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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却是一句:“且慢,何不看我们拜完堂再走。”

我原本正寻思着此计无处可消除,奈何总有人不知死活,何以忍气吞声即使从此便会步入魔道,万劫不复又如何我挥剑直刺向衣衣,她本能的闪躲,剑尖划在她小腿上,划出长长的口子,瞬间血染大地。

攸冥飞身挡在我二人中间,一声地动山摇的怒吼,拂袖一挥,场上之人瞬间不见踪影。

自我刺穿衣衣,随之而来的便是天边一声惊雷,那雷直击我后背,雷力惊人,强大的力量使得我身子一个前倾,双膝重重跪地。

我仰天大笑,来吧,这天劫来得正好,若能将我劈死就再好不过了。衣衣见状,莫名其妙地拔剑欲往自己身上捅去,攸冥手一挥,她手中长剑不见踪影。

他二人一个要死,一个要救的画面委实刺痛了我的双眼,我又是没出息的泪眼婆娑:“如有来世,纵你攸冥回头,我陆离也定与你末路殊途,咫尺天涯。”

不晓得是不是我双眼模糊的原因,见攸冥自己竟也是泪如雨下,哽咽如孩提。

我不明白他此举意义何在,负我的是他,大哭的还是他。

天雷滚滚而下,道道直击我后背,一道,两道,三道,四道,五道七十九道,八十道

荒火无数,一,二,三,四四十七,四十八

每一道天雷劈下,仿佛经历了一次轮回,似被万根灼热的利刀刺进心头,绞心的疼痛霎时遍布全身,那疼痛犹如赤水一般朝我涌来,一波接着一波。

我在地上打着滚,攸冥却守在衣衣身旁,怕她自行了断,那明明就是苦肉计,他却如此费心。

我陆离纵使已疼到肝肠寸断,却已不愿在他人面前流露半分脆弱。此乃我的劫数,躲不开,也逃不掉。

趁天雷没劈来,我强忍着肢体粉碎性的钻心之痛站起了身子,血肉模糊间,见攸冥只是落泪,不知道他是不是因未珍惜我而惋惜,遂充他笑得耐人寻味,随即用尽全身之力将最后一道天雷和荒火引至我的头上。

攸冥那句震耳欲聋的“不要”传来时,“轰隆隆轰隆隆”一声,雷电直击我脑部。倒地的那一刹那,前尘往事如潮汐般褪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凶猛的潮水慢慢远去,直至回归于平静。风似乎越吹越大,满山的潇湘红叶如暴雨般袭来,有的空中回旋,有的地上沉静。

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七七四十九道荒火,所谓天劫,挺得过去叫做浴火重生,挺不过叫修为不够。

五十年后,我自苍梧渊的苍梧洞中醒来,见身旁的娘亲哭红了双眼,我问:“娘亲,我打个盹儿怎会跑到苍梧渊来了,你哭个甚”

娘亲迟疑了须臾,慢悠悠道:“昨夜你梦游来此,寻你不到,吓到娘亲了。”

又过了五十年,有神人邀我决战于苍梧渊,不料我却被人用离魂钟偷袭,竟落得个光荣牺牲的下场。主魂被七彩翼鸟救往昆虚洞,剩下的六魂则飘至幻音琴中,六魄飘进不死山底,歪打正着地将正要破出崆峒印的魑魅又给封印了回去。

、第89章 眼泪划过我面容

等待并不像碧波涟漪的西子湖,随着时间的流动,它时而平静如镜,时而浪花飞溅,时而巨浪冲天我们在经受大风大浪的考验之后,往往会变得更加沉静,事关阅历,无关风月。

那日策阿彩赶往宋山途中,突发不适,我不知缘由何在,竟冷到了不省人事的境地。今日醒来只觉恍若隔世,不知今夕何夕

见屋内红影,听屋外雷电交加。“甘之若素”几个大字映入眼帘,见房中摆设跟若干年前无甚两样,这让我有些无奈,胸中堆有千言万语竟是难以言表。往事涌入脑海,五千年的沉淀,在这岁月的长河中,曾经再多疼痛也都如过眼云烟。

其实那么多身份,我最想将宋山成华门中忘尘的生涯延续下去,然却是永无可能。我想,这便是佛祖对我当年堕入红尘的告诫,对我自甘投做红尘胎的惩罚;遂让我生生世世带着那些历经沧海桑田的往事入那轮回,周而复始。这么多年的历经风霜,人情冷暖,以及那些曾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疼痛的过往,似乎都只与一人有关。

想到此处,我喊道:“来人”

此时门外走来一个宫娥,对我很是恭敬,我问:“本座晕厥了多久,可知原因何在”

小宫娥道:“魔君已沉睡一月有余,这些时日皆是君上在照料魔君,是以奴婢并不知您晕厥的原因。”

宫娥说完后连连捂嘴,心虚地窥视了我一眼,似乎是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是我七魂六魄回归后第一次正面谈论有关攸冥的话题,踌躇良久,我转移了话题:“外面雷雨交加持续多久了”

宫娥一句“一月有余”说出时,我大吃了一惊,也就是自我晕厥日起天气便开始这般这一切,未免让人耐人寻味。

说着我便走出甘之若素,不曾想待靠近门边时,方发现整座宫殿被布上了厚厚的屏障,竟出不去

“原因何在”

见我适才还温润的眸子陡然冷下来,只言片语中带着几分怒气。宫娥颤抖着身子道:“魔君息怒,奴婢不知魔君所说之事是指”

见她一脸茫然,我也知晓其中奥妙,此屏障只有我看得见,也只能困住我。攸冥此举意义何在,囚禁我我冷笑道:“让你们君上来见本座。”

宫娥却说:“魔君醒来之前,君上他,他已出樟尾山,奴婢不知,不知君上,当下人在何处。”

这让原本还有一丝风度的我彻底崩溃,这算什么我这厢一回归身份,他就躲我是觉得愧疚于我,还是连见都不愿见我

樟尾山上,太阳升起又落下,已过了两日,我除了觉得自己饿得越发快之外,也没觉得身子有其他不适,居然与一月前那个冷得直打哆嗦的我判若两人。

又是第三个日落西山,我再也坐不住,于是心生一计。

傍晚时分,送膳的宫娥如往日一样大鱼大肉地为我呈上,吃到一半时,我暗自运功将经脉逆流,登时便“哇”一口血吐出,然后一头栽在了地上。

一时间,宫殿大乱,宫娥侍卫被吓得魂飞魄散,均道:“快去禀告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