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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朝我挥出一道火花,那绚烂的火花被我纵身一跃险险避开。

又是一阵天上地下的斗法,对方终是很不屑地开口道:“你唤我云阳仙君便是,本仙君就差一道天劫便可升作上神了。”

听此吹嘘,我不由地笑得有些勉强,轻松挡开强势而来的剑气,顺势翻身适当一火掌劈过去。云阳大惊,退出数米远勉强刹住脚步:“你不过才认了那魔族公主为干娘,为何一举一动皆属魔族法术”

此刻,我未深究此等曾想破头也未想出的问题,答非所问:“你觉着我可漂亮”

那人身形一抖,随即剑走偏锋,似游龙穿梭直逼我肩头,并大声道:“魔女,休要迷惑我”

魔女这称呼好生不礼貌,我乘其不备,迅速捏了决将他脚下的祥云移开,云阳一个不及防,身形忽然下坠,人已跌下高空,或许他直至落地也未及反应中了我的攻心计

我迎风立于云端上,只见他不顾形象地嚎叫:“此魔女用媚术媚惑本仙,此局不能作数。”

只是一句胡言乱语,人群中不少人也开始躁动,浑厚声再起,天君一句:“愿赌服输,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此失态,且不让人笑话”

天君发话,云阳敢怒不敢言,低头不语。一道人影闪过,空灵声飘起:“晓薇来领姑娘高招”

人还未到,灵力已如惊涛骇浪震散朵朵白云,妖族最后一位向我发起攻势,势如破竹。长鞭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八方,时而轻盈如风,点尾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纷。犹如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此妖族女子相较之前那位,杀气更重,并非三言两语就能将其心智打乱。我因顾及眉间花细冒出,遂不敢全力以赴,他的剑如雨点般向我刺来,我左抵右挡,一不留心,被她钻了空子,一剑刺中我肩。

伤口不是很深,是以迅速被我手上的玉无殇愈合,只有微微疼痛感。见状,女子显然有些吃惊,我适当催动体内之力,直逼这位晓薇。

我手中剑化为桃木面,山桃红的身影如同雏燕般的轻盈,伴随着远山虫鸣鸟叫,扶手腕轻轻旋转,桃木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与脚下这片奔腾的茫茫云海相融合。

只听一声轻微的:“额”,女子未来及躲避,蛇身硬生生被我的剑影划出道口子。

百忙中,我用玄铁面照了番自己,好在那红花细并未冒出,也不晓得还能透支多少修为。我喘着大气听女子捂着伤口道:“今日竟遇上了高人,姑娘可真是深藏不漏啊”

我眉开眼笑,一句过奖还卡在喉咙出,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形迅速扭动着朝我杀来,竟直逼我咽喉。我收起长剑,终是一鼓作气一道火花劈去,瞬间火花满天,犹如霜花飞雪,再听女子一声哀怨而又惆怅的:“啊”,人已坠下云端。

这厢我一后起之辈连连击退两人,那厢地下一众人早已是坐立不安,唯独攸冥面不改色,似是对我信息十足。大老远便能感受衣衣已是怒火攻心,脸上表情换了无数波,一声长啸,白羽大雕自九天上直飞衣衣而去,衣衣脚步离地,飞身与大雕汇合,潇洒地直径向我扑来。

此番她拼得乃是坐骑,我都不好意将我那阿彩唤出,做人嘛,低调最适宜

不料我有心低调,阿彩却已是忍无可忍,就在衣衣策白雕向我扑来之际,阿彩扇着火红地翅膀横空出世。伴随着一身钻天的凤凰叫声,自豪地从远山飞过,跃过已沸腾的人群头顶,穿过云层直径将来势汹汹的白羽大雕逼退数丈之远。

七彩翼鸟将蓝天染得血红,颇有铺红天涯之阵势。凤凰,见则天下安宁,它对世人而言,本就传说而已,不曾想此番竟活生生出现,简直吓坏底下一干人等。这出场阵势,闪亮得只差亮瞎众人之眼,我也是沾了阿彩的光,这气场委实妙哉,妙哉

衣衣仍旧嘴上不饶人,拎着脸轻哼道:“上天可还真是眷顾你啊”

我飞策上阿彩,谦虚道:“碰巧,碰巧而已”

衣衣漂亮的脸蛋儿划过一丝嘲讽,缓缓道:“你耀武扬威些什么两月前还不是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衣衣最大的败笔,就是她不懂如何掩饰自己的仇恨,我不与她计较,这厢她倒是越发狂妄了,我自阿彩背上换了个姿势,一副女王范阵势委实过了把干瘾,挑眉道:“你这对仇恨毫不掩饰的模样好生令我佩服,然我至今未弄清楚,你说我二人往日无怨,近日虽有仇,也不至于如此罢”

那衣衣神思了一阵,似在回想个甚,半响后终于说:“你又如何明白活在别人影子下的滋味我盼了万年,终得以高傲地活在世人面前,不过几千年的时光,你便又要将一切毁于一旦,今日,我定饶你不得”

衣衣越说情绪越激动,我未及宽慰她一二,她已化为赤水直向我冲来。力量之大不容小觑,她可并非泛泛之辈,两万年的神龄容不得轻视。

我一连战了两场,此番虽无大伤,但体力已被透支得所剩无几。衣衣今日看似比武,一招一式无不是杀气腾腾,我自是万般退让,她自是不依不饶。赤水犹如洪涝之水,势不可挡,如苍茫大地中万马崩腾,自四面八方争相涌入,密密麻麻,只要稍不留心便会被其吞噬。

电闪火光间,我一时未想出对策,无奈之下,阿彩只得载着我快速翻进云层。赤水依旧紧跟后面,若我再不全力以赴,今日怕是必死无疑。

衣衣竟不顾塞制,看她这阵势,许是要在众目睽睽下将我杀之而后块,真搞不懂她何以如此赤水如奔腾的巨浪击破云层,犹如万千把利剑直袭我要害。

情急之下,我只得飞身脚尖轻点在阿彩背上,催动体内心火迎赤水而上,此刻我直觉眼中喷火,心中犹如熊熊烈火焚烧,火气集中于掌心,顷刻间化出炙火无数,一声言不由衷长吼:“啊”,炙火气势磅礴,熊熊焰火附带着毁灭性的气息,好似可吞没星斗,可掩盖日月,可摧毁山河。

一切皆是超出我想象,此等惊世之举已并非我自身所能接受。直至赤水被炙火击退,衣衣自白羽大雕下跌下,又在云上打了好几个滚,鲜血吐出数米开外,我仍惊魂未定。

呆滞地杵在原地,空中炙火亦随着我内心的平静渐渐褪去。衣衣死盯着我,颤抖着嘴唇:“魔,魔女魔女必将坠入魔道永世不得翻身。”

我见她伤得不轻,暂且不管她的胡言乱语,犹豫着上前:“着实对不住,我并非有意伤你,你还好罢”

我想搀扶衣衣的手方伸到一半,只听她一声震耳欲聋的刺耳声:“去死吧”,顷刻间我本能地往后褪去,奈何为时已晚,下一刻衣衣长剑已刺穿我臂膀,一股钻心之痛直抵心头,我用力广袖一挥。

“啊”

衣衣已被我扇下云端。空中冷风呼啸而过,不知何时已变得风起云涌,天昏地暗。天灵台似被道道天雷击中,脑瓜子嗡嗡响,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双手,颓然地往后倒去,摇头喃喃自语:“我为何变成这幅模样这身修为,我不要,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