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一副愤恨的样子。
叶妙青忽然就释然了,对申述临道,“你说的对。”
后来呢,申述临跟着叶妙青一路上了京城,逃了科考他也不敢回应天去,就整天陪着叶妙青查案子。
叶妙青也不反感他,俩人关系就越来越好,后来刑部就开始传闲话了。
延凤听不惯这些闲话,便将他义妹调去御前了,一来免得叶妙青在刑部整天应付流言蜚语,二来申述临没法子天天往皇宫里钻么,俩人见得少了自然传闲话的就少了么。
可就跟诸位爱听小老儿说书一般,这闲话谁不爱听呢。
传着传着呢,这也家二老就知道了。
叶妙青能像如今这般习武为官巾帼英雄,便知晓她家中父母也有些不同寻常的。
叶家二老不似寻常人家对女儿婚事一般一定要门当户对之类的,他们只问叶妙青喜欢不喜欢。
叶妙青自然是喜欢的,也没扭捏什么,直接回给二老了,那二老自然是要找申述临的。
申述临得了信,也没与叶妙青说,置办了几件礼品便独自上叶家去了。
这申述临出身凌霄门,方才那位客官也讲了,这凌霄门江湖上称的可是魔教。
咱们瞧申述临跟着叶妙青折腾了这么久也没个江湖正道对他喊打喊杀,便知道他是隐瞒了出身的,只是这番在叶家却是必须实话实说的。
叶家老爷子道,“你这年轻人倒是不错,我家女儿嫁给你没什么,只是不能嫁给魔教少主。”
申述临自然是明白的,可他也没辙,只道,“凌霄门虽有恶名,但并未行恶事,我自幼也是由他们带大的。若为了这门亲事背弃长辈朋友,我却也是做不出来的。”
他这话也没说错,若是申述临直截了当地叛出了凌霄门,那叶家也不放心把叶妙青交给他呢。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叶夫人解围道,“若凌霄门不是魔教了,此事自然就解决了。”
申述临一想也对,便对叶家二老道,“晚辈解决了此事再请家父与二位商量亲事。”
叶家二老也便没有多说,留了申述临住了一晚,便没什么了。”
说到此处,木先生轻磕了一下醒木,显然今日便要告一段落了。
大家都颇有些意犹未尽,道,“那申述临打算怎么办呢”
木先生无奈道,“如今凌霄门还是魔教,诸位便该知道,申述临的法子没什么用了。人心可怖,人言可畏呐。”
又有茶客道,“可无风不起浪啊,若凌霄门不曾为恶,为何这魔教的名头会跑到他们头上去”
木先生笑道,“这是明日的话头啊,今日都说了,那明日叫我说些什么去”
茶客们被这话逗得笑了起来,纷纷问道,“今日便说这些吗”
木先生一本正经地拍了一下醒木,扬声道,“预知后事如何,且听明日分解”
茶客们便很给面子地拍着手叫着好,等着茶楼的小二下来收赏钱。
木先生给大家作了个揖,先回去茶楼的后院了。
先前点出凌霄门便是魔教的那红衣青年也不曾给个赏钱,拿了自己的东西自窗户跃了出去,落在了茶楼楼顶,往茶楼后院看去。
却见木先生此时已不在茶楼后院,不知去了哪里了。
那红衣青年微微皱眉,冷哼了一声,刚欲转身,却忽然将手放在了剑柄上,额上竟滚落了些冷汗来。只因为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腰。
他身后,木先生还是那副面孔,穿着那身说书的袍子,手中的折扇虚点在他腰间,轻轻一笑,开口却是清亮的年轻男子声音:“少爷,京城重地,又是年关之前,还是收敛着点好。”
那红衣青年明明怕得要死,偏生还嘴硬,道,“也不过是让你苟延残喘。怎么,叫我揭了你伤疤,你要恼羞成怒了吗”
木先生悠然道,“家父告诫我,言语才是最伤人的东西,万万不可小瞧。何时我能在任何言语之中都无动于衷,何时才算是刀枪不入了。可家父还说,真到了那时候,也就算不得活着了。我大概道行不够,不知道家父这是何意,只知道自己大概还没修炼到刀枪不入的时候。只不过人言虽是可畏,你却还没有直接将我身上的肉说少了二两来,我倒没什么必要与你恼羞成怒。”
那青年不淡定了,喝道,“那你此时却是何意”
木先生轻笑一声,道,“我等既然已因着正月里见血太不吉利约在了二月,少爷便不要轻易牵扯旁人了。这茶楼的老板不过是普通的商人,来听书的有你这般的,自然也有那些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都搅做一团,将延凤惹出来可就不好了。”
他话说完,也不待那青年回话,兀自收了折扇,一眨眼便从屋顶消失了,竟是个轻功绝好的高手。
青年冷汗涔涔,呆立了片刻,回头看了看方才木先生站的地方,也从屋顶跃了下来,汇入了年前热闹市井的人流里。
而林木茶楼的门口,却来了一个白衣人。
忙碌的伙计一抬头,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仔细一想,这位正是和木先生喝酒又把人扛回来的人,不由赶紧上去招呼,“这位爷,进来坐坐啊”
那人却只一抬手,指向木先生说书时用的桌案,问,“人呢”
伙计愣了一下,扫视了一圈,“哎,可能是在后院吧”
他话音落下,钟离掀开帘子在大堂里问伙计:“哎,你们谁瞧见木先生了”
门口那伙计闻言,转头道,“呃,好像是出去了,不在咱茶楼里。您要是有什么话儿要带,我帮您带给他”
那人却并不搭话了,只对伙计道了声谢,转身走了。
伙计莫名其妙,心中觉得这人忒奇怪了,也不知道木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只是茶楼里客人多,他很快就被招呼走了,转眼便忘了这人。
于是木先生回来的时候也没人和他说这件事,唯独钟离边数落着他出门不知道打招呼凭空叫人担心边把人领到后院去了。
木先生听着钟离的数落却浑不在意,只道,“这江湖上想弄死我的人有一多半打不过我,剩下的一小半不会在京城动手,这么紧张做什么”
钟离瞪着他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有多招人恨呐”
木先生笑道,“就是知道,我才不能什么事都叫你知道呢。”说完,三下两下去了他那“易容”,一翻身又不知去哪里了。
钟离无奈,也只得由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一半电脑蓝屏也是心塞:3」不要跟我提恢复,我用写
、24 凌云志1
木先生这一回没有醉得不省人事地叫人扛回茶楼来,钟离自然也就无话可说,等着他次日继续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