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
柯南点了点头,道:“李兄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说着,柯南对着李沧海拱了拱手,随即快步离开了画苑。
清冷的画苑之中,很快就只剩下他一人。
李沧海独自转动着木轮椅车,再次回到了房间之中。
橘子的尸体已经被抬走,只有地上一滩血水,以及空气中残留的血腥,诉说着这里不久之前发生过命案。
李沧海看了看地上的血水,叹了口气,随即朝着周围看去。
这房间里除了落着许多灰尘,再没有任何异常。
地上本来积着厚厚的尘土,走过之时会留下脚印,但当时为救雨嫣柔,众人进入其中,已经将脚印弄的乱七八糟,根本提取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正当他打算离开之际,忽然瞥见从绑着橘子的柱子,往琴桌方向有一行浅浅的脚印。
李沧海眼睛突然一亮,忙朝琴桌走去。
琴桌位于房间左侧,旁边丈许处就是上田高志行凶被撞破之时,用来逃窜的窗户。
从梁柱到琴桌约有两丈,从琴桌到上田高志行凶之处,则约有四丈。
琴桌恰好位于上田高志行凶的对角,是以并没有受到任何破坏。
李沧海记得很清楚,没有人往琴桌方向去过,是以这脚印绝对不会是他们所留。
可惜的是,这片区域内因靠近窗户,灰尘似乎并不是很多,地上的脚印也是模糊不清,没有太大的价值。
李沧海叹了口气,暗道可惜。
来到琴桌之前,李沧海下意识的用手弹了下,落着些许灰尘的琴弦。
铮
一个空灵悦耳的音节响起,在房间内不断回荡。
“好琴”李沧海忍不住赞叹道。
一声琴鸣,震得琴架上的灰尘纷纷扬起,李沧海一个不小心顿时吸了一口灰尘,呛的他连连咳嗽,右手不断的挥舞。
却在这时,他不小心碰到了琴桌上放着的香炉。
咣当一声,香炉从琴桌上掉在了地上,直接将盖子给摔脱落了下来。
李沧海见状,忙弯腰去捡香炉,想要将香炉放回原处。
正当他拿起香炉之时,却发现香炉口挂着半寸长的一点熏香。
起初,李沧海并未在意,但当他随意捻起那熏香之后,却发现这熏香烧过之处,竟然有碳黑之色。
李沧海心中突然一动,忙将那熏香放在鼻子前闻了起来。
突然,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李沧海看着不远处,被上田高志逃窜之时所撞破的窗户,又看了看周围地面上些许的灰尘,顿时陷入了沉思。
他记得很清楚,上田高志跳窗而逃之前,那窗户是关着的,是以窗户被他撞成了粉碎。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窗户上还挂着的半扇窗棂,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
那半扇窗棂里外两侧皆有腐烂之状,似乎常年经受风吹雨打所致。
“窗棂、灰尘、熏香。”李沧海嘴里嘀咕着,随即闭上了眼睛。
房间格局在他脑海之中,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之后,他突然睁开了双眼,好似想通了什么一样,自言自语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是,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第四百八十九章两个和尚
李沧海紧皱的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开来,反而拧的更紧了些。
想了好一会,李沧海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他只得摇了摇头,离开画苑,朝西苑而去。
在阿朱房间内勘查一阵子之后,李沧海依旧没有任何发现,便直接去了红梅房间。
来到红梅房间,李沧海看了看周围,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里是所有事情的起点,红梅的死就好像一个诅咒,将死神从地狱里带了出来。
完美的密室杀人,莫名的杀人动机,犹如鬼魅般诡异的凶手,这一切都充满了疑团。
距离红梅被杀,已经过去了两天,可他对此案却是一筹莫展。
房门上的铁链依旧耷拉着,铜锁也仍旧躺在原地,这里的一切都尽量还原成了案发之时的状况,可凶手如何离开的这里,却仍旧是个谜。
李沧海在房间里再次查看了几遍,依然毫无线索。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李沧海来到书桌前。
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以及一沓纸张。
砚台上的墨早已干涸,一只饱蘸墨汁的狼毫笔,被随意的放在桌面上,桌面上铺着的宣纸上则洒落着好似雨点一般的墨汁。
李沧海拿起毛笔,忽然觉得有些奇怪,这毛笔不像其他毛笔整齐的放在笔架上,而是斜横在宣纸上。
宣纸上犹如雨点的墨汁,正是这根狼毫拍在宣纸上时所洒出。
书桌左侧,放着一沓纸张。那是散落各处,被他与柯南所捡起的诗词。
李沧海放下毛笔,将那些诗词拿在手里,逐张的看了起来。
这些诗词大多数都是描写风、花、雪、月之事,文笔细腻婉约,有些也足以称的上是好诗。
李沧海逐张的读着,仔细地品味着每一句诗词,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在他看来,凶杀现场的任何一处看似平常之处,都是疑点所在。
红梅被杀之时,这些诗词散落各处,不管是红梅所扔,还是凶手故意为之,都说明这些诗词与凶案有所联系。
但无论是谁故意为之,他们都有着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掩饰什么。
然而,奇怪的是,他翻遍了所有的诗词,也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
“奇怪,难道是我想多了不成”李沧海翻着那些诗词,自言自语地道。
这些诗词有的流传甚广的诗词名家之诗,有的则是红梅自己所写之诗,且每一张诗上都写有日期。
从日期来看,红梅似乎每天都会写一首诗词,而这沓诗词则是从八月初开始,直到红梅临死前一天。
李沧海打算按照顺序,一页一页的放好。
九月初六,九月初五,九月初四
就在这时,他发现九月初六的那张诗词上,竟然有一个墨色指印,他心中顿时一动,以为自己找到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