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平就班门弄斧了,市县一脉相承,牵一发而动全身,据我所推测,县委张书记来苍梧已经两年多了,书记县长各行其道,杨雄大权在握,有架空县委之嫌,市里不是不知道,但顾于其在苍梧树大根深,且其以民选书记著称,被他的追随所吹捧,重回苍梧尽管民间颇有微词,各种流言蜚语充斥市井,但也还是做出了些政绩,尤其是县经开区的工作,在全市除市经开区首屈一指,取得了辉煌的成果,社会各界好评如潮,苍梧民众更是寄予了厚望。市委下派的县委书记被县长和地方势力架空,市委颇为尴尬,因此清平认为市委大抵会借换届之机将张铁军召回,这样苍梧的县委书记一职就出现了空缺”
“俗话说国中不可一日无君,县委书记一空缺,就只有三种可能,第一、市委刚刚换届,出于某些考虑,会在苍梧现有的班子中提拔产生新的县委书记,这样杨雄入选县委书记的可能性就有百分之百的希望;第二、市委继续空降新的县委书记,那样就难免会蹈张铁军的复辙,甚至愈演愈烈,市委将失去对苍梧的控制,这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第三种可能就是市委同时将张铁军和杨雄调走,但这样并不能清除本地实力对苍梧政坛的操控,新老政权的交替就会出现断层,同时会暴露市委对苍梧政坛的软弱无能,因此这种可能性的机率极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第一种可能性最大,杨雄一旦荣膺县委书记,县长一职就出现空缺,我认为也有三种可能”
“第一、从现有的班子里产生代县长,年底或增开人代会选举扶正;第二、市委空降新的县长人选,待条件成熟,在人代会上予以扶正;第三种可能就是先由杨雄书记兼县长,在现有班子中物色县长人选,再予以扶正。第一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从市委对苍梧县委用人的策略看,立即在班子里明确代县长而绕过杨雄的可能性不太;第二种可能性最小,新派来县长,那等于派来一个傀儡县长,市委不会给自己添包袱,再蹈复辙,只要杨雄在,派谁来都一样;第三种可能性最大,市委一边先让杨雄书记县长一肩挑,一边在苍梧物色县长人选,条件成熟时,顺利过渡,杨雄也不好说什么”
“至于新县长人选问题就耐人寻味了”
“怎么个耐人寻味法”吴韧饶有兴趣。
“首先这个人要具有相当的政治智慧,能够被大家接受,其次要杨雄也不反对,并且乐意做些正面的工作”
“哦,这样的人咱苍梧有吗”
“吴主任,恕清平直话直说了,你就是新任县长的不二人选”
“是吗”
“是,清平一介书生,虽然愚钝,还算明白事理,蒙君不弃,所以愿意追随您鞍前马后,建功立业。”
“你言重了,事非经过不知难,要知此事要躬行”
“清平明白,愿效犬马之劳”
“清平啊,高山流水,知音难觅。想你我心意相通,实在难得,可官场上的事,并非用常理能猜测的,不到最后,谁也没有把握说谁是胜利者,你的这些话,这片心意,为兄心领了,也十分感激,在政治上谁能没有抱负,八字还没一拐的字,有些话只能当我们私下交流之语,不宜妄下推断,今天你所说的就说到我这里打住,一定不要到处乱说,这样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要知道保护自己,你明白吗”
“清平也犹豫了很久,今天才斗胆向您进言,您所说的清平自然明白,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走出这扇门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起或讨论这类话题”
“那就好,你回学校准备一下,县委组织黄部长过几天就会去党校考察你,你是我向杨县长专门要来的人才啊,理由是经开区验收在即,实在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才,至于工作嘛,我暂时在经开区办公室给你安排了一个副主任的位置,不觉得委屈吧”
“不委屈,您用心良苦,处处为我着想,清平感动莫名,唯有在今后的工作报答您的知遇之恩”
“清平言重,你回去准备准备吧”
“好的,那我先告退了”
“好,等等,还有后天,曹老书记要去北京参加全国关心下一代教育工作委员会的表彰大会,县里主要领导和一些班子成员会要去机场欢送他,你回头跟常诚商量一下欢送的事,尽量能搞出点特色来,最好能问清楚他的归程,到时候”
“是”
望着阎清平远去的背影,吴韧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
中午回到家,阎清平把吴韧跟他说的事和妻子陈巧云说了,陈巧云很兴奋,扑到丈夫怀里亲了一阵。儿子中午在学校吃饭不回家,两人匆匆吃过午饭后,便相拥上了床。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阎清平觉得自己今天格外有劲,熟练地进入妻子身体后,就像一只发情的公狼,疯狂的动作着。陈巧云舒服得嗷嗷直叫,做爱时她从来都是这样,大胆、开放,从不压抑自己,陈巧云慌忙腾出一只手来将她嘴轻轻捂上。这是他们夫妻两人不成文的约定,只要遇到喜事,就好好做一次爱,就像有的夫妻有喜事要做一桌子菜喝两杯红酒一样,而且每到这样的时候做爱都能特别畅快,迭起。二十分钟后终于平静下来了,阎清平才想起,大概有十来天没有过性生活了。
、第二百六十五 学校危房改造
话说市委副书记兼市政法委书记佟大为来苍梧调查农村学校危房改造和资金使用情况,进入苍梧境内,秘书就欲给苍梧县委政府打电话,让佟大为给制止了。到了县城他让司机将车开回去,然后带着秘书打的下了他曾经挂点扶过贫的山区贫困村红山镇青石村,到达青石村时已是下午三时许,他们并没有找当地的村干部,而是直接去了村小学校,时值初冬,北风呼啸,青石小学的师生们挤在四间破落不堪的教室里上课,北风从墙壁缝和破旧的门窗里直往教室里灌,大风偶尔还会强行吹开教室的门或窗户,送来阵阵冬天的寒意,为了避免小学生们挨冻,校长匡百鸣早早地就组织学生准备了足够的干柴,以应对最寒冷的时刻,望着铅云密布的天空,他的心情也跟这天空一样沉重,“今年可千万别下雪啊,雪一下,学校的房子就成了问题,不光漏水,墙壁水蚀,不光是寒冷,冻着了小孩,房子原本就已经是危房,报告早就递上去了,学区也来人看过了,就是不见声响,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二短的,怎么向父老乡亲们交待”正当匡百鸣一筹莫展的时候,校门外来了二个特殊的客人。
“谁是这所学校的负责人”年长的那位走进了老师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