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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宁愿选择无视任何战术,直接命令所有人一拥而上,哪怕损失一半的部下,起码能把敌人全部杀死,起码能完成自己的任务,而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无奈的品尝失败的滋味。

是的,他已经看到了己方的失败,确切一点说,当薇薇安开始攻击之后,他就看到了己方的失败。

法师少女手握法杖,稳稳的站在法阵的中心,魔法的能量在她的周围盘旋飞舞,发出欢快的呼啸声,少女手中的法杖挥舞中,大量魔法凭空出现,泼水一样对着敌人洒去。敌人之中,哪怕是几个两段生命加起来已经超过一百年的尸鬼也必须承认,很可能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数量这么多的魔法,无论是从种类还是从数量上来说,薇薇安放出的魔法都已经超出了敌人的理解能力。

现在的战场上,仿佛变成了一场魔法的盛宴,酸液箭、寒冰箭、火焰矢、风刃术,这些只是开胃的头盘,火焰墙、冰雨术、落雷术、毒云术,这些小范围魔法也不过是餐前的浓汤而已,死之云、烈焰火海、冰风暴、雷暴术,这些大面积的法术算是为了主菜做点缀的副菜,甚至没有让人记住的价值,只有像天火降临、雷电地狱、冰封世界、光之牢笼这类动辄需要花费十多分钟进行吟唱准备的军团级的魔法,才称得上是这场魔法盛宴的主菜,至于诸如重力术、光照术、麻痹术、群体沉默术、泥沼术之类辅助控制性法术,则算作餐后的甜点,无穷无尽的魔法,仿佛取用不尽的菜肴,让参与这场魔法盛宴的人们可以尽情享受魔法的洗礼。

当然,没有人愿意享受这种东西,只要大脑还正常的人都不愿意,然而他们却又不得不享受,他们没有拒绝的余地。

法师这一职业,在雅拉世界里从来都是强大和麻烦的代名词,他们不仅有着冷静的头脑,准确的判断,更重要的是,他们有着强大的实力。对于绝大部分高阶法师,只要给他们足够多的准备时间,他们就可以创造奇迹,甚至可以一个人毁灭一座城市,消灭几万倍于自己的敌人。雅拉世界的职业者们有一个共同的认知,想要战胜一个实力相当的法师,唯一的战术就是绝不能给对方准备时间,用攻击取代防御,用速度压制时间,只有这样,才有胜利的可能,也仅仅是可能而已。但是没有人知道,面对一个不需要吟唱,不需要准备,就可以随手放出军团级魔法的法师该怎么做,这已经超出正常法师的范围了,恐怕只有攻击一座魔法塔的策略才能奏效。

想要攻陷一座魔法塔,除了大量高阶战斗人员外,还要准备大批魔法抗性装备和很多防御性战争机械,再加上数量众多的远程战争兵器,比如像晶能炮或魔法牵引型投石器一类的东西,有了这些才算是有了获胜的可能,剩下的就是要看运气是不是站在自己这边了。然而很遗憾的是,现在神仆们的部队里,这些必要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包括高阶战斗人员,相比之下他们拥有的也算不是太多。

敌人的指挥官看不到胜利的希望,一点也看不到。想要拉近距离近身作战,但没有人能硬顶着几重叠加的军团级元素攻击魔法逼近对手,更何况谁也不知道,万一逼近以后,对面的人形法师塔会不会突然扔出一连串的单体攻击魔法,把靠近的人直接化为灰烬。但是如果不拉进距离,就只能采用远程对攻,但指挥官可以调动的力量里,只有几十名最高黄金阶的亡灵法师,魔法无论从威力还是从射程上都无法和对方比较,在亡灵法师们还没有把对面的敌人纳入射程的时候,就会有几个大型魔法砸过来,让不少亡灵法师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迎面而来的魔法轰成焦炭。就算神仆的队伍里还有两名传奇阶的弓箭手,他们也取出了备用的长弓,但依然无法改变什么,他们不断射出的羽箭,绝大部分都在飞行过程中,就被天上掉下来的魔法攻击化为无形,哪怕偶尔有一两支箭被法师少女漏过了也没有关系,羽箭能突破魔法的阻隔,却无法突破另一道屏障,那就是紧紧贴在薇薇安身边,用自己的身体和盾牌组成最后一道防御的凯瑟琳。

因此,他们看不到希望在哪里,他们只能一路倒退几百米,返回祈祷厅里,借助绝不会受到破坏的圣象和墙壁来勉强支持,即便这样,依然每时每刻都有人退场,或重伤或死亡,在没有重新投入战斗的机会。但是,敌人的指挥官到了现在都还没有放弃,他在等最后一个机会,他不相信敌人可以把这一状态维持多久,人毕竟不是真正的魔法塔,承受力总是有限的,也许再坚持一秒,对方就会从这一状态中脱离出来,那时候,就是己方重新掌握主动的时机了。

不过指挥官看了看身旁还在一点点减员的队伍,到时候剩下的人,真的还有机会掌握主动吗

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了,因为神殿已经封闭的大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外面的人还没进入神殿,一股浓郁到让人皱眉的死亡能量,就已经先一步从外面的人身上传了进来。

第三百零三章重合的时间点

“砰”,潘尼斯自弥散的烟雾中飞出,从半空重重砸在仪式之间的地板上,过大的冲击力让他落地之后又重新弹起,快速弹动几下后,在地面上连续翻滚。诺拉的身影紧跟在他的身后,踏着空气一路奔跑,从烟雾里追了出来,追到半途突然加速,在潘尼斯还在翻滚的时候就从天而降,膝部在前,毫不留情的砸向潘尼斯头部的位置。

此时的潘尼斯非常狼狈,剑士服上到处是被烧焦的痕迹,梳理整齐的金发也一片凌乱,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软软的粘在额头上,像它的主人一样狼狈,身上还多了几处刺伤,最严重的是大腿上留下的那个血洞。与此相对的是作为对手的诺拉,这位仅存的半死者衣着依然整齐,黑袍上也没有显出什么明显的破损,就是颈侧又多了一道血痕,显然也曾经处于很危险的状态中。不过即便对比起来差距很明显,但潘尼斯的脸色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双眼紧盯着对手,不放过一次反击的机会。

翻滚中的潘尼斯突然凭空消失,诺拉的膝撞重重砸在地面,发出轰然巨响,让整个地面都在抖动,地面抖动中,潘尼斯再次出现在诺拉的背后,身体因为刚才的滚动歪歪扭扭的,连重心都还没有找准,就已经反手一剑刺出,半秒的时间都不舍得延误。

诺拉的膝撞落空,却似乎早有心理准备,撞到地面的同时身体已经开始扭转,等潘尼斯长剑刺出的时候,已经以诡异的速度完成了转身的动作,握紧的拳头用力挥动,以拳对剑,正面迎击闪着寒光的剑尖。拳剑相交,坚硬锋利的单手剑发出一连串金属的哀鸣,翻滚着向后飞出,本应处于弱势的娇小拳头上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甚至没有受到阻滞,依然保持原本势头向前挺近。然而飞出的只是单手剑,在拳剑对撞的前一刻,潘尼斯已经果断松开剑柄,任由武器飞出,自己借此机会扭腰转身,左手五指绷紧,布满了斗气的手掌像利刃一样,无声的刺向诺拉的心脏。诺拉没有格挡也没有招架,只是稍稍侧身,既是让开了自己的致命部位,也是调整身体角度,另一只手上的匕首毒蛇般刺出,目标同样是潘尼斯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