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
结炎道,“避毒之用。”
高波闻言却忽然笑了起来,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朱平忽然道,“此人部族多半与我朝有仇怨。他如此大笑,大约是仍有后手,不过结炎大人既然未曾说话,大约后手已被大人解决了。”
高波的笑声戛然而止,显然是被朱平说中了。此时他双目圆睁,大口地喘着粗气,忽然又嘶吼道,“结炎是谁”
林昱圭有点诧异地抬头,结炎却仍然面无表情。
陛下挑了挑眉,似乎也有点好奇,不过并没有深追,见结炎不想答,便道,“此人押入刑部地牢,交由刑部令史结炎审讯,务必审明是否还有同党。查清后上报。”
结炎俯首领命,先帝的侍卫们拖着高波下去了。
先帝顺了顺气,开始论功行赏了。他道,“朕的御前侍卫们护驾自有赏罚之度,但结炎爱卿、昱圭、朱平,尔等并非朕御前之人,却居首功,是想要财帛还是官位,朕皆允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写东西走神的时候经常会在文档里留下“某某某张口便道:卧槽”这样画风完全不符的字样。
嗯这次我记录下来并续写了
笔误小剧场
高波闻言却忽然笑了起来,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朱平忽然道,“此人多半有病。”
林昱圭想了想,道,“此人大约病得不重,否则我叔叔应当看得出来。”
结炎道,“不用治。”
先帝颔首道,“逆贼而已,不必费心。”
高波:‵′︵┻━┻
、29 凌云志6
“先帝这话可说的有点大了。咱往狠了说,这要是说让他让位,他是让是不让啊
让,肯定是不可能;不让,又是他自己说的话。
所以呢,一般当皇帝的说出这话来,八成是有人功高盖主,敲山震虎呢。
可是这不像啊,这仨人,除了结炎是正经八百刑部的人,朱平和林昱圭还是白衣呢。
咱估摸着,先帝是高兴糊涂了。话到此,咱不多说了。
结炎虽然平日深居简出,但他不傻,自然知道怎么回话,跟先帝说,“多谢陛下,我等不敢居功,陛下赏什么,臣等都先谢过陛下了。”
他这话说的明白,意思是让林昱圭和朱平别说话了,他把这事儿拦了就行了。
朱平听明白他话音了,抱拳道,“结炎大人说的是,我等不敢居功。”
结果呢,结炎他亲徒弟林昱圭拆他台,朱平话音落下就道,“陛下,我确实有个事儿求您。”
结炎当时就有点紧张,结果先帝不在意,他当时就是想赏么,就问了,“你说,是个什么事儿”
林昱圭就把他想建立个门派的事情说了,完了说,“我就想求您给我块地方。买地挺花钱的,我是结炎叔叔收养的,也没什么赚钱的本事,说是想开山立派吧,可是这没有山呢。”
先帝听完了没说话,想了一会,道,“结炎爱卿,既然这是你收养的孩子,那你教他写,过两日给朕递个折子来,朕亲自给他挑块地方。”
结炎刚听见自己的名字心里还挺紧张,结果不是什么坏事儿,赶紧松了口气,应下了这差事来。
朱平这时候又插嘴了,道,“陛下,我听林兄所言颇有道理,若有朝一日门派建成,我也想去与他一同行走江湖了。”
结炎只觉得这两个熊孩子太能闹事,先帝倒是挺高兴的,答应了朱平。
转天林昱圭的折子通过结炎递了上去了,先帝暂且扣下了没处理,倒是给三人都赏了好些金银玉石。
但是反正这也不是一两天能办成的事儿,谁也就都没在意。
那一年的兵甲科,朱平被钦点成了状元,摆酒的时候林昱圭还去给他道贺了,贺礼是条蛊虫,给朱平恶心得够呛。不过他们俩倒是从那时候起就挺要好的了。
这俩年轻人挺高兴的,结炎可头疼了。
他现在是不头疼先帝的赏赐了,他头疼高波。
当日护卫是御林军的事儿,下来审这刺客那可就是刑部的事情了。
高波刺杀的时候虽然只有他一个动手的,但他能藏住了他阿央部苗人的身份,说没人帮忙,那是没人信的。”
有茶客听得不太明白,问,“阿央部是怎么了啊”
木先生笑道,“是小老儿忘了说了。诸位大概有人知道,先帝刚登基的时候南疆五部叛乱吧南疆五部行巫蛊之术,杀我百姓无数,还不是一刀砍了了事。阿央部就是其中最大的一支,直接叫咱们给灭了族了。遗民莫说参加科考了,叫人发现了,送官之前就先让人打死了。
这样的阿央部,出来高波这么个能从科举考到先帝眼前的人,那能没猫腻吗
可高波就咬死了,就只有他自己为了报灭族之仇来行刺的。
他说的这话谁都不信,但是谁都审不出来。
这时候唯独结炎出身南疆,那可不是都指望着他呢么。
于是呢,林昱圭从朱平那回来没看见结炎也没当回事,刑部都忙着查这刺杀案呢么。他也喝了不少酒,倒头就睡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上起来,就看见结炎坐在院子里。
林昱圭知道那是养蛊虫的地方,还打算出去看看,结果仔细一看,结炎一身都是血。流了这么多血又一动不动的,显然是活不成了。
这一下子可给他吓愣了,往院子里走了两步之后又不敢动了,干脆一提气直接翻墙出去找人了。
到底是在刑部自己的地方,眨眼就来了好多人。
这时候林昱圭就插不上手了,他不是刑部官员不说,还是结炎的养子与他关系亲厚,也是此时最有嫌疑的一个人。
林昱圭只能蹲在院子外面看着平日他和结炎住的地方人来人往,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他小的时候这村子就活下来他这么一个,让结炎给救了;这回结炎出事儿了,他就在屋子里,他还是没事。林昱圭觉得自己是不是命里克亲人,有心想找个算命的给他看看。
但是呢,他还没来得及抬腿出门,就听见刑部里开始有点乱了。
林昱圭有点奇怪,就竖着耳朵仔细听。
就听一个人问呢,“户部和兵部都死了人连宫里都有还都是昨天晚上这事儿不是真归咱们查吧,结炎这茬儿还没找着头绪呢。”
另一个说了,“这么大个案子,不归咱们查,谁敢查啊”
先前说话那个说的,“咱们也不敢查啊,宫里的事儿,那真是除了当今没人敢说什么。”
又有人插言道,“也未准,听说昨晚上死的这些个人都是一身是血,乍看跟结炎死法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