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银行,来到不远处的一个绿化小公园,我坐在长椅上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过了,公园里也没有锻炼的人,我也放开了心,叫王菊花把背包放下来,换了衣服。
虽然经历了风险,但还是成功了,我心情说不出的好,尤其是里面那几垛美元,让我喜出望外。但是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人呢,于是我随意地对王菊花表扬说:“你做得很好。”
“你包里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重”王菊花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我一直怕她太聪明,没有想到她还真的聪明。
我瞟了她一眼,装出有些伤感地样子,“里面的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书和笔记本,上次搬家,怕丢了,所以才放进那里,这也是爷爷留给我的遗物。”
王菊花一脸地不相信,书怎么会放进保险柜里是什么书值得放进保险柜里见她不相信,我只好故做大方地说:“要不然你打开看看就行了,看看我是不是骗你不过你要小心一点,不能弄坏,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
没想到这娘们二话不说,竟然真的拉开了背包的一半拉链,顿时我吓得寒毛直竖,心都跳到嗓子眼里了,想叫都没有叫出声。
暗忖:我是什么时候露出破绽的呢她怎么会这么大的怀疑也许第一个破绽就是我对她交代得太慎重,她肯定会怀疑我为什么这么小心,自己的东西怕什么呢想怎么取就怎么取,而我表现得太小心翼翼了。第二个破绽是我给她的两百块钱,我答应得太快了,按理说我也算是她半个主人,叫她做事还给钱,这里面本身就透露出诡异,她肯定怀疑我是背着家里人来的。第三个破绽是我一直戴着这个帽子,捂着脸和下巴,连人都看不清楚,有点象电视里的匪徒,虽说感冒吹不了风,可是也要通风啊,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小孩才没有深想。第四个破绽应该是输入密码的时候,输错了两次,五六岁的小孩还可以原谅,可是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小孩怎么可能输错两次,要说紧张,可是看我的穿着,应该是一个有钱的人家,大场面也应该见过,她虽然是小学毕业,不过也看了上初中的儿子的书,知道g和9的区别还是有的,我这样的人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
我不由得心中一叹,想了半晚上,原以为考虑应该周到了,却没有想到出了这么多的漏洞。
不过我也没有太担心,因为东西是我的,她即或是发现了下面的钱又怎么样是我的难道她还敢抢不成最多给她一些封口费,不过对她的态度我也冷了下来。
王菊花从拉了一半的拉链的口袋向里看了看,见到了两个笔记本,拿出了一本翻了翻又放了进去。
见到她把笔记本放了进去,我放下心来,没有被发现最好。我好整以暇地说:“找着什么了连人都信不过,要你做保姆干什么你这样的品德我还请不起。”
“我、、、、、、我是、、、、、、我。”她结结巴巴地想解释。
我站起来摆了摆手,厌恶地说:“好了,就这样。”说完就掏出口袋里的钱,选出两张红票子,不过拿钱的时候不小心把四五十块的零钱也掉在了地上。
见到我执意如此,王菊花知道工作的事情泡汤了,心里非常后悔,不过她还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利马就过来先接了两张红票子,又蹲在地上捡地上的零钱,一边捡一边说:“你那包还真重的,你看我也背了这么远,这点钱就当是奖金啊。”
王菊花捡完钱不等我同意就拿起自己的小包就跑,临走还对我露出了一副诡异的笑容。
第六十六章 催命符
本来就是我利用人家,见此情况我不好追上去,只能够无奈地看着王菊花跑远,况且我包里有那么多钱,这几十块就算了,不过对她露出的诡异笑容感到莫名其妙。
愤怒地看着王菊花跑远,见到她站在离我几十米远的红绿灯斑马线旁数着钱,还不时把红票子向着天看一下是真是假,直骂她混蛋,突然想到她的身份证还在我这儿,于是我连忙起身大喊了一声,然后追了上去。
“哎,你的身份证。”
王菊花可能没有听清楚,以为我想要她还回她捡的钱,见着对面是绿灯,就马上冲了出去,可是就在她要冲之时,绿灯变成了红灯,刚走过去公路中间就被一辆油罐大车撞飞,接着又被巨大的车轮碾压着身体,五脏六腑全部被重压挤了出来,鲜血流了一地、、、、、、她手中的钞票也随风而飞散。
我惊呆了,怎么会这样
面对突然发生的事情,我目瞪口呆,心中很不是滋味,为了我的,在我的面前,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被夺走了。我很后悔不该找到她,也不该给她零钱,甚至应该给她工作,可是就是因为我的无情,她就这样死了。
虽然从主观和客观条件来说,不管我多少事,不过我还是心情低落,黯然神伤。
不过我也不是矫情的人,王菊花已死,等廖远兵发现了些端倪,我肯定也跑不脱,于是按照昨天晚上的思路,先打出租车去了郊区,再走一段路,把帽子脱掉,进了一家小店换了衣服买了一个提拉行李箱,在一偏僻无人地把背包里的东西装上了行李箱,然后有辗转了两次郊外的镇上才回到家。
不是我谨慎太小心,而是现在科技发展太快了,都成市内的大部分街道都安装得有监视器,凭廖京生的关系,应该可以调动政府的网络监控,到时候会很快查到我这儿,所以我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安全回到家后已经是下午了,刚坐下喝了一把杯水,李小容的电话就打了来,说是和阿贵出去玩了,叫我不要担心。
我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支烟点上,紧张的心情才得以缓解,不过眼前不由得又浮现出上午那惊人的一幕,正沉思间,一阵寒冷的风从窗户外吹了进来,我蓦然打了一个寒战,脑子一清醒,突然想到自己也处在危险中,说不定警察等会儿就上得门来,我还有什么资格操心别人的事又对上午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看有没有什么漏洞,我的面孔始终没被别人见过,甚至连见过我一面的王菊花也是死于非命,应该没有什么破绽,才放心下来。
打开背包,抑制着颤抖的手把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纵然是三世为人的我的心理素质够高,可是被惊得面容失色,木然坐下。