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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据她所说,在她进入宅院之时,便看到死者躺在地上,腹部插着匕首。她想知道死者是否真的已死,便将匕首拔出拿在了手中,而就在这时,捕快便冲入了宅院之内。”

“原来如此。”李隆基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既然死者不是你之义女所杀,死者的尸体又如何会出现在院内”

“回陛下,这便要说到臣之前所提到的第四点,现场痕迹。从现场痕迹来看,死者是被人从床铺拖至院内。若想布成此局,绝不能提前太多将死者放在外面,因屋外较为寒冷,若是久了,尸体必会僵硬,血液也会结冰,就会露出破绽。惟有将尸体藏于被褥之内,待小女来到之前,再将其拖至院内,如此方成此局。只是时间太过仓促,凶手未来的及打扫痕迹。可能连凶手都没有想到,这些痕迹居然会成为了本案至关重要的线索。”说话间,李沧海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宋鲲。

不知是否感受到了李沧海眼中淡淡的杀意,宋鲲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你说的这些着实有些匪夷所思,实在令人难以相信。朕不明白的是,她不过是个孩童,为何会有人陷害她”李隆基皱眉问道。

“陛下,容臣将整件事情重新说上一遍。凶手之所以大费周章的陷害小女,并不是因为与小女有仇,而是借此来牵制臣。”李沧海说道。

“哦,此话怎讲”李隆基问道。

“其实整件事情是经过精心策划,专门为臣而量身打造。凶手知道小女与张闻远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是以做出了一系列的计划。首先,凶手将他们之间的故事透露给了皮影戏班,并让皮影戏班在长安城四处演出,宣传此事。其次,凶手算准了晴儿喜欢热闹的性格,猜测她定会带着小妹外出。只要晴儿带着小妹外出,凶手就有办法让小妹听到故事。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那天臣与晴儿带着小妹外出,在人潮之中遇到贼人盗窃,臣与晴儿便上前去追,而小妹则被人群冲散,并观看了张闻远迫害林家的皮影戏。”

“凶手为何一定要她看这场皮影戏”李隆基不解地问道。

“回陛下,这场皮影戏里透露着一个极为重要的信息。而这个信息,惟有小妹才会知晓。”李沧海回道。

“哦是何信息”

“张闻远在长安的落脚之处。”李沧海郑重地道。

顿了顿之后,他接着说道:“但是这个故事却又不能被臣所知道,是以他们便找了个毛贼,将臣引开。只有小妹知道张闻远的落脚处,他们接下来的计划才能继续进行。大年三十晚上,臣与晴儿皆不在家中,凶手先是找了一名毛贼,假扮成张闻远的样子将小妹引出,然后一路带至案发现场。紧接着再引来捕快,待将小妹引至凶案现场之时,凶手再将早已死去的张闻远尸体拖出,而与此同时,捕快赶到,恰好看到小妹与躺在地上的尸体,便会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小妹杀了人。只因林小妹是臣之义女,长安府尹韩大人不敢冒然审讯,是以连夜入宫奏明此事。而臣听闻此事关系到小妹,心中自然会有所慌乱,从而忽视了其他方面。”

李隆基捋着胡须,皱眉道:“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回陛下,臣已抓到凶手所找的两名毛贼,陛下可亲自审问。”李沧海说道。

“朕相信你之所说,审理就不必了。但朕还有一点不甚明白,凶手为何要杀凝香的家人”李隆基指着啜泣不止的凝香,问道。

“杀人灭口”李沧海深深地道。

“皮影戏班的作用便是将张闻远的藏身之处,告知于小妹。而陛下又下令让臣彻查此案,凶手担心臣会顺藤摸瓜查出其真正身份,便决定杀人灭口”顿了顿之后,李沧海接着说道:“其实,凶手要灭口的不仅仅是皮影戏班,还有被其所利用的两名毛贼。庆幸的是,凶手起初似乎并没有想到要杀两名毛贼灭口,最后反倒落入了臣的手中,也算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哦如此说来你抓住了真凶”李隆基诧异地道。

李沧海摇头:“回陛下,臣并没有抓住真凶,臣所抓到的只是杀害皮影戏班诸人的凶手,也就是此案的帮凶。他们是两名恶名昭彰的江湖恶煞,昔年曾被刑部下令通缉,后来却又不了了之。”

“朕真是越来越糊涂了,这凶手究竟是谁”李隆基不解地问道。

李沧海拿出画像,展开道:“陛下,这是臣根据两名毛贼所画出的疑凶画像。此人名叫裘狂,乃是江湖上有名的响马,曾犯下许多命案,也是刑部通缉上的一员。与两名江湖恶煞相同,此人的海捕文书只发了一年,之后便被刑部撤除。”

李隆基闻言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他扫了眼众人,道:“刑部尚书何在”

人群之中,走出一名年逾半百的老臣。

“臣在。”那老臣跪地行礼。

“朕问你,此等恶人为何要撤除其海捕文书”李隆基喝道。

那老臣忙磕头道:“臣老眼昏花,可容臣仔细看一看画像”

李沧海闻言,便将画像给那老臣递了过去。

刑部尚书眯着浑浊的老眼看了一会后,道:“回陛下,老臣想起来了。此人海捕文书发出一年之后,有人提着人头前来刑部领赏,说是此人已经伏诛。臣等见此人已死,才将海捕文书撤回。”

第六百九十章真凶露面

李隆基眉头顿时一皱,道:“既然他已经死了,为何现在会出来行凶杀人”

那老臣缩着脖子,摇头道:“这个臣也觉得奇怪,许是李大人画错了吧”

李沧海看着那老臣,忽然问道:“沈大人,你如何确定当年那人头便是裘狂”

那老臣微微一愣,道:“此乃当年验尸官验看之后的结果,想必不会有假吧”

李沧海深深地道:“沈大人想必不知道,这江湖上有一门手艺,叫做易容术吧”

那老臣闻言,老脸顿时拉了下来,他盯着李沧海不悦地道:“李大人,你这话是何意莫非你是在说刑部官员都是一些酒囊饭袋,比不得大理寺么”

一直脸色难看的宋鲲,此时眼珠子咕噜一转,忙义正言辞地道:“李大人,你这是在质疑刑部,质疑沈大人么沈大人一身清廉,为大唐社稷之安宁鞠躬尽瘁,就连圣上都对其称赞有加,而你却无端指责,李大人这般肆无忌惮,依我看根本不是质疑刑部,而是在质疑圣上”

宋鲲说的大义凛然,众人都为之错愕,而李沧海却不以为然地冷笑了起来。

“宋大人,你想不想知道凶手是谁”李沧海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盯着他问道。

宋鲲微微一愣,皱眉道:“你要说便说,问我作甚”

“我只是想给宋大人提个醒,所谓与虎谋皮,不死则伤,宋大人是个聪明人,可别做了他人的挡箭牌。”李沧海神色淡然地道。

“你李大人,你这话是何意”宋鲲脸色微微一变,怒声道。

李沧海哼了一声,淡淡地道:“宋大人这是一定要我说明白了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上一说便是。”

李沧海对着李隆基抱拳行了一礼,说道:“陛下,杀死张闻远的真凶,其实就在这里。肃王之所以会举办这场晚宴,也是受了臣之所托,目的便是为了找出凶手。”

“哦凶手是何人”李隆基喝了口参茶问道。

这时,李钰走了出来,对李隆基拜道:“皇爷爷,画像中人,孙儿曾经见过。一年前,孙儿生辰之日,曾见画中之人跟随某位官员前来与孙儿道贺,而那官员正是宋鲲宋大人”

李钰此言一出,顿时又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就连李隆基也感到有些吃惊。

李钰如此说,便等同于说明宋鲲与凶手有所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