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但却难入正统。吕家更对外宣称只有一子。”
“天下怎会有如此狠心的父亲竟然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要”
“就是,仅仅是有些残疾。又不是妖孽托生,这吕老头也忒狠了点。”
闻听李沧海说完,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的骂了起来。
“嘘,都安静,听大人说完。”
李沧海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吕孟同自幼在南华观长大。但偶尔也会回到吕家,年幼的吕孟同当时并不知晓他是个弃子,只是感觉到了冷落。幸好每当他回到吕家,玄真都会陪着他。让他觉得这世上还有人在意着他,然而。”
说到这里。李沧海停顿了下,他摇了摇头,叹道:“然而,在他七岁那年不小心看到了玄真的身子,那一抹肚兜,改变了他的人生。”
“住口不许你侮辱玄真”吕孟同怒目圆睁,对着李沧海大吼道。
李沧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冷笑了起来:“让本官说中了隐藏在心底的秘密,你是不是很惊慌你不让本官说,本官就偏要说”
“自那时起,你就对女子的身子充满了好奇,而玄真正是豆蔻年华,对你也甚为喜爱,你们便做出了有悖纲常伦理之事是也不是”李沧海剑眉一挑,声音陡然上升,厉声喝道。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七岁的孩童和一名女子这这怎么可能”
“就是,何况按辈份来说,那妾侍也算是他的后娘,怎么能做出这等丑事
“那妾侍连七岁幼童都勾引,定是个狐狸精,要是我,我也会将她赶出家门”
众人的议论声传入吕孟同耳中,却仿佛揭了他的逆鳞一般,顿时让他变的暴怒起来。
“住口不许你们侮辱玄真否则我杀了你们”吕孟同脸色近乎狰狞地吼道。
李沧海眉头紧锁,紧紧地盯着吕孟同,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只要再加上一把火即可,他步步紧逼,毫不留情地厉声喝道:“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你们之间不伦之事便被吕家家主发现。他一怒之下,便伤及了你之命根,而玄真则被逼的遁入空门。你亲眼目睹玄真削发为尼,可是你没想到,不到一年,玄真竟魂归天际,那一缕缕飘落的长发便成了你对她的记忆,是也不是”
“不、不是的我再说一遍,不许你侮辱玄真”吕孟同额头上青筋跳动,怒声嘶吼,犹如凶猛的野兽,恨不得将李沧海当场撕碎。
李沧海冷哼一声,厉声喝道:“在你心里,你一直想得到玄真,可是同时你又在害怕。所以尽管玄真早已死去,可这份执念却一直萦绕着你,让你逐渐变的心理扭曲起来你开始劫掠少女,将心中的兽性发泄在她们身上,你收集她们的头发,不过是在满足你那变态的心理”
“你胡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吕孟同仿佛逝去了理智,疯狂地怒吼道。
“我胡说我哪里说错了”李沧海冷冷地道:“说起来玄真也算你之后母,可你却对其有非分之想,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我我没有”吕孟同忽然大吼一声,他脸色狰狞地吼道:“这一切都是那老不死的错他将我扔进道观,我不怪他,可他不应该那般对待玄真”
“他如何对待玄真”李沧海知道时机成熟,厉声问道。
第三百五十二章不堪回首
吕孟同双眸突然升起了血色,他面目狰狞地道:“那年我回到吕家省亲,却无意间闯入老不死的房间,之后他带着玄真进入屋里那老不死的用尽各种方法折磨玄真,玄真几乎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我一直躲在床下,耳边只有玄真凄惨的叫声,直到老不死的离开,我才从床下爬出来。可玄真身上却是遍布伤痕,鲜血淋漓”
吕孟同拼命的喘着粗气,他兀自发了阵狠,怒不可遏地道:“玄真一直照顾我,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可是没想到那老不死的心理竟然如此变态,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她可怜玄真一个娇弱女子被他折磨的遍体鳞伤,可即使如此,玄真对我依然爱护有加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替她上药。”
说到这里,吕孟同突然凶狠地吐了口唾沫,恨恨地骂道:“一日,我在给玄真上药之时,却被那老不死的发现,他竟然以为我们之间有不可告人之秘哈,我当时不过是七岁孩童,他竟然下狠手,要断了我的根若不是玄真苦苦哀求,说与我无关,全是她勾引的我,老不死的又肯放我一命”
整个县衙突然安静了下来,谁也想不到这其中竟然还有如此隐情,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这吕家老太爷竟然如此狠毒,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大哥你,你为何要诋毁父亲”吕季同脸色苍白,愣愣地问道。
“诋毁”吕孟同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道:“那段时日。他将我锁在柴房,稍有不顺心。便对我拳打脚踢那老不死的平日里装模作样,其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够了大哥我知你对父亲将你冷落之事耿耿于怀。最疼你的真娘也离世而去,你心中愤怒我可以理解,但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诋毁父亲”吕季同突然打断他的话语,厉声喝道。
吕孟同怜悯地看了吕季同一眼,讥笑道:“你可知吕家这偌大的家业是从何而来你真以为只靠着几个玉器铺子,便能集起这份家业实话告诉你,这些家业全是沾着腥气的老不死的表面上是玉器商,暗地里却四处劫掠少女贩卖给倭寇难道你就不曾奇怪,为何老不死的会认识东瀛之人”
吕季同脸色微变。瞳孔收缩。
在他成长期间,的确不时会有东瀛之人上门造访,那些东瀛人皆身怀绝技,吕季同便是从他们那里学到了东瀛文。后来,因他通晓东瀛文,更是着他护送扶桑遣唐使回东瀛,也就是那时他才结识了藤原杏子。
“这不可能父亲一向要我做一个正气浩然以忠义为先之人,又怎会勾结倭寇大哥,你这番诋毁好没道理”吕季同怒道。
“蠢货”吕孟同冷笑不止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他冷冷地道:“这就是老不死的高明之处,他知道自己所作所为,迟早会被人发现,所以他需要一张良善的外皮做为伪装。而你。就是他最好的伪装。”
吕季同使劲的摇着头,吕孟同的话,简直让他有种从云端跌落深谷的感觉。
然而。吕孟同却并未打算就此停口,他冷笑道:“你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在正阳城倒是素有侠义之名。老不死的正好利用这点,才可以安全无虞的贩卖良家妇女。”
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吕孟同接着道:“河头村吕家老宅的密室,便是他弄出来的,只因河头村临近洛河,好从水路将劫掠到的女子送至桑岛。哦,忘了告诉你,就连城内最大的妓院丽春坊,都是老不死一手建立而成。”
“胡说”吕季同突然怒吼一声,他愤怒地看着吕孟同道:“丽春坊是王不全与左弘济所建,为何你要将此事诬赖给父亲”
“哈哈哈,我诬赖他老不死的知道自己作恶多端,所以早在王不全得势之时,便与他勾结。表面上,丽春坊归王不全管理,实则真正的掌控者还是他。”
吕孟同冷眼睨视着他,冷冷地道:“王不全这个蠢货自认为得到了天大的好处,殊不知他正掉进老不死的圈套,在给他做挡箭牌”
李沧海眼睛微眯,脸色凝重,他没想到吕孟同竟然在愤怒之下,说出如此之多的事情。
他迅速根据吕孟同所说,在心中推断了一下,说道:“丽春坊原本是县衙牢狱,如果本官没有猜错,吕家主定是看上了那处大牢。用地牢囚禁女子,即便事情败露,也可以将此事推给王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