了一瞬间,然而虽然脑子仍旧一片空白,身体却先行动起来,顾不得平日里那些规矩,她拔腿就往贺嘉桓院子里跑,就连推门的劲道比起平日来都要大一些。

房内贺嘉桓听见响声,转头看过来,见到希影一脸担忧冲进来,不觉微怔一瞬,随即浅笑问道:“宝宝,这么晚还没有睡下”

屋内只点了一只蜡烛,光线略显灰暗,烛火摇曳着,明明灭灭,烛光照在贺嘉桓的脸上,更显得他有些憔悴。她看着他,想,面色似乎比以往苍白一些一瞥眼,又见他手侧有一块染血的布条。

“师父你受伤了”

贺嘉桓略一沉吟,笑道:“皮外伤罢了,上了药,几日便好了。”

希影深深蹙眉,在她记忆里,他一向是强大的,更从未受过伤,这一次是发生了什么事

贺嘉桓叹息:“确实只是小伤,宝宝,小小年纪的别学大人皱眉。”

“我也不小了。”她小声抗议。

她隐隐有些不满为什么他将满二十六,她却才仅仅十二。这样的差距,显得她的关心都有些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