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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诵读祭文,百姓跪拜之时,尚有戴着鬼神面具之人,伴随着鼓乐之声在人群之中游走,这就很难确定凶手的身份了。

眼下,惟有将希望寄托在凶手尚未来得及将凶器带走了。

“公子,所有人都排查过了,并无任何一人身上带有凶器。”县令周昌额头上冒着冷汗,对李沧海说道。

周昌心中暗叫郁闷,这命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李沧海在这时候到来。

两天之内,接连发生命案,这足以让吏部对他的管理能力产生怀疑。

若是李沧海向吏部奏上一本,他这个县令的位子可就难保了。

李沧海没有说话,而是走到那些戴着面具之人的跟前,逐个地看了一遍。

让李沧海举得惊讶的是,这些人中竟然还有夏至和罗甫。

“没想到罗队正居然也在此列,这着实令人有些意想不到啊。”李沧海走到罗甫跟前说道。

罗甫脸色阴沉,他瓮声瓮气地道:“我乃镇上民兵首领,这驱鬼除邪的傩舞,自然是由我来带领,这有何奇怪之处”

李沧海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在钱蔺身亡之时,罗队正在何处”

罗甫脸色一沉,瞪着李沧海道:“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怀疑是我杀了他不成”

李沧海淡然一笑,道:“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罗队正既然没有杀人,何妨明说”

罗甫怒道:“放屁我虽与钱蔺有所间隙,但也不至于要杀了他我经过他身边之时,他可还是好端端的。”

“罗队正莫要生气,李公子只是怀疑,并没有说你是凶手。万万不可对李公子无礼啊”周昌见状,顿时吓了一跳,忙上前说道。

李沧海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随即走到夏至跟前,打量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夏至脸色有些苍白,他扫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钱蔺,肩膀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

“我我跳这傩舞已经两年,师父说这是一份荣耀。”夏至声音有些发颤地道。

李沧海微微叹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年纪轻轻便要承受这等苦难,也着实不易。

先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师父身亡,再是亲眼看到有人惨死跟前,对他来说也算是件不小的打击了。

这时,狄晴和李钰也走了过来。

“沧海,我观察了许久,似乎并没有武功高手存在,也没有什么可疑之人。”狄晴说道。

“是啊,这就奇怪了。凶手既然杀了人,就一定在这些人当中。可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找到凶器,这是怎么回事”李钰茫然地问道。

李沧海沉思不语,低头思索了起来。

当众行凶,可却又无人看到凶手。

钱蔺身亡之后,李沧海便立即让周昌封锁了现场,并不许任何人离开,那么凶手绝不可能有机会离开这里。

可凶手既然尚在这里,那凶器就一定还在凶手身上。

奇怪的是,他们搜查了所有人,并没有找到凶器。

李沧海揉了揉眉心,只得让人将钱蔺尸体运回义庄,而后让周昌去调查钱蔺的人际关系。

祠堂之中,冒充吕洞宾的老道正襟危坐,刘洋等几名老人则是神色惶恐。

李沧海走进祠堂,看到刘洋几人正在商量着什么,便走了过去。

刘洋见李沧海走来,忙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道:“李公子,钱蔺究竟是怎么死的是否真是鬼怪所为”

李沧海摇了摇头,凝重地道:“钱蔺死因是被人割喉致死,凶手就在众人之中,与鬼怪无关。”

假老道闻言,缓缓睁开眼睛,淡淡地道:“依贫道看,却是未必吧钱蔺若是被人所杀,你可有查出凶器”

“哦,那依仙长所见,钱蔺因何而死”李沧海问道。

假老道伸出右手盘算了片刻,叹道:“水星凌日,阴阳逆转,灾祸频生啊”

“仙长这是何意”李沧海眉头微皱。

“水星是为福星,凌日乃为犯上。阴阳逆转,鬼怪乱世啊”假老道一脸凝重地道。

此言一出,刘洋更加慌张了起来。

他忙对着假老道跪了下去,磕头道:“仙长,求您大发慈悲,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几位请起,贫道此番前来,便是为了化解此间灾厄,此事贫道会尽力而为。”顿了顿之后,那假老道接着说道:“明日,贫道会举办一场法事,只要贫道消除了亡魂,此间便可无虞。”

“如此,那就有劳仙长了”刘洋等人纷纷磕头行礼。

“贫道要在此聚气凝神,不得有外人打搅,诸位请回吧。”假老道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仿佛进入了入定状态。

刘洋等人弓着身子,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李沧海看了一眼那老道,也跟着众人离开了祠堂。

第七百四十五章头绪

回到客栈,狄晴恼怒不已地道:“沧海,那老杂毛敢冒充师父,你为何不当场揭穿他”

“揭穿他易如反掌,但我总觉得他此来太过蹊跷,晴儿,你先暂息怒火,待看穿他之目的再揭穿他不迟。”李沧海倒了杯热茶,递给狄晴。

“那老杂毛分明就是个江湖骗子,他能有什么目的”狄晴气嘟嘟地道。

李沧海摸着下巴,说道:“这老道来的时间太过巧合,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择命案发生之时前来。还有,结合他之前所说,说扶风镇会有劫难,他是转为化劫而来,这就让我更加怀疑。”

李钰坐在一旁,手中把玩着翠玉扳指,忽然插嘴道:“难道先生认为,那老道和命案有关”

李沧海摇了摇头,道:“他与命案是否有关,眼下尚且不知。”

“先生,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这老道可是今天才来的,但命案昨天就有了啊”李钰歪着脑袋说道。

“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太过这老道来的太过蹊跷。”李沧海低头沉思了片刻,喊来了吕季同,凑在吕季同耳边说了一些话。

吕季同点头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客栈。

“沧海,对于今天的命案,你有何想法”狄晴喝了口茶水,问道。

谈及命案,李沧海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钱蔺被杀,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从他脖颈处的伤口来看,凶器应是一把极为锋利的细刃匕首。另外,在钱蔺倒地的前方,还有一些滴落的血液,我查看过,那是钱蔺脖颈滴落的血液。血液呈滴落状,而非溅射,这是低头之时,血液自脖颈滴落所形成。也就是说钱蔺在行跪拜之礼前,就已然中刀,但他浑然不觉,仍在行跪拜之礼。由此可以推断出,凶手出手极快,惟有用刀的好手,才能如此迅速的挥刀。”李沧海双手笼在衣袖之中,踱步沉吟道。

狄晴秀眉微蹙,用竹签挑着灯芯,道:“如你所说,凶手可能是个武功高手。但之前我曾观察过众人,除了罗甫之外,其余皆是一些普通百姓而已。”

“凶手不一定是武功高手,但一定经常用刀,这可能会是一个线索。”李沧海说道。

“先生的意思是说,凶手很有可能是个厨子或者屠夫”李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