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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小小的翰林学士

“方才是在下失礼,李大人切莫怪罪。”

陶箬竹并非是个迂腐的儒生,他自然看的出来,康绪是个硬骨头,绝对不是靠权势就能够让其屈服的。

何况自家小妹的命案,还需要对方查清真凶。

陶箬竹说话的语气客气了许多,他对着那些侍卫嘀咕了几句,那些侍卫点头之后,便匆匆离去。

“在下方自长安回来,听闻小妹遇害。心中悲愤交加,这才冒然闯入。并非有意冲撞衙门,还望李大人勿怪。”陶箬竹对着康绪行了一个大礼。深深的说道。

陶箬竹的突然转变,让众人有些讶然,这态度转变的也忒快了些,众人忍不住腹诽起来,此人察言观色的能耐还真是非同一般。

康绪坐在暖阁之中,对着陶箬竹点了点头,道:“本官今日正要审理令妹被杀一案,既然陶学士前来,倒也省的再去人喊令尊前来。”

陶箬竹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下。他惊讶的道:“难道李大人已经找出杀害我小妹的凶手了”

康绪瞥了眼公堂之中的吕季同,沉声道:“是不是凶手尚且需要审理,不过,他却是本案最有嫌疑之人。既然学士前来询问令妹被害一事,那本官现在就审理便是。”

陶箬竹稍作沉思,脸色凝重地道:“倘若大人真的找出凶手,还舍妹一个公道,在下必当重谢大人”

康绪命人给他搬了把椅子,让他坐在一旁。然后一拍惊堂木,道:“吕季同,你涉嫌杀害陶昭雪,而今证据确凿。你可还有何话说”

陶箬竹见到堂下之人竟是吕季同,不觉吃了一惊。

“是你”

陶箬竹不可思议的看着吕季同,疑惑不解的对康绪问道:“大人。您说的凶手,难道就是他”

吕季同神色如常。他对着陶箬竹笑了笑,淡然的道:“陶兄。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陶箬竹脸色有些难看,他瞪着吕季同,深深的道:“吕兄,我问你,昭雪她是怎么死的”

吕季同摇了摇头,叹道:“令妹死的凄惨。具体事宜,你可以向大人询问。”

陶箬竹脸色微寒,他怒道:“不要给我装糊涂,昭雪是不是你杀的”

吕季同眉头微皱,他同样紧盯着陶箬竹,认真的道:“陶兄以为,令妹是被我害死的吗”

陶箬竹沉默了起来,他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康绪,冷冷地道:“你是否真的害死了昭雪,我并不知晓,但是如若昭雪真的死于你之手,我绝对饶不了你”

“陶兄,你我自幼一起长大,我之为人,你当更为清楚才是。”吕季同发出一声叹息。

“知人知面不知心,是非曲直就让大人来决断。”陶箬竹眼中充盈着怒火,他冷冷地盯着吕季同,愤怒的甩了下衣袖道。

康绪看了眼两人,他淡淡地咳嗽了一声:“此案既然发生在本官管辖范围,本官自会调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还死者一个公道。”

“吕季同,四天前你涉险杀死陶昭雪,你招是不招”康绪问道。

“我还是那句话,大人只要拿的出证据,在下自然承认。”吕季同昂首挺胸,脸上毫无惧色。

“好,本官就给你看证据。”康绪命小五将冬梅以及章合璧的证词交给吕季同,道:“这是陶昭雪的丫鬟以及章合璧的证词,从两人所说不难看出,两人所约定的时间与地点被外人所知,而这点也正被凶手所利用。凶手事先埋伏在城外竹林,只待陶昭雪前往,便将其掳走,待章合璧赶到之时,陶昭雪早已不知所踪。”

“大人,恕在下直言,你这番话漏洞百出,当不得证词。首先,陶昭雪和章兄所约定的时间乃是秘密,又怎会被外人知晓不错,章兄确实对我说过他与陶昭雪私奔之事,但也仅限于此,并未向我透露具体的时间地点。其次,大人如何确定陶昭雪曾经去过竹林又是如何确定她不是自己离开,而是被人掳走的”吕季同神色平静地问道。

康绪眉头微皱,吕季同心思灵敏,确实不同凡人。

他拿出陶昭雪的丝绢,道:“本官来回答你的问题,首先,章合璧与陶昭雪私奔之事,除了你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何况章合璧在透露此消息时,是在酒醉之际,他说了什么,只有你最清楚。其次,我之所以断定陶昭雪被人掳走,是因为在竹林发现了这个。”

将丝绢给众人看了看,康绪沉声道:“此丝绢乃陶昭雪所有,我发现时,被藏于竹叶堆下,是被人刻意藏起,根据现场情况来看,乃是陶昭雪被人胁迫,情急之下留下的线索。”

陶箬竹仔细看了看丝绢,哀叹道:“这确实是昭雪随身之物,这丝绢乃是上次我回家省亲时,从长安锦缎纺带给她的礼物,这上面字迹,乃是昭雪亲手所绣。”

康绪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也询问过陶昭雪的贴身丫鬟,证实了这确实是陶昭雪随身之物。”

第二百一十六章隐藏证据

他顿了顿,眼神突然一凛道:“通过这丝绢,我自竹林一路调查,最终来到了河头村。在河头村,本官找到了陶昭雪的被害之地。”

他扫了眼吕季同,冷声道:“倘若不是亲眼所见,本官很难相信,这清平世间,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康绪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无比,好似冰疙瘩一般,让人听着竟有些不寒而栗的错觉。

吕季同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变得如此愤怒。

“在河头村,本官发现了一处密室,密室之中设有囚牢。”康绪竭力压制着心中怒火,他一字一顿地道:“囚牢之中,关押着无辜少女,那些少女被当作玩物囚禁,简直丧心病狂”

说到这里,康绪怒火上涌,猛地拍了下条案,震得条案上的木板轻轻发抖。

吕季同与陶箬竹脸上同时露出讶异之色,他们看着康绪,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竟还有这等事”陶箬竹吃惊不已。“大人可有查到,这是何人所为”

康绪紧紧的盯着吕季同,沉声道:“据本官所查,囚禁少女之人与杀害陶昭雪之人,乃是同一人所为。而陶昭雪就是在囚牢密室之中,被凶手以惨无人道的手法折磨致死。”

吕季同眉头紧锁了起来,他同样紧盯着康绪,道:“大人这话的意思,是说我囚禁的那些女子”

康绪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冷冷地道:“囚牢密室就在你家老宅之中。你别告诉本官,你连自家老宅也不记得”

“我家老宅”吕季同有些愕然。过了片刻,他才沉声道:“大人仅凭这点就认定我是凶手。未免难以让人信服。我家老宅是在河头村,但也有可能是被有心人所利用。况且,我根本不知道老宅之中会有密室。”

“好,本官就给你看证据,让你心服口服。带刘铁上堂”康绪拍了下惊堂木,冷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