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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能怎么办呢几百号人还能跟人家说了,“我们就打这路过,您继续走您的”

官军领头的那个清了清嗓子,喊话了,“这是往应州府去的赈灾粮草”

他这话一喊,山匪们就想退了,结果他又接了一句,“你们当是本地人士,速速回家等待,不日便能拿到这些粮草了”

结果山匪们问了,说,“这些粮草谁管分发”

官军都笑了,“还能谁应州府尹啊”

山匪们议论纷纷:“鲁大人不是不在了吗”“现在府尹是谁啊难道周大人回来了”“要是周大人,怎么能咱们都没见过,也没听见消息”

这邓家押车的仆人出来喊了,“现在的府尹是我家少爷”

他这么喊谁知道是谁啊,山匪们就问,“你家少爷是谁啊”

那仆人还没回答,就有一个山匪喊,说了,“你们看,他们穿的衣服是不是和强占柱子娘嫁妆那几个一样”

山匪们眯着眼睛看了起来,议论纷纷,这个说“好像是一样”,那个说“不光柱子家,俺家传家宝也让这帮人给抢去了。”,听的这仆人冷汗涔涔。

最后,山匪带头的一个拿着柴刀一指,“我们要开车验货都是粮草,自然让你们过去,俺们也不想让家里娘们饿肚子要是有别的,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官军带头的也是个犟脾气,心说咱可是朝廷命官,哪能你说干什么就干什么,拔刀喝道,“大胆刁民,本官看你们讨生活也是不易才与你们分说,你们莫要得寸进尺”

好么,山匪也不干了,吵吵着,“你们就是官官相护一伙的这个新府尹肯定不是好人”

得,邓少爷就这么让手底下这帮人给坑了个底儿掉。

且说这山道上,是官军也不乐意打,山匪也不乐意打,两边瞧着剑拔弩张,都是瞎吵吵。

就在这时候,从应天府的方向来了一人一马。

这马是高头大马,深棕色的,有一只白蹄子,品相算不上太好,但也不能说是劣马。

这人呢,背上背了一把比谁的刀都大的大刀。

哎哟,说对了,这位就是单刀单涛,单爷

、4 落雪急3

“这位单爷之前手起刀落那是干净利落脆,一点没犹豫。但是这蚂蚁要真是太多了,咬死头牛也是可以的事儿。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单爷呢,倒是没发蒙。

他不仅没发蒙,他还乐呵了,大刀一甩,吆喝道,“哟呵,死性不改啊,看来老子那一刀没让你们长个记性,今儿个居然还劫到朝廷身上了”

这帮子山匪可正群情激奋呢,这些人虽然都不是练武的,那也都是八尺大汉,热血上头的时候谁还记得害怕啊,当即就有人喊了,“俺们不劫道,俺们怕官府私吞赈灾粮那帮人和平日欺压俺们的人穿的都一样,还说他们少爷是府尹,俺们不放心他们”

其他人也帮腔了,“俺说了,开箱验了,都是粮食自然让他们走,横竖这粮食都是发到俺们手里,干嘛和他们拼命他们不让开,这不是有鬼是什么”

单爷扛着刀,催马踱着小步子就溜达到中间来了,和这官兵领头的说了,“开箱验了就验了呗,心里没鬼怕个啥”

官兵一挑眉,就看邓家的人。这玩意谁不知道啊,他们这车里妥妥的都是粮食,验就验了,邓家那一车里虽然财宝吧是没什么,但那零碎精美的物件儿可是一点也不少。这帮子土匪没见过世面还好糊弄,可这位扛着大刀的绿林好汉那谁知道他见过多少东西啊。

这邓家的仆役这会知道害怕了,成了个没嘴葫芦。

这官兵头子也头疼啊,看邓家不吱声,也就只能拿出之前那套想法来了,“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哪能照乡野匹夫行事”

单涛咧嘴,乐了,“朝廷命官就更应该替朝廷着想啊。朝廷之所以是朝廷,还不是因为有咱们这帮乡野匹夫乡野匹夫高兴了,咱这朝廷说话办事容易,自然也就高兴了,是不是啊”

这当兵的哪比得了混江湖的会说话,三两句的功夫,又没话说了。

这领头的只好又看那邓家的。

邓家的还不说话,但官兵这一眼,可是叫单爷瞧见了,“哟呵,你就护着他们几个是吧这瞅着像是谁家的家仆啊。听说你们家少爷是这的府尹”

那几个仆役见官兵没有拦的意思,也虚了,“没有没有”

他这一“没有”,那围着的几百号人不干了,扯着嗓子就喊啊,“胡扯你刚才还说呢”“你穿的衣服怎么解释”“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可是俺们身家性命”

单涛一听,也就明白了,扭头对那官兵说,“这样,咱们各退一步,这粮草车呢,你们押着就走,咱就看看这辆车里,装了点什么好东西。”那官兵还想说话,单涛却凑了过去,“不知道是得罪一位少爷好呢,还是运不到粮好呢”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那就无话可说了。

一众官兵面面相觑了一会,还真就押了粮草走了。

那些个山匪还就真给他们开了个口子,让他们过去了。

邓家这几个也想混着过去啊,可是这几百人能让他们跑了么明晃晃就一排的镰刀柴刀的口子啊。

这几个要说也是够能屈能伸的,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各位饶命,各位饶命,我们家少爷在这地方当差,老爷心疼,让小的们送些冬衣用品过来。知道这应天府冰天雪地的不好走,才让我们跟着粮队一起来的。”

那人家就问了,“你家少爷当的是什么差”

那仆人颤颤巍巍地答了,“府府尹。”

人家又问了,“那这家里的东西,是不是你家少爷下手抢的呢”

这仆人可就哭了,“我们从家里过来,还没见着少爷呢,上哪知道去啊”

这事儿好办啊,跟着去府衙就知道了么。

可这几百号人不能都去啊,都去了,那不是就成造反了么。这帮人可不是亡命徒,都想活着呢,造反那可是一点活路都没有的。最后他们商量了商量,一共二十五个人,跟着单涛,赶着邓家那辆车,一起去府衙了。

这二十五个人里头呢,有那力气最大的两个,剩下的要么是苦主,要么是有亲戚朋友在府衙当差,混不吝的。

其他的那山匪呢,把那柴刀收起来,那就是应天府种地的农民,进个城谁还能拦着不成。

就这,“嗡”的一下子,这帮人就都散了。

邓家那几个家仆想出幺蛾子,单涛那一把大刀在那横着,也没那个胆儿,只好跟着往府衙走。

可说这官兵押着粮草再没遭上阻拦,早早就到了府衙了。这位邓家少爷呢,虽然娇气了点儿,人家办事还是不含糊的,分个赈灾粮么,活儿是碎了点,可是不难呢。人家条理分明的就忙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